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啊……那么太爷那时可有带回什么人?”拿起桌上的茶盏,漫不经心地问道。
听到他的话语,一抹Jing光划过李叔的眼眸,低下头冷声道,“不知少夫人此言为何?”
“李叔,此事关系到我们风府的安危,我知道您对我们风家忠心耿耿,所以,你无须避讳,琴韵亦不是外人,您但可直言。”风凌在一边低声道。
李叔抬头看向一边的风凌,皱起眉,“少爷,是不是府里出了什么事?”
“那个人快要成魔了,而且已经迫不及待地向老夫人下手了。”轻饮盏中的清茶,淡淡地开口。
“老夫人?!”惊怒地起身低喝,“少爷!老夫人他怎么样了?!”
“李叔但请安心,娘她暂时无事,不过,我娘他似乎是被魔孽缠上了,那妖孽道行不浅,而且对我风府包藏祸心,所以今日才找李叔前来探听些府内秘辛,以便寻找根由。”避重就轻地回答道。
李叔看了看风凌,望向一边缓缓喝茶的青衣人,轻叹一口气,“看来那人已然是等不及了。”缓缓地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下,“四十五年前,太爷的确带回来一人,一个美艳绝致的男人,那男人名唤晌。”
“晌?然后呢?”放下茶盏,淡淡地问。
“然后,那人是太爷心尖上的人,百般疼爱千般宠,还特地围建了西花园内的一处景致绝好的院落与他休息,那时,虽然男子之间的爱恋还不及现在如此,但是那人的美艳的确无人可及,只觉得太爷与那样的人在一起真是极为的相配契合。”李叔低垂了眼眸叙述着。
“西花园?可是现在的晌月阁?”风凌沉声问道。
“对,就是现在云佩夫人所在的晌月阁。”李叔回答道,“只是,上天似乎总是见不得人好,那时太爷的事业上出现了些许问题,被那些赶出府的兄弟抓住了把柄,硬是把事情闹大,惊动了官府,原本此种事情就算是惊动了官府凭太爷的手段也是能摆得平的,可不知事生枝节,长安侯府的小郡主看中了太爷,硬是要下嫁太爷,太爷自是不肯,自从太夫人过世后太爷就不打算再娶亲,更何况太爷已心有所属,晌月阁的那位太爷可是不忍让他受半点委屈,百般推诿之下惹怒了长安侯,长安侯一怒之下借题发挥,硬逼着官府清办风家,网罗罪名,竟是要将风府连根拔起,太爷是何等样的人,硬是咬了牙抵死不娶,长安侯震怒,下令重责风家,此事终于传入了晌月阁内,那人轻描淡写地说了句‘等着’,便飞身离去,第二日便传来消息,长安侯小郡主一夜惊魔疯了,长安侯举家搬迁,风府之事不了了之,一切就这样突兀地平息了,那人清风般地回到了晌月阁,如同无事一般,这时众人才知,这位弱柳如花的人竟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太爷大喜,对他更是宠爱无度。”
“高人?”淡然一笑,“想必你家太爷不如此认为吧。”
“少夫人所言为是,不久之后,太爷便发现那位并不是什么高人,亦不是凡人,不过太爷依旧无惧无悔仍然宠爱有加,”李叔看了一眼上位的青衣人,不着痕迹地低头继续叙述,“只不过,这逆天之爱终遭天毁,那位不知为何患了奇疾,终日昏沉,不得行动,太爷四处寻医无法医治,拖延了不到半年,眼见那位形容枯朽竟已是病入沉疴命不久矣,太爷伤心不已,每日泪守病床,那位已被病痛折磨地只剩一把枯骨留一丝游吸,府中也是一片哀悼,太爷每日不思茶饭衣不解带几欲就如此与那位一同离世,”沉然的声音微顿,继续道,“此时却来了一位道人,那道人早年便是太爷的知交,此次前来本是探望,却发现出了如此事故,极为痛心,应了太爷的恳求,破例诊治那位。”
“如何诊治?”淡然的声音清冷地询问道。
“那位道人说那位是被风家上位的太爷所缠,只因太爷杀了同族的兄弟,又不愿娶妻,断了风府的香火,灭了风家的后路,风家过世太爷怨怒之下化为怨灵,终日缠磨,侵入那人的元神,要害了那人的百年修行,此法有破,一是太爷应了祖上的要求,娶一女子进门,生下子嗣延续香火,如若不愿,便只能强毁去祖上的灵魄,那风府也会毁了根基,从此世代不得护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