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雷掉了一晚上的金豆豆,直到天快亮了才睡着。
结果一大早俩小徒弟就开始敲门,敲了半天,叶雷终于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打开门,门口的笨笨和贝贝“嗖”的一声就窜了进来。
来了方明以后,笨笨和贝贝就给藏在马车里,好不容易昨天晚上趁人没注意到给抱到阿新屋里去了。
这一大早,俩小宠物等着吃饭呢,吃饭嘛,自然是找大主人叶雷同学了。
叶雷睡的晚,又哭了一晚上,眼睛肿的和个桃子似的,黑眼圈都发青了,没Jing打采的出来开门,把俩徒弟吓了一跳。
阿新手里拿着从小二那里要来的热水,给叶雷沏了杯自带的花茶,又给脸盆里兑了点热水,好让叶雷有温水洗漱。
小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自觉地倒了杯花茶给自己,“师父你怎么了啊?怎么眼睛都肿成金鱼眼了,眼圈都黑了。”
阿新附和:“是啊,师父你是不是哭了?有什么事和我们说说好么?”
叶雷洗洗脸,用热毛巾捂了脸,靠在床头不出声。
小锐受不了这沉默,三两步走过去,把叶雷脸上的毛巾给扯了,“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
吓!近看更恐怖,好大好深的黑眼圈,眼睛都肿的快睁不开了。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叶雷的表情,一副万念俱灰,伤心透顶的模样。
小锐急了,“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成这样了?!”
叶雷重新把毛巾从小锐手里拽回来,慢吞吞的过去重新把毛巾沾了热水,又慢吞吞的走回床边,靠在床头。
重新把毛巾盖在脸上,好温暖,好舒服。
徒弟俩看叶雷这幅模样,也知道急不得,各自在床边坐好了等着他发话。
过了半晌,叶雷出声了,“我没事,就是想家了。还不是昨天唱歌唱得。”
“你们别看我这副德行,我在家里可是大爷呢,我妈从小就惯孩子。
我在上大学以前,哦,你们这里大概就是出远门去求学,要在那里和同学们住一起,我以前可连自己的袜子都没洗过,在家吃完了饭都不用收拾,我就算想收拾,我妈我爸我姥爷都说:行了行了,放那我收拾就行了,你玩去吧。
别看我家从小惯孩子,但是我从来都没给惯坏了,我很有分寸也很孝顺,我没什么特别铁特别知心的朋友,最好的朋友就是我妈,我什么都和她说,我们那里,一家只让生一个孩子,我就是我爸我妈努力赚钱活下去的动力,我这一走,他们该怎么办?一直努力地方向突然没了目标,没个人成天和他们扯淡,没个人成天督促我姥爷吃药,怎么办?“
叶雷抽抽鼻子,继续说:
“我上学时候都熬不住一个月不回家,都要三个星期回家一趟。
我宁愿少买点乱七八糟的,也要自己掏火车票钱回家,虽然这票钱我妈都给报销了。
我妈平时挺节约的一人,只要是我想要的,不是太过分,也不管有没有用,都给我买,我看好一衣服,那么贵,我自己都犹犹豫豫的舍不得买,我妈还很大方的说看好了就买,别管贵不贵的。
虽然我成天回家,我妈说哪有你这样上学的成天回家,但是每次都做好了我爱吃的,做一大桌子等我回来。
还让我坐动车,不打折也没关系,她给钱。她也就是想我了,天天不怕长途费,给我打电话,得听见我声音了才能放心。
每个月花的钱,除了生活费就是给我花了,他们自己,一年也就过年买两件衣服,还都买点便宜的,给我买好牌子,买贵的。
我这么突然就走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我虽然有灵力能祭起水镜,但水镜却不能跨越空间去看看他们。
只能靠小白小黑他们给我爸妈捎个信,告诉他们他们的儿子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很好。
你知道我为什老是捡东西回来么?
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总是不能很好的融进这个世界,我总是抱着一副我是外来者我不属于这里的心态,没什么朋友没什么知己,所以啊,我就想,那我就捡个孩子回家慢慢养,这样总能有感情,总能有点什么是属于我的吧。
不过还不错,这不是把你们俩带回来了么,多好,我也有徒弟了。虽然我不是个称职的师父,没什么本事。
不过,我希望,你们要走的时候能和我说一声,别不声不响的就把我扔下了,行么?师父就这么个要求了。“
阿新忍不住泪水在眼眶里转啊转的,扑到叶雷怀里,“师父你放心,总有办法能回去看他们的,咱们努力修炼,总有机会的,你看白叔叔黑叔叔不都能来去自由么,我会陪着你,一辈子陪着你,不会丢下你的,只要你别不要我。”
小锐抓住叶雷的手,紧紧地不放开,“我也不会先丢下你的。你要是敢丢下我们试试看?!”
叶雷握紧了小锐握住的那只手,另一只手拍了拍阿新的背,笑了笑,“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赶紧下来,我这毛巾还在头上盖着呢,赶紧给我拿下来,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