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便一说罢了,不过以公子来讲,说是傲视天下也不足为怪,何况三国?”
“小公子过奖了!”
“就会拍马屁!”冷冷的一句,低低地,却足以使所有的人听到。
小舟的脸有些发红,其实他脸皮向来都厚的好比砖头,不知为什么,自从见了李公子,就非常的在意起来。
“看来红绡的心情不太好,今天对她要分外小心啊,女人嘛,有点小性子也正常。”一丝丝热气吹着小舟的耳朵,声音低沉却带着特殊的磁性,却是李公子对着小舟耳语,小舟的脸更红了。
刚说着,就听门帘一响,司马流云施施然走了进来,笑道:“听这几晚小舟都睡的极不踏实,又一大早的就来打扰李公子,不知道做些什么物事?”
众人见他进来,都忙打招呼问好,小舟见红绡琉璃的热情劲,与对自己是天差地远,不觉苦笑。
琉璃笑问道:“司马先生这几日可好,早出晚归的,甚是辛苦吧!”
司马流云笑着点点头,道:“我又寻来一种毒物,可以代替蛇毒,不过过程略凶险些,到时还要二位姑娘帮忙。”
说话间,红绡已经狠狠地瞪了小舟数眼,小舟只觉脖子间冷气直冒,嘴里嘀咕:“这也怪不得我,那蛇是自己撞死的,何况你已经刺了我一剑,也算扯平了。”
司马流云见小舟面色红润,已经全无病态,颇感自豪,这么快就可以让一个垂死的病人康复如初,这神医的称号还是实至名归的,只是这孩子,对李公子的心思,自己是看得分明,还是让他早早离开的好,想到这里,向李公子等简单介绍了下一步治疗的方法,便唤了小舟,回自己的房间。
“流云叔叔有话对我说?”
“你的伤已经没有问题,明天就出谷回家去吧!”
“流云叔叔,我的伤口还没有长好,况且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再多住些日子,等伤口完全好了再走,不是更好?”
“哼,你也知道我的规矩,多说无益。明日一早就走吧,如果不走,后果自负!”
说完,司马流云自去看书配药,竟对小舟不再理睬。
小舟也不以为意,不走又能把我怎样?
次日一早醒来,小舟一如往常,吃过早饭,就要去拜访李公子,突然就觉得浑身痒起来,越来越难以忍受,恨不得马上脱光了洗个澡,抓个够。
“没用的,”好似看透他心思般,司马流云轻轻一笑,道:“向东一直走,出了兰谷就没事了。再翻两座山,就可以看到人家儿了。赶紧走吧!”
小舟无法,这种蚂蚁爬满身的感觉,真是难以忍受,想去和李公子告个别,又想现在自己这个搞笑的样子,怎么能让他看见呢?想到此,就直奔东边去了。
司马流云哈哈一笑,神清气爽地继续看书。
话说小舟一口气跑出了谷,身上的奇痒,不知不觉就好了,不觉惊奇。这司马流云真是有一套,不过他并没有接触自己的身体,怎么做的手脚呢?
用毒?
小舟忽然想到了这个,下意识地摸摸袖子里的东西,也许,这个,可以派上用场了,流云叔叔,咱们就好好斗一斗!
这谷外,一眼望去就是一座大山拦路,山上郁郁葱葱,一派生机勃勃。小舟找了一棵参天大树,用树枝编了个藤床,挂在树上,好似秋千一般。
飞身坐了上去,轻轻荡起秋千,掏出那本《岐生毒典》,认真研读起来。
这辈子因为大哥计源一直身体不好,家里延医请药,小舟对草药也有个大致的了解,本以为这毒典会枯涩难懂,没想到却完全相反。不但简单易懂,而且字里行间,颇具意趣,竟是寓教于乐的一本好书。
他哪里知道,岐生医药知识的渊博,百年罕见,而且他认为,越是平常的东西,越是让人难以设防,用毒就越容易得手。而且越是平常的药材,要想出现奇特的药效也越是困难,只有他那样的天才才可以想出这些奇特方法,寓不平凡于平凡之中,才是大智慧。
因此,岐生毒典也就不注重取材,而注重炼制方法。而这对小舟这样只认得常用药材的初学者来说,就容易上手很多,而且炼制的方法千奇百怪,也大大地满足了小舟的猎奇之心。一时间学得兴致盎然,直到看到这一章,其中提到兰花之毒,他才知道,自己全身奇痒,可能是和谷中兰花有关。
“好个司马流云,竟然让我花粉过敏,咱们等着瞧!”小舟大声地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