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料此次面圣绝属不易,劈荆斩棘,乃至艰难竭蹶,步履维艰。却不想这是刀山火海,如釜中生鱼,唯有坐以待毙,任人鱼rou。
脑袋像沉进了海底的陆战部队,百般武艺,却无计可施,频死挣扎,却只能空空的望着海面射下的一缕光逐渐远去,身陷那片无底深渊···
他的话如咒音般缠绕在耳旁,他竟然在这种时候,将我们一直以来如履刨冰地维系着的暧昧、一直以来我们之间搁着的那层若有若无的薄纱,硬生生地撕了个碎···
他是君,我是臣。
他心思深不可测,我亦老谋深算。
我们都各有所求,看尽世间红尘皆是误大志之人。
他自小就能把情绪掌控得极好,一双星眸古井无波,绝不会轻易透露半缕情绪,不容他人半丝觎视。
而今呢?是怎么了?竭尽心思将我打入天牢,寒锁以困之,打破了我们之间多年以来苦苦维系的平衡,却在我跟前放下了帝王之尊,埋首于一个臣子颈间,哑声以诉多年之情苦,唐唐一代君王,这又是何苦···
当我再次魂魄附体之时,才意识到一身暗红的官袍早已衣裳半解。
顿时也不知道哪来了勇气,道:“赫连彝,这就是你折了我羽翼,强行将我困于此的目的么?”
直呼帝皇之名,乃死罪。甚至连自称,也没有丝毫尊卑之意,不敬之心,坦而露之。
他支起半身看向我,眼底竟露一丝笑意,道:“是又如何,我赫连彝等了这么多年,只是我应有的报酬。”
“哈哈哈哈!!···”我突然爆发了自朝上那场无硝烟的败仗以来一直积累下来的所有愤懑之情,将其统统化作一场轰然大笑。直至我喉间哽咽,咳嗽不止···
他见我如此卖疯,先是惊讶,后大概猜到了我此举缘由,便不多问,只是轻拍着我后背,帮我缓缓这粗气。
许久,当我平复下来之后,我抬头瞪着他,指着脚踝处的寒铁,厉声质问道:“报酬?这就是你的尊师之道,谢恩之礼么?你真是我的好学生,好君主啊!”
他也望着我,轻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傲气,容不得他人辱你分毫。但若不是如此,你真会效忠于我么?”
效忠于他?何其可笑!从一开始我踏入这个凡尘,我第一次踏入这金碧堂皇的大殿,第一次见到他方直年幼却霸气浑然天成的脸,第一次我只会效忠于自己罢了。
我躲开了他抚在我背后的手掌,道:“休想。”
他的手臂却猛然箍住了我的腰:“那你也休想逃开我了。”
那双深邃好看双眸怒火中烧且近在咫尺,灼人的气息喷洒在我脸颊,连连躲闪,却避无所避。
“赫连···唔!”正欲警告,双唇便已被擒了去,舌头如长驱直入的士兵,启唇欲骂的我仿佛城门大开的城池,被敌方趁机而入,顿时溃不成军,弃甲曳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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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小佞就要到大学报到了!!!小佞好紧张啊!脑袋好卡啊!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