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五六日,终于能下地了。
一下地,我便被拉到了御书房内,参与调水一事。
躺在床上的这五六日,皇上倒是每晚都来看我,还让御医用上好的药,减少我的疼痛。对我好的都快让我忘却了,是谁将我伤成这样的。不过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就算了吧,我本也不是爱计较的人,再说,此事若站在他们的角度上来讲,我确实做的也不太妥当。
期间,澹台胤倒也来了一次,看着他毫无血色的嘴唇,我心中充满深深的愧疚感。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却被我连累了。抚摸上他的胸口,毫无底气的问了句:“还疼吗?”
“不疼了。”澹台胤,抓住我的手,冲我虚弱的笑着。
“对不起,连累你了。”
“傻澈儿。”澹台胤右手攀上我的脸颊,缓缓抚摸着,眼神温柔而充满歉疚,道:“那日,我是气昏了头,才打你的,打完我就后悔了,澈儿你还在生我气么?”
“没有。”我伸手去抱住他,忽然他身体僵硬了下。
“啊?对不起,我忘了你身上有伤。”我赶紧松手。
“没事,你不怪我就好。”澹台胤笑着。
“你也回去躺着吧,看你,伤的比我还重呢。”
“我不碍事,很快就能恢复了,倒是你,晚上睡觉时别着凉了。”
“嗯,知道了。”头倚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躺在床上的时日,皇上跟我提了一次调水之事。
“澈儿,那两项工程,也就江中地区招到了一些人,看来你说的办法不行,得强征人员了。”
我其实一直想不明白,为何皇帝在调水一事上会如此看重我的意见,皇上可以独自决断,亦可以同朝臣商量,要想让皇子去办,大可交由太子,或者大皇子。不过既然他问了我,那我也就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其实我后来也想了想,要不再发一告示吧,向灾民说明朝廷此举的意图,这是他们为自己的将来付出,也是这次赈灾的唯一方式,再将川西地区的生活条件较江中地区提升两个档次,最好能明确到细节,让老百姓自己决定。再者原川西居民也可动员,这样这人员能差不多。”
“其实,归根结底,还是老百姓不太信任,要想取得他们的信任,就看皇上你舍不舍得了。”
“嗯?此话怎讲?”
“你派大臣去,是一回事,若是能派皇子前去,则是另外一回事,表明皇上你本身就很重视,再者让皇子亲自监督银两的开销,百姓也能安下心来。”
“嗯,朕在考虑考虑。”
御书房内,我实在是百无聊赖,抓着毛笔杆,托腮看着窗外的绿池杨柳,此时阳光灿烂,碧空如洗,池内鸳鸯嬉戏,好不自由。
“皇上,我能不能出去玩会啊?您在这里批阅奏章,何苦要拉着我呆坐着。”我愁眉苦脸着。
皇上斜了我一眼,道:“朕这儿有让你那么无聊么?那你就去北苑接着练习骑射吧。”
“啊?别!我呆着就是了。”鬼才想去那种地方,天气渐渐转热,练上一下午,浑身都是汗味。
“怎么,又想赖在这儿了?”皇帝一笑,接着挥动着手中之笔。
“皇上,您什么时候才让我去天宫院啊?”
“再过几日吧。”
“就明日吧,我身体已经好了,我想早点学舞。可不可以嘛。”我用期盼的眼神哀求着。
皇上盯着我一会儿,道:“好吧。”写了几个字,复又停下,看着我道:“带上林致远。”
中午自然留在了皇帝那儿陪着他一道用的午膳。皇上还笑着问我是否需要宣太医在一旁候着,郁闷的我默默地往自己嘴里塞着饭菜。
第二日,穿戴妥当,林致远早已在长秋宫外候着,辞别皇后,正当走出宫门,忽闻身后有人呼唤,回头,乃是澹台胤。
“澈儿,怎么出去也不告诉我一声啊?”
“太子哥哥你平常都要帮着皇上处理政务,我怕打扰到你。”
“走吧,你不是要出宫么?我陪你去。”
我惊讶的张了张嘴,木讷道:“你不处理政务了?”
“我已向父皇禀报了,父皇应允了。”澹台胤说着,揽着我的肩坐上马车。
天宫院外,马车停,掀开帘幕的瞬间,发现门外已经有人候着了。而且那两人绝对是我想不到的,竟是那日在二楼的一男一女。
那二人边在前头引路,边自我介绍。说是自我介绍,倒也算不上,语句简洁的不能再简洁。
“我是明辰。”男子如是说。
“我是涟漪。”女子如是说。
“给,这是你上次的二百五十两。”明辰递过钱袋。
“啊?”我愣了,还钱给我,那我上次摔碎的那些东西,他们都不计较了?还是说他们因为害怕皇上,所以不敢收我的赔偿?
“这些钱是我们院主吩咐还给你的,以后你来天宫院的茶水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