窗户前一青衣男子面朝窗外复手而立,月亮透着窗户把男子的身影照在地上,地上形成一个人影。男子名叫谢勇,是左相之子。
“事办好了?”谢勇问道。
“主子,属下办事不力,漏了一个。属下已让人去追杀。”跪在地上的男子大气不敢出,身体双肩抖动,背上后衫被汗水浸shi。
“怎么办事的?”谢勇蹙眉厉声呵斥道。
“属下该死。”男子把头又压低一分 ,额头虚汗直冒,沿着脸颊淌流低落。
“这事要是搞砸了,后果你是知道的。”谢勇转身看着地上跪着的男子手摸擦着自己的嘴唇,舌头伸出舔着大拇指,眼角勾起,眼中含藏Yin笑。“限你七日之内解决此事,不然……”
“是,是。”男子连忙点头。
谢勇的手段他可是知道的。把人捉去关在水牢中,用铁链锁住手脚,铁钩勾住人的琵琶骨。水浸shi进伤口处冲洗着伤口,伤口不能愈合。水可不是普通的水,里面还参和着盐与辣椒粉。水冲洗伤口处时,水流过伤口处时,似有三千虫蚁在撕咬。三天不给你吃饭,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可不想自己尝受那些皮rou之苦。
破庙里坐了两个身穿布衣的少女,一个约莫十六,而另一个约莫十三。仔细一看,这俩少女居然都有喉结,明显是男子所扮。俩少女正是大火中得以逃生的麻子和陈奕。那日麻子从顾府中逃出来后就跑去翠花楼找醉酒的陈奕。去到翠花楼时,沈凌已经睡下,许韵候在一旁斥候着。许韵见到慌忙的麻子,倒了杯水让麻子喝,润个喉喘口气。等麻子缓了会,言道:“发生什么了吗?怎么这么急急忙忙的?”
“府中出事了。”麻子啐了口水回道。
“出什么事了?”许韵一惊,脸上露出慌乱,急忙站起来拉过麻子的袖子。
陈府算是他出了男馆后的第一个家,他怎么能不急。
“快,别问那么多了,带少爷走,我们得马上离开这。”话不多言,麻子挽起衣袖,走到床边扶起床上的陈奕,把他一只手搭在自己脖子上。
许韵知晓麻子不是说谎的人,府中一定是出了要紧事。不再多言,把心中的疑问放在肚里,走过去帮麻子。也许是因为俩人的动作太大了,醉酒中的沈凌嘤了声,嘴中嘀嚷着。虽然当天晚上他们逃过一劫,可后面的追杀却穷追不断 一泼又一泼的人前来追杀他们。幸得他们是镇上的人,在镇上生活了十多年,对镇上的地形熟悉无比,闭着眼睛都可以走。虽然那天晚上躲过了蒙面人们的追杀,可长期下去终会被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
麻子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裙子,啐了口,道:“这衣服也太小了,穿着不合身啊。”眉蹙起,一副嫌弃样子。这衣服小得他喘不过气来,胸前弄的两团假胸也别扭得很。麻子不习惯的抓几下。
女人这东西真他妈的麻烦,以前还觉得女人胸大好,现在想想也不过如此,整天顶着两团rou团也不嫌累。
“有得穿就很不错了。”陈奕沉着脸,神情冷漠。
“少爷,我们真的要这样去?怪别扭的。”麻子拉扯着陈奕的衣袖。
“嗯,别忘了许韵为了我们做的事。”陈奕沉声道。许韵为了让陈奕他们离开镇上,自愿作为诱饵引导杀手往相反的地方去,也许现在已经死于杀手的刀下。
麻子听言沉默不语。
少爷说得对,许公子为了我们做了那么多,我们一定要对得起他,不能让他的努力白费了。少爷都没有嫌弃,自己作为下人还能比少爷更娇贵不成。
“起身吧。”陈奕随手抓了把地上的泥灰往脸上抹,白净的脸上增添了几个爪印。挠几下头发,原来梳得好好的头发被他抓得凌乱不堪。他身上的衣服肮脏破乱,若是熟悉他的人一定认不出来这是原来那个爱干净的小少爷。
弄好身上的一切,续又道:“你也弄一下。”
麻子听言按照沈凌的吩咐,随沈凌一样把自己脸上抹上灰沫。
俩人做好这一切,趁着月光走到城门前尾随着人群混出城门。俩人都知道虽然出了城门,可这城门外却比镇里更危险。镇上还有官府管辖,杀手再猖狂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杀他们,可在城外就不一样了。在这城外是最好杀人灭口的。
城门拐角黑暗中恍惚的站了几十个大汉,他们身穿黑子布衣,手握明晃晃的大刀,刀光寒面,反色着凛冽的寒光。其中的一个人问道:“找到了吗?”
“没有。”身旁的人摇头回答。续而又从远处来了几个人,站在此处的人又把目光投向他们。“没有。”
这镇上大街小巷都搜查了,可并没有他们要找的人影。难道他们还能窜上天了不成?
一人提问道:“头禁,这镇上没有,会不会是逃出城门外了?”
禁沉思一会,道:“老五你回去调集人马,其余人随我去追。”
陈奕麻子俩人不敢走大道,俩人窜往人少走的山间小林,山间树木丛林密集,俩人很快就消失在明眼中。晚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