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病情基本稳定,但要痊愈还需些时日,不过有王太医照料应是无甚大碍,赵将军尽可放心。”坐在床边的人抬头回道,郑重的语气让赵子衡微微放心。而后,那人替断若非掖了掖被角站了起来面对着赵子衡:“让殿下先休息一下,赵将军可否移步到议事厅,有些许事务需要商议。”
“是!”赵子衡行了礼,移步让那人走在前头,起身的时候又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看静静躺在床上的断若非,这才跟着那人出了门。
所谓的议事厅不过是一间独立的房间,原来是被主人用来当书房的,所以里面还放着一个人高的书柜堆砌着满满的书,要是在里面仔细找找还能找出几本孤本,看样子原主人也是个爱书之人。不过,现在进来的人却是没有这种兴致,只微微睹了一眼满壁的书便找了一处座椅坐了下来,紧跟着进来的赵子衡却是依旧站着,头微微垂着。
“赵将军不必客气先坐罢。”他扬了扬手让赵子衡坐在他的对面,又让仆人送来两盏茶,这才斯调慢礼地端起茶叶喝了一口,临时找来的粗茶没有平时用的顺口,但是已经比因为赶路而有几天没喝到茶水的日子好上了许多,他挑了挑眉咽下口中的茶水。
“想来赵将军也知道本王叫你来是为了商量何事的罢,本王也不多说废话,只捡些紧要的说吧。”他顿了顿,看着赵子衡抬起的头,“本王追随殿下多年,在说事之前还是有一句话想要讨教一下赵将军。”
“属下不敢!王爷请说。”自从他醒来知道那日救了他们的人是及时赶到的忠勇王断清鞅后他就在等着这一刻,作为追随断若非多年的人,有些问题他是一定会问他这个新进人员的,这样才能获得他的信任。
“将军临危受命并且以命相拼,帮助殿下渡过这次关卡,殿下定是要好好犒赏将军的,只是不知将军所爱为何?到时候本王也好与殿下说道一番,成了将军的美,也不枉将军一番受累。”断清鞅拨了拨茶盖,漫不经心地说道,一双眼睛却是紧紧地盯着赵子衡的反应。
“请恕属下无礼!此事殿下早有准备。”
“哦?殿下已与将军商议过了?”断清鞅愣了愣倒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他试探着开了口。
“是!殿下许我只看、只听、只做,但是不想、不问的能力。”这是那日从和谈回来的路上断若非承认他的地位的时候跟他说的话,让他不要多问多想,只需要相信断若非就好,应该他知道的到了时候会让他知道,不该他知道的他是不能问也不能想的。也正因为如此,那日在城门前,他完全丢掉了自己,只听、只看、只做断若非说的,毫无畏惧地跟着他勇往直前。
“……原来是这样……”断清鞅收回目光,看着在碗里沉沉浮浮的茶叶沉yin了半刻这才作出决定一般看向赵子衡,“赵将军,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切莫放在心上!”
赵子衡慌忙站了起来,“属下不敢。”
“赵将军快快请坐。”断清鞅起身扶着赵子衡一起落坐这才又喝了一口热茶,“原本这些事务都应上报给殿下,让他作出定夺的,奈何殿下到如今也还没有醒来,说句大不敬的话,便是殿下吉人天相现在醒了过来,怕也是没有办法处理这些事的,而这些事务关系又极为重大,本王也无力自行处理,所以今日才特地找来赵将军,想要商讨商讨该如何处理。”
“王爷请讲。”赵子衡恭恭敬敬地坐在那儿,谦卑地听着。
“赵将军应该知道现如今我们是身处何地吧?”
“属下曾问过侍卫,说是现在处于京都外的锦华镇。”
“的确如此,当日救下殿下并攻破了城门后,本王就下令退兵于此,只留下大部军队驻扎在京都内,将军可知为什么我们会在这儿么?”
赵子衡沉yin了片刻才缓缓抬起头,其实刚刚知道他们的位置的时候赵子衡也很是疑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留在京都,而是退守了出来,当时他想了好几个原因但都觉得说不过去,现在被断清鞅一提赵子衡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来:“莫不是……?”
“恩。”断清鞅点了点头表示赵子衡想对了,“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原因,一来正如将军所想,现如今京都内部也不知究竟是如何景象,既然反王断清醇能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就拿下京都,定然是有依靠的,这期间也不知有多少人是投靠了反王,而又有多少人没有就范,没有就范的人又有多少?人又在哪儿?这些都是我们不知道的,而且反王现在也还躲在宫中,谁也不知会有何种变数,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进驻京都很可能遭到暗算,特别是现在殿下的情况本就不甚良好,如果一个不小心……所以还是先退守城外,等探子打探好了其中情景,而殿下的身子也好一些了再进驻京都也为时不晚。”
断清鞅起身看向窗外背着双手,“二来,叛逆断清云也在赶往京都的路上,探子禀报的消息是过不了几天便要抵达京都了,如果贸贸然地驻扎进京都,到时候两个反王联合起来对付我们的话,我们就会腹背受敌,到时候寡不敌众又被包围在中间没了粮草供应,怕是坚持不久;三来、殿下还未清醒,这时候进京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