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日调查行动中的一举一动都能传到我的耳朵里,这几日的行动自然也不在话下。今儿一早,我便煮茶静候他的到访,果不其然。
“少爷,藩国使臣求见。”
“快快让他近来吧,我已经恭候他多时了。”
“是。”
很快,Naea便在我的对面落座,神情严肃认真,仿佛是一个将要向司令报告军情的士兵,与ji院里看到的另一个Naea截然相反。很明显,他是一个情商极高的人,而情商高的人比智商高的人更可怕。
未等我发问,Naea便直说来意,“昨日,原在来福酒家的那位小女孩连夜出逃京城。”
我亲自为他沏上茶,握茶壶的手一顿,略显吃惊道:“一位小女孩?”
“是的,现已被刑部逮捕,正待审判。”他两指轻叩茶碗侧的桌面,表示感谢。
“仅凭着这番举动便轻易抓人吗?”我放下茶壶,等待着那意料之中的回答。
“我们在她身上发现了另一方手娟,刺绣着与刺杀者相似的牡丹。”
我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需要到亲自见见她。”
“好。”
说罢,我们便备好轿子,一同往天牢的方向赶。
本想把自家毛驴赶出来溜溜,别让人家寂寞了,谁知Naea这位绅士却以我有伤在身之由,硬是让我坐上了他的轿子。
可坐上去才知道这Naea的单人轿,本来Naea就长得高大,一个人就能把这轿子塞得满满当当的,可如今偏要硬填上我,真是别提有多挤了,我猜那轿子门的小缝儿边上都能挤压出一斤rou酱来。
为了充分利用有限的空间,我们根据香港的居住理念,最终决定让我坐在他大腿上,一来为了节省空间,二来呢,是为了减少伤患者路途上的颠簸,两全其美。
路途并不太远,但中间总有那么些尴尬的小插曲。
开始是由于我没有依照交通安全法扣好安全带,于是Naea为了我的人生安全自告奋勇承担了安全带的职务——两手臂一直环在我腰侧。
路途稍有颠簸,加之我腰身异常敏感,便开始不自在地扭动起来。
“别动。”我的耳边突然扑来一阵灼人的热气,声音磁性而沙哑,仿佛是床侧的一句呢喃,使人不由陷入涟漪。
我不笨,当即意识到了自己不自知的行为导致了自己下身与那股真正的灼热仅是布衣之隔。那稍有迹象的硬物抵在tun间的尴尬,搁谁都受不了!
但事情已经至此,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僵直着身板儿,不说一句,直到车外的下人喊了一声“到。”我才能立马夺步逃出了那仿佛弥漫着浓郁麝香的窄轿。
初秋的北风夹着凉意,很快便使我清醒了过来,举头望向轿子跟前建筑上的大字——天牢。
天牢!一个酒家卖场的姑娘,居然能被关押进天牢,这足以看出皇上对此案的重视。说起这天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在里面的呢,只有两种人,要么是犯下罪过的皇宫贵族,要么是十恶不煞的国家级重刑犯,就能进看来这天牢的门槛可是很高的,真不是你想进就能买票进去的。如今这么个无辜含泪的小女孩被塞进这么一群人里边儿,难免让人看起来有些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