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素衣盯着小舟看了一眼,便不再作声,小舟深感无趣,还以为他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比如问问为什么知道他姓冷什么的。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小舟觉得差不多可以了,就开始动作起来。
没有内力,缩骨功也不能尽情发挥,只能把身体的各个关节放松打开,让身体变得柔软顺滑。看着他突然地七扭八扭起来,冷素衣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终于,一个肩膀从绳子里脱了出来,小舟大松了一口气,下边的就简单多了,手脚陆续地得了自由,血脉畅通的感觉不是一般的好啊!
站起来整理整理凌乱的衣服,想昨天那个女的还不错,总算没让自己光着出来。至于被一个女人看了裸体,小舟到没有心理障碍,自己这么漂亮的身体,虽然发育的还没有那么man,但也是值得骄傲的,拿出来显摆一下也没什么。
走到惊奇看着他的冷素衣身边,边解绳子边说:“别那么崇拜地看着我,想想怎么谢我才是最重要的。”
“你是紫萍?”
这下子轮到小舟发呆了。
“你手指给我的感觉!”冷素衣淡淡地解释,为他贴面具时,那纤长的手指灵活地轻跳,仿佛带着优雅地旋律,和为他解绳索的手指出奇地相像。
小舟呵呵一笑,灿若朝霞,说:“你还是第一个能这么认出我的人呢,看来怎么易容的好也不是天衣无缝的啊!还是你的感觉特别灵敏呢?你会不会预测未来什么的?都说感觉灵敏的人这方面也很灵的,那你昨天有没有预感到会被人捆起来啊?”
面对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冷素衣明智地选择了反问:“怎么称呼你呢?紫萍姑娘!”
“计小舟。”小舟干脆地回答,声音响亮自豪。
“你姓计?”冷素衣目光深邃,“计氏一族百年来人才济济,看你年纪不过十五六岁,就有这些好手段,计氏果然不简单。”
说话间小舟已在小空间里走了一圈,除了他们两个外,墙角儿还堆着一些杂物,顶上有个绳梯垂下来,那上边挡着块木板,缝隙间透出光亮来。
“我已经是奔四的人了,当然年纪不是白活的。”
小舟边说边爬上绳梯,很容易就推开了木板,想是那些人以为捆了手脚,又封了内力,所以放心地把他们扔在这里不管了。
木板一移开,烈日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已经是正午了,船上却静悄悄地。小舟看了下太阳,发现船是向西走的,再看江面狭窄,水流湍急,船却正逆流而上,速度竟也飞快,不觉大为惊异。
云秀江过了大城望川,越往上游走江面越窄,水流越急,水下暗滩险流无法预测,除了江边偶尔有小船出没,就不会再看见这种大船。
看这里明显已经过了望川,而望川距离贺水就有一千五百多里,自己被迷晕了竟然走出了这么远。
冷素衣边想什么是奔四的人,边随着小舟也出了船舱,外面烈阳高照,竟有些头晕目眩,见小舟已经蹑手蹑脚地要进船内看看,不禁惊讶他没有内力步子也如此轻巧,却不知小舟做过二十年没有武功,却手脚轻巧的“废人”。
这是一艘双层的楼船,小舟揭开半卷着的低垂帘幕,看到一条长廊直通船后,足有三四十米长,左边是一个大厅,中间有旋梯直通楼上,厅里装饰高雅不俗,右边是一连几个房间,垂着各式挂帘。
看船在行,小舟知道舱板下一定有船工,蹑手蹑脚来到旋梯下面,隐约听到楼上有人声传来。
“小主子……回去歇歇吧……没用……”
小舟又向上走了几级,想听得更清楚些。
一条本应柔软的白丝带,带着闪电般的速度向小舟面门袭来。
小舟只觉脖子上一紧,急忙用手扯住带子,身子却已经被丝带甩上楼去,扑通一声摔在地板上,脖子上一溜儿通红,如果不是用手挡了一挡,恐怕已经断了。
又是扑通一响,冷素衣也被甩了上来,总是有例在先,虽也狼狈,却比小舟好了许多。
“是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声音好像六月下了雪,让小舟从头冷到脚。
一个白纱丽人冷冰冰地站在二人身前,Jing致的脸庞竟也泛着雪光,美丽又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