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一群人焦急的要冲上去。结果没等他们动作,那个王爷已经奇迹般的从水里一跃而起,跳至岸边。
显然,这个男人被完全激怒了,几乎不曾停止,剑锋笔直的朝连青书刺来。
连青书居然在此时闭上双眼,他感觉到四周微微流动的温热空气,和一股强劲的气流,他偏侧过头,躲过那股致命的气,随即伸出双手,睁开眼睛,顺势搂住俊美的男人的腰肢,好一副Jing瘦的腰身,然后顺势一扭,二人的姿态就变成了乱世佳人的经典抱姿了。
只是身材矮小的男人将一个高大的男人斜抱在怀,连青书看着眼前shi润的俊脸,上面粘着漆黑光亮的发丝,还有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那表情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四周的人却都疯了,要冲上前来救自己的主人。
连青书算是终于肯动脑子了,大叫一声:“你爱过我吗?”
奇迹般的,四周人都不动了,那被抱在怀的王爷也愣了,不由得说道:“什么?”
连青书知道自己的身份,八成是和这个基佬王爷有一腿,但是他并无此好,还是全身而退的好。他还想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呢!于是,他信口胡诌道:“既然不曾爱过我,那就不要在这样下去了。”
那王爷一脸呆滞,真不知道眼前这一切是什么情况。这个‘春艳’发疯了?
“彼此没有爱,就只能互相伤害,不如,”连青书装作悲恸,实不知他现在属于一个美人级别的男人,这样悲恸的表情,还是很有杀伤力的,“就此相忘于江湖。还有,我姓阮,名青书。”是了,他是文科生。
说完,他放开一脸茫然的俊美王爷,转身说道:“大门在那边吧。从此你我两不相欠,勿念。”这样应该就算分手了吧?连青书摇着脑袋看着众人,一脸失落委屈的表情,然后问了大门在哪,就径自走去。
一袭白纱,一缕悠风,一阵香雾,一抹绝美的笑容。连青书,离开了。他跑了!
连青书消失的极其迅速,他走的步伐不大但是几乎是一转眼就越过了大门。留下一堆震惊至极的人。
连青书能不跑吗?他把一个王爷打的吐血,周围全是官兵,个个虎视眈眈身形高大,他有病啊,他留下一夫当关!他自然要跑,跑得越快越好!
院子里,那个王爷却没有追,只是面色凝重的说道:“梅朵久,你跟我进来,其余人暂且退下。”
那个小胡子男人名叫梅朵久,大家叫他梅管家,跟着王爷就进了卧室,就是连青书醒来的地方。
梅朵久搓着手,陪笑到:“王爷,你不派人去追春艳吗?”
这王爷深吸一口气,站在窗口,半晌说道:“我御冠山庄方圆百里,渺无人烟,道路崎岖,猛兽遍地,他能去哪,追什么追!”
梅朵久笑出来,这是实话,这御冠山庄是御冠流剑王爷的一处静养之所,在此处独居三年了,而那个逃跑的春艳,是个下等娼ji,不过是给王爷解闷的罢了。
要说这个春艳,真是贱,名字也贱,此人明明是个男人,却成日一哭二闹三上吊,勾心斗角,今天骂张三,明天打李四,下人无不怨恨此人,都在背后叫他贱人。可是这个贱人也有好处,就是对御冠惟命是从,每天站不起来被赶出卧室,第二天还是撒娇耍贱,不要脸至极。
只是这样贱人,如何会功夫?贱人不都是有一张能说惯道的嘴而已吗?
梅朵久还是笑道:“王爷,您说的是,但是春艳公子,他身子单弱,出去怕是凶多吉少,还是追回来吧。”
御冠还是吸口气,说道:“他八成又是耍什么手段,存心气我罢了。我真是被二皇兄给害了,听了他话,领回这么一个搅家Jing,死了也罢了。”
梅朵久还是笑:“春艳对王爷一片忠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御冠一笑:“劳民伤财倒是真的,只是,”御冠疑惑的说,“他在此处三年,怎么能会功夫,还隐藏如此之深呢?”
梅朵久也点头:“这春艳不像是有那么深城府的人呐,真是奇怪。”
御冠点头说道:“嗯,我亲自去一趟,你们早些休息,不要惊动其他人。我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梅朵久一笑:“嗯,王爷还是舍不得啊!”
御冠一笑:“并不是如此,只是他伺候我的功夫还是了得的。”
梅朵久知道御冠是个仁慈的人,虽然平时会说一两句狠话,但是真正为难至极的时候,他确是知道人命关天是什么意思的。御冠喜好清静,自从来了这个春艳,他也一直忍让,实在是如那个春艳临走时所说的,伤害彼此都够本了。
连青书给自己改了姓,他觉得阮也不错,况且这是一场梦,怎能告知梦里的人自己的真实姓名?
他走出了山庄,才发现,这是一座建造在山顶的山庄,十分庞大,内里又十分Jing巧,不愧是王爷居住之地。
山上周围只有一条甬道,绵绵延延的伸至山里,这座山很大,也很高,低头看不见前路,抬头漫天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