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宫中的打更人的铜锣响了三声。
宫殿之中,一场激烈的云雨刚刚结束。两人懒散又略显疲惫的相拥在一起,飘凌在半梦半醒之间,还能闻到空气中散发出的chaoshi的银•;十七年•;乱的气息。打更人的铜锣声惊醒了他,他倏地睁开眼,感觉自己身上凉飕飕的,原来打着赤膊,下•;十七年•;身还好盖着被子,衣服凌乱的堆在了地上,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蠢事,怎么睡着了。
他挪了挪身体,伸手想要去够那耦合色的衣服,可是发现自己竟被始作俑者的玉腿禁锢着,牢牢地锁住下•;肢,让他动弹不得。所以只好一手小心翼翼地用食指和中指去够,却也只能夹到白色衣服的一角,虽是那人的,也总比光着强,而另一只手则艰难的撑着床沿。
“怎么?如此贤妻良母,懂得事后为为夫更衣啊。”那人在背后突然狡黠的说。
“啊!你想吓死我。”飘凌正专心致志的夹衣服,根本没注意那人已经被他吵醒了。
“怎么会,我哪舍得吓死我的娇妻。”说着一把搂住了飘凌,刚刚捡起的白衣又坠落了。
“你又要干嘛!就……就算你要干什么,我……我我也不怕,谁是你娇妻,我可是……”不对,不能告诉他,他要是出轨被皇上知道了,供出我来,我就完蛋了。
“能别搂着我吗?快放开。”飘凌嫌隙的看他。没想到那人还真的乖乖听话放手了,飘凌心下感到奇怪,问:
“你怎么真的放手了?”
“噢,原来你还想让我抱?”
“抱,抱你个头,刚才没抱够吗?”
“没,半截时,你晕过去了,还真是羸弱小倌的样子。”那人调侃地说。被戳中污点的飘凌顿时怒气冲冲:
“我晕过去,还不是因为你太……哼,不说了。”飘凌别过头去。
“不过说真的,这件事天知地知……”
“我懂得,这种事儿不能和别人说,说了就会,卡!”说着飘凌比了个杀头的动作。
“呵呵。”那人竟轻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就这么好笑?”飘凌不觉撅起了红肿的嘴。
“我笑你可爱都不自知吗,”那人温柔的捧起了飘凌的手,说:
“刚才用这么大力干什么,手掌都被隔出印儿了。”说着亲了飘凌的手心,“啵。”飘凌马上把手缩了回去,赧然不知道该干什么好,隔了半晌才说:
“你看见了,还不起开,害我那么费劲。”
“因为我,喜欢捉弄你。”那人暧昧的挑起飘凌一丝乌黑的青发,轻轻擎在手中,低头吻了一下。飘凌看他这样也不好意思起来,嘴里小声嘟囔着:
“反正我们以后都不会见面的,这事儿就当是风,过去了就过去了,你可不要纠缠我,知道吗?”
“好,那就这样,我听你的。不过你现在自己能回去吗?”那人关切的问。
“不用你管,我走了。”飘凌只知道自己听到这句话很不爽,三下五除二的穿上了衣服,摔门就走了。
不知是本来就是路痴,还是被那人的话气的,洛飘凌天蒙蒙亮时才找到了住的南苑。一路上嘴里叽里咕噜:
“什么‘好,那就这样’,你以为我是公共汽车,爱谁上谁上啊!你竟然轻蔑我,以为我是那种男人。呸!我才不像你那么随便。我说不见面就不见面,我说不纠缠就不纠缠啊,你怎么也不动动脑子。啊……”飘凌被自己无意识的话所惊呆了,难道自己还想要与他纠缠、与他见面吗?飘凌使劲的摇了摇头,罢了,罢了。男子汉大丈夫,才不在乎那个了……
飘凌平息了怒火,推开房门,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又倏地站了起来,顿时身上钝痛感酥麻麻的传遍全身,疼得他直哼哼,轻轻的揉着屁股。那人竟然还给我清理了私•;处,真把我当女人啊!倒了口茶喝,重重摔在桌上,溅起了水花。算了,这一夜就当是被耗子咬了。他坐到床上,扭了扭受伤的脚,竟然好得七七八八了,那疯子的药还挺好用,赶上云南白药了。他疲惫的躺了下去,可累的反而睡不着了。闭上眼就是他那张邪恶的脸,他一会儿铺铺枕头,一会儿拽拽被子,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他干脆不睡了,躺在床上,瞪着床顶,唉声叹气,不觉又想起他那双满是忧郁的眸子,心里又是一紧。轻笑的道:“这一夜还真不消停。”
另一方面,洛飘凌前脚刚走,那人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穿好衣服,朝着外间幽幽的开口说道:
“看了这么久,还不打算出来吗?”那人举手向远处抛出不知什么东西。霎时,桌上的蜡烛像是自燃似的亮了起来,没有半丝灯火的屋子里顿时灯火通明,从外间的围帘中闪出了一个黑影,头也不抬:
“属下关心阁主安危,所以……所以……”话虽是冷冰冰的,但能听得出他的害怕。
“所以就看着本阁主行事?”那人俊眉一横,语气平缓却透着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