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萧帝王的儿子们都是不好惹的——
小厮乙白了小厮甲一眼:进去?开玩笑,这进去了还能有命出来!?几位皇子咱们一个都惹不起,到时他们拿咱俩去练靶真是哭都没地方去!走了走了,好歹是质子,皇子们对公子应得会手下留情吧……
小厮甲望天:但愿……
由此可见,渔民兄这回恐怕是凶多吉少……
果然,一踏进校场,渔民兄就觉一股杀气扑面而来,跟着就见头顶上飞来一人。要不是他身手矫捷,那人可要结结实实砸在他身上了。话说渔民兄正是疑惑,一抬头就瞧见那边便提着巨斧追来一人。
看他年纪应当才十三四岁,不过,他手上这斧子……渔民兄估量了一下,至少得有三四十斤!可是眼前这小身板的少年提着它就好像没啥感觉,比拿把竹剑还挥舞得顺畅!
渔民兄正想跟少年打个招呼,顺道问问狐朋狗友太子在哪,谁知那少年二话不说一斧子劈来,在地上砸了个大洞出来。渔民兄骇然,拍拍胸口,要不是刚才自个躲得快,现在绝对得成两瓣儿!
眼看少年又将巨斧提起,准备再来一斧子,渔民赶紧脚底抹油,逃了再说!
“哦?逃了?”身后,提着巨斧的少年嘴角一扬,显然是兴致极高。“来人,给我拿下他!小爷我要拿他练手!”
校场众兵士拱手:“是!”跟着便散开捉拿渔民兄去了。
渔民兄还不明白怎么回事,身边突然就聚集起一堆身材健壮的武夫,二话不说就开打起来。渔民兄也不是什么善类,见有人找自个麻烦,也不跑了,跟那群人打了起来。
这打着打着,又恰好打到射箭场附近。又刚好,太子跟二皇子在这里比赛看谁射得Jing准。听到吵闹,太子召来左右,问了句:“什么事?”
左右侍卫前去打探了一下,回来向两人禀报了事情经过。当闻及十多个人拿不下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时,本是专心瞄准的上官霖君放下弓,冷冷甩出一句:“一群饭桶!”便亲自过去探看情况去了。
此时渔民兄已经打趴下七八个,看他那模样非但不觉疲累反是越打越兴奋。上官霖君当下蹙眉,抬手挽弓,一箭过去正好射在渔民兄束起的发髻上。渔民兄一惊,回头一瞧,上官霖君弓上已是搭了第二支箭。不等渔民兄反应,又是一箭过来自他耳边擦过,断了几缕鬓发。
渔民兄顿感不妙,正想凝起内力给上官霖君一掌,那边又飞来数支箭矢。原来二皇子觉着麻烦,竟是数矢齐发。而这每一发都冲着渔民兄要害而来。渔民兄避过了前几发,唯独没躲过这最后一支箭,被射中了小腿。疼得他倒吸口凉气。
上官霖君再度抽箭搭弓,瞄准在地上痛得直叫嚷的渔民兄。正是要放弦,还好那边太子及时赶到制止了。否则,只怕渔民兄会小命不保!
“都给我住手!”然后太子又吩咐左右,“快去请大夫过来!”
直到看过渔民兄腿上那箭仅伤在皮rou并无大碍,这才回头训斥二皇子。“霖君,你明知欧阳兄是质子,他若有闪失你可叫父亲如何向兑皇交代!”
上官霖君冷哼,满目鄙夷道:“若不是知晓他为质子,那么我这第一箭射中的就不是发髻,而是他的眉心了!”说着他便收了箭矢,也不再理会两人,兀自离开。
太子摇摇头,也没说什么,只是赶紧将负伤的渔民兄送回了自个住处。但这件事之后,渔民兄跟二皇子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他虽说往后收敛些许不敢再擅自跑去校场,但在其他地方也还是老样子。
……
额,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梁子一旦结下,愈是不想见到的人,就越是要出现在你面前!于是,渔民兄刚从某处温柔乡里出来,正是心情好的当结果就在某个转角遇上了二皇子。渔民兄的好心情顿时没了,脸色Yin沉对着二皇子怒目而视。
结果……
二皇子华丽丽的将他无视了。。。
渔民兄彻底怒了,NND居然敢无视他!“上官霖君!”
二皇子止步,回头看着他,目光凌厉。渔民兄有那么一瞬间退却了,可是,他又想起上次在校场,这家伙让他难堪丢脸到极点不止,还让他“身负重伤”,顿时气愤盖过害怕,跟二皇子叫起板来。
“这个月廿三,敢不敢与我在校场较量一番!”
上官霖君冷笑,鄙夷地看着渔民兄。“我对与手下败将一战,并无兴趣。”
“你!”渔民兄气得肺炸,“上次是你在暗处放冷箭,胜之不武!”说着,渔民兄脑子突然转的飞快,又用话激他,“你不敢接受我的挑战,莫不是怕了?哼~我便知,你这‘骁勇善战’的名号是名不副实,到底是个只会躲在暗处放冷箭的家伙……”
渔民兄话还未说完,只见脸颊边上有东西飞过,在他素来自傲的俊脸上留下一道血痕。而等到渔民兄感觉到疼痛时,上官霖君早已经转身离开,只留下冷冷一句话,
“廿三日,我定会让你再说不出这番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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