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风凌皱起眉,冷声道,“那太爷是如何选的?”
“太爷也是无办法,舍不得那人,又不能毁了自家百年的根基,不得已便娶了太二夫人,太爷也是百般解释万般保证,那人却是个刚烈的性子,竟是宁愿死也不愿太爷另娶他人,到最后居然闹僵起来,那人负恨离了风府再也不曾回来,太爷留他不住,到处寻找,终是未果,直至老爷出世后不久,太爷便抑郁而终,直至临走也未见得那人一面。”李叔低着头,停住叙述。
“原来如此……”淡淡地回应一声,“如此的话应该跟我们要查的事没多大联系,李叔劳烦你了。”
“少夫人多礼了。”李叔依旧低着头低低地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么李叔你去我娘那看看吧,娘也很记挂您。”风凌笑着道。
“是,老奴告退。”李叔恭敬地退出门外,关上房门。
细细地听着门外离开的脚步声,看向一边,只见他端着茶盏缓缓地饮着,略一沉yin,开口道,“道君,此事您如何看?”
“这些话你相信?”淡淡地应了声。
“不信,我虽然不知道妖道内中的玄机,不过李叔刚刚此言漏洞太多,掩饰意味略浓,看来其中的内里详情要复杂的许多。”拿起桌上的茶盏也缓缓地饮下。
“有哪些你但可一说,本君一听。”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走至窗边,轻声道。
“好,太爷将那人带回风府一事便已是疑点,四十五年前,太爷应该是刚刚坐上风家家主的位子,他本应坐镇风府,可是长洛那边出了些许事故,太爷才不得不赶去处理,行程应该是非常紧,太爷一离风府,府外那些居心叵测之人就会有所行动,太爷应该会尽快处理完长洛的事便赶回府内稳固势力,在那样的时刻,既然是心爱的人,太爷怎么会将那人带到风府这个很显然是个极为不太平的环境内,是情不自禁,亦或是不得不为之?”看着那人的身影,缓缓说道。
“那个名叫晌的妖孽,本体应该是天狐,天狐,狐族内最强悍的存在,极为罕有,就是本君,在六道灵界四处走动,也只见过一位,天狐是天生便要成仙的,也就是天生仙骨,生性极为淡漠,即使是同族血亲也很少亲近,他们从出生便有仙的无情无绪的风骨。”淡淡地解释。
“依道君之言,那么太爷与其不是认识许久,便是,那个天狐与太爷之间发生了什么。这暂且不做推论,再来,便是长安侯之事,长安侯的确有个小郡主,那位小郡主四十五年前应该是年方二八,的确是春心萌动的年龄,不过我曾听闻长安侯为人十分严谨,治家严厉,那位小郡主也是大家闺秀的典范,如此,她是如何得见太爷倾心爱慕在先,蛮横逼婚在后呢?”
看着窗格,“你家太爷那时羽翼未丰,虽然雷霆之势逐出兄弟挣得权位,没有可靠的背景,风家家主这把椅子是坐不牢的。”
“的确,太爷是妾生之子,本不在接替之列,能夺得家主之位靠的便是手段,但没有一位有势力的靠背的确是个硬伤,以此推断,如若是如此,太爷应该是很想这门亲事才是。”略皱眉。
“长安侯为人严谨,而且身份尊贵,这种人一般都会有个通病,就是很看重家世,你家太爷虽然坐上了家主的位子,但出身依旧不够,如若有人借机谣言,长安侯想必是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你们风家之人应该是不会坐以待毙才是。”靠着窗台低声说道。
“如果是被逐出风府的风家之人制造了李叔口中的麻烦,那么,如若那时再起谣言,长安侯定不会再理会太爷,可是,为何那位天狐要那样做,长安侯小郡主的确一夜疯魔,长安侯也确实一夜搬离离云城,此事太爷并未得到好处,相反,如若事情处理不当,那么有可能得罪长安侯,如此不是得不偿失了么?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