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濡驭可没那么大公无私,上去制止这场不知从何而起也不知从何而终的单方面蹂躏。因为,大家都在看戏嘛,他一个人上去破坏多不好啊。“……你说说你站起来还能看到你的脚尖吗?就这样你还想抢我老婆,你是吃饱了撑着吗?”一只大脚死死地踩住他圆不溜丢的肚皮,马伊罗几次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动作都被人轻而易举地镇压了,一张圆脸涨得通红。他本来想说一场暗恋关他何事,但是在猝不及防地遭到了这样的侮辱之后,他反而死死地闭上了嘴。今日的羞辱,他日后必定要十倍奉还!
阎濡驭遥遥看着胖子眼中明明灭灭的火苗,不以为然地嗤笑一声。sao年,你以为这是励志片吗,要说奉还,最应该奉还的其实就是你们一家吧。虽然伊索斯不是个好人,但是人家起码不会出强制监禁这种损招啊,这种剧情会有谁想走啊。真是的,鸠占鹊巢的人想要奋起这种话真是别逗了。阎濡驭打心眼里就不相信那个每天无所事事的私生子能干出什么大事,虽然已经算是普通朋友,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对胖子的客观评价。因为,做人要诚实嘛。
正当阎濡驭想明天再跟红毛怪汇报一下转师事宜时,异变陡升。一抹黑色的影子如灵蛇般不知从何处蹿了出来,瞬间黏紧在红毛怪的身上。这种情形只僵持了一两秒,然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身躯庞大地少说有一百七八十斤的肌rou男僵着一张青筋直冒的脸,“轰隆”一声直直倒了下去。那个声音一听就让围了一圈的人觉得尾椎骨疼,哎哟,这谁家养的啊,放出来乱咬人?!
阎濡驭定睛一看,哟呵,居然是熟人,而且是那个一向斯斯文文、身高都没超过一米五的小绅士。这不发威则已,一发威真的是让全场人都下巴掉了。看来,以后可不能再明目张胆地欺负胖子了,这小侍卫说不定都把他对主公的欺压一笔一笔地记好,勤等着秋后算账呢。艾玛,这么一想,脊椎骨都在往外冒凉气儿嘿。
“不好意思老师,我是来接马伊罗王子殿下和安德烈王子殿下回宫休息的。打扰了您的教学,真是不好意思,您不会介意吧?”这完全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马伊罗在之前根本没有来过这里好么,他宫里面的讲师都是死的吗?!只要是刚刚看过那场面的人都知道是谁被欺负了。可是没办法,王室最看重的是什么?颜面啊!宁可说是教学让马伊罗吃了那个亏,也不能为了惩罚红毛怪而说真话。说出去,一个王子被一个平民暴打,这像话吗?多丢人啊!
何况,小绅士刚刚找场子的那一下,阎濡驭以他下黑手多年的名誉为保证,现在看着不严重,甚至努努力还可以自己爬起来,但是回去之后,起码半个月是下不了地的。再说,那可是一个脸朝下的标准狗吃屎动作,再加上他的身份年龄,不知比马伊罗丢出了几条街的人去。算起来,马伊罗还是赚了呢,虽然他宁愿一点都不赚。
红毛怪打架的经验丰富,虽然他刚才有点得意忘形了(因为他在结婚后打跑了妻子的第10个追求者,这是作为丈夫的荣耀!看,我的老婆多么有吸引力,我本人又是多么英勇无匹!),但是后来的小兔崽子身手真的没话说。不过,劳资教训追到家里来的情敌,你来凑什么热闹,玩偷袭太没有武品了!而且小子下手那么黑,他又不是外行人,伸伸肌rou就知道自己的状况有多严重了,至于那么护你们家的主子!不就是一个王子,又不是伊索斯陛下的,打了就打了,扯什么教学的借口,劳资又不怕刑罚坐牢!反正有理查院长在,他也不会遭什么大罪就是了。
阎濡驭看着红毛怪一脸宁死不屈、誓要说出真相的表情,笑了。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做事不过脑子,怪不得要把他安排在学院最角落里,防止他又干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只不过,谁能想到马伊罗为了真爱连命都不要了,亲自上门探望呢?这都是命呐。吹着小口哨往来时路看去,一阵红色的急惊风从平台后面的大道上刮了过来。瞧,给人揩屁股的来了。
“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再围在这里今年的成绩一律清零!”一声暴吼,惊得人心儿肝儿扑通乱跳。艾玛,幸好没有高血压,不然这一通西方狮子吼下去,可不得直接进医院了!咳,说错了,这个年代哪里有专业的医院,那不是只能送太平间了?不要啊,肿么可以英年早逝呢?!
“知道了!院长!”像是排练过一样,整齐无比地回话声让理查眼角的皱纹少了几根。阎濡驭配合着迅速散开积极训练的队伍,蹲在了他先前就研究好的最佳观测点上,安安心心地开始看戏。这回可是王对王了,该不会擦出什么火花来吧?请无视脑内废料过多以至于思维不正常的阎濡驭同学。
理查身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所幸现在能看见的人都不会注意到这个问题。现在双方的矛盾是,小绅士安抚着叫嚣着要弄死红毛怪的马伊罗,表示出了他想先接王子殿下回宫的意向,但是理查不同意,并且一个铁拳把咆哮着“让这个小色鬼快带着他的保姆滚出去!”的红毛怪打熄了火。
卡兹亚不让马伊罗继续呆着,是为了他的声誉。作为继承人的马伊罗对外的形象不能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至少表面上不能。但是要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