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刺杀事件的突发,这本应联欢几个日夜的庆典竟不了了之,就好像是原本蓄足马力正准备奋战个不止不休的一群人被猛地当头一盆冷水泼下来,湮了···
各国的使臣们留下了宝物,各自与皇上谈谈各国与我国的利益关系,再把一些当地的“土特产”送一些给当朝的重臣们,鸡对鸭讲地高谈阔论一番,渐渐地拉拢了关系。便陆陆续续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唯独藩国这“罪魁祸首”留了下来。但皇上并没有把Naea怎么样。毕竟皇上也不傻,藩国根本没有刺杀他必要——第一,他有意将丝绸商道转给潘国,这对两国来说再好不过,第二,即使刺杀成功引起我国内部混论也轮不到藩国来捞一笔,毕竟两国的距离真不是一年就能走完的。
但毕竟表面上藩国使臣对与国外交上出现了芥蒂,而且行刺之人虽被逮捕却来不及阻止他的自杀,这通商一事也就搁置了下来。
这场不欢而散的宴席表面上看的确不是什么好事,而事情往往是具有两面性的,比如齐国再次获得了与我国丝绸贸易的最大化,又比如我这个在宴中图谋不轨的宰相大人竟戴上了忠心护主的名头,这无疑是给我这个宰相大人锦上添花呀!
然而,虽说是重臣,但皇宫可不是什么清闲地,在这睡久了,就更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我睡的是龙床。一代君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于是在我自己终于能能活动手指头的时候就非常识趣地向皇上提出回府养伤,而皇上呢,也没说什么,一双眼底略带疲倦青痕的凤眼只是看了我一会儿,便挥袖而去了。
算是默默地首肯了吗?
很明显,答案是肯定的。
翌日,本大人被一台能横竖趟几个人的大轿抬了回去,硬把我家门口的扫地的老大爷都惊呆了,还以为是哪路神仙茶余饭后下来溜达溜达···
说实话,自我当官以来,还真没做过什么轿子,别提这八人抬的高级官轿,就连普通老百姓的的轿子都没碰过,生活那是深入检出啊,马都不买一匹,圈里的一头不足几两银买来的毛驴竟跟着我各处奔波了这十几年。
也许大家会奇怪,那我平时搜刮来的油水呢?怎么不用?我之前提到过,搜刮油水,是给皇上看的,给他一个把柄,而朴实的生活呢,当然是给百姓看的,天天骑着驴到处跑,谁不知道我朝有一个“清正廉洁”、“两袖清风”、且能“为民请命”的丞相大人?
唐太宗有言,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可谓民心之重啊。
至于我刮来的众多财物的用处,那就是后话了。
话又说回来,我现在是尽情地享受着带薪长假里午后温和的阳光,张嘴就一颗小封剥皮后送到唇边的吐蕃葡萄。
此时,感觉自己像一坨温温的土豆泥,“啪”的一声溅在了竹椅上,不愿动了···
“少爷,齐国按照合约,已经把预定的军粮暗中送至我国边界。”
“那就先别进我国关口,多加些人手,直接把军粮沿国界运至北部骑兵部队。”
“是。”
“这程千万别派新人护送,我怕有皇上那边的人。还有,派的人要Jing,边界之地,土匪不少。”
“是,少爷。”
我趟了一回儿,,忽然发现家里少了什么,便问道:“李瞾那小子呢?怎么回来之后都不见踪影?难怪这些天家里这么安静。”
“回少爷,他因私闯皇宫,被关天牢了。”他继续细细地掰着葡萄皮,语气就像在说今天菜市场的白菜一块二一斤一样。
“嘿!这不省心的!”我揉了揉太阳xue,安抚安抚自己的三叉神经,“让刑部的郭煜才过来一下。”
这郭煜才,我前边也略略提过,当朝状元,担任刑部尚书,是我同一祖宗堂的后辈,在政治立场上,也算是我这边的人。
小封应下,便起身欲走。
“小封。”我叫住他,问:“他进去几天了?”
“四天了。”
“那你前些天为什么不曾跟我提起。”
“···”
“你过来。”
他回身走到我跟前,单膝半跪下来。
“啪!”我手起手落就在他俊秀的脸上赏了一重重的耳光。
“别擅自替我做主,你知道我最讨厌你这样。”我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我。
“是,少爷。”他双眸平静无波。
“别让我看到第二次。”
“是。”
我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在他被打得不轻的那边脸上轻轻印上我的唇,道:“去吧。”
说罢,他转身离去。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他抬手抚上刺痛的那边脸,竟掀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