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见贺兰情,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倒是每日都有一影卫过来将解毒的药拿去。说来第一次见那人时,真真吓死我了。虽然到过地府,走过奈何桥,但我依然对阿飘之类的怕的要死,青天白日的突然冒出来一个面具男,怎么着都是件要命的事情。
将今日的药给了阿飘,我顺嘴问了问贺兰情在做什么,阿飘倒是好素质,拿完药就直接成了哑巴。我没好气的挥挥手,
“去吧去吧,你也真是够敬业的了。”
阿飘躬了躬身,瞬间消失了。
惊雷这几日有些恍惚,想来该是呆的烦闷了,趁着今日天气不错,我便将他打发出去,年轻人还是应该多出去走走啊。(花:儿子,貌似你还不到二十好吧==)
端起桑佩准备的清茶,我很没样子的瘫在椅子里,真羡慕那小东西啊,吃饱了就睡,快活似神仙呐。
“应公子,不好了。”有过一面之缘的莫良辰,面色苍白地从门外疾步走进来。
“怎么了?”我忙坐起身来问。
“殿下今日回来的时候突然昏倒,且吐血不止,圣女请公子马上进宫诊治。”
我一听顿时着急起来,“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毒性反噬,不应该啊……”
“在下也不知道,还请公子马上随我前去。”
我点点头,拿过随身的药箱跟着莫良辰快步向府外走去。一辆黑棚的马车早已等在门口,待我们上了马车便疾驶而出。
刚才急了未曾细细想过,现下坐在马车上,我开始回忆贺兰情的病情,按理说不会啊,这一月来,“蝶吻”的毒性已经控制住了,加上贺兰情本身底子就好,怎么会突然出现吐血的症状呢?我皱眉问道:“莫公子,贺兰情他今日可有什么反常的状况?”
那人温和地笑着说:“这我也不知,等公子一会到了自己看吧。”
不对!我敛下眼神,这人刚还是一副着急上火的表情,这刻却已是笑语盈盈了。
将手悄悄缩回袖子里,薄薄的药粉已经准备妥当。正当我想要出手,莫良辰笑得一脸和善,眼神却含了一层杀意,
“还请楚公子不要做什么多余的动作。”
我惊了片刻,然后收起药粉,直视那人道:“不知莫公子是要带我去何处?”
“公子到了自然就知。”那人恭敬回答,然后将一物递给我。手中的艳红让我如遭雷劈,相思如意扣!这是大哥生日时我送他的礼物,他向来宝贝的紧,怎么会……
将东西紧紧攥在手心,我的心里一片慌乱,他既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又拿着大哥的东西,到底是谁?
我这边暗自揣测着,莫良辰却如老僧入定一般闭眼休憩。我打量着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子,儒雅清秀,到底不曾在别处见过啊……思来想去,我还是静观其变吧,先不说我这三流的功夫能不能逃得掉,单是他们拿着大哥的东西我就不能轻举妄动。
“到了。”帘外的车夫低说一声。
莫良辰睁开眼睛,冲我笑道:“得罪了。”
我被蒙了眼睛带下马车,刚开始还想记记路,到后面七拐八拐的早不知东南西北了。
“大爷。”莫良辰称呼一声,将我的眼罩取了下来。
蒙了许久的眼睛一时不能适应屋内光线,我缓了片刻,才发现这是一件密闭的屋子,轻薄的纱帘随意挂着,屋子装饰的分外华丽,兽皮漆木,镶银嵌金,怎么看都像是谁的卧房。四角的灯火笼着下来,屋里倒是很亮堂,一股陌生的香味氤氲其中,透着股暧昧劲儿。
“你就是楚青岚?”
沙哑的声音带着北地特有的口音,我定神看去,屋子正中的软榻上斜躺着个半裸的高大男人,两个妖娆的美姬衣裳半解地依偎在他怀里。
“是。不知阁下找我来是有何事?”
男人推开缠绕在身上的女人,起身向我走来。浓烈地熏香让我有些接受不了,不经意地皱了下眉头,却不妨被那人抬起了下巴。灰色的眼珠是北荒人常见的眸色,高鼻阔唇,算是英挺的样貌,却被那一股yIn邪气毁了个干净。
那人摸摸我的脸颊,笑得猥琐,“倒是个美人,难怪被那贱种捧在手心里的。”
我像是吞了苍蝇一样恶心,正想发作,一旁的莫良辰却先拦住了他,“大爷,还是先办正经事要紧。”
“戚!”男人嫌恶地唾弃一声,转身坐回榻上,一脸鄙夷地看着我,“要你来,是要你替爷办件大事。”
莫良辰闻言将一个瓷瓶递给我,我诧异地打开闻闻,顿时脸色大变,“不可能。”
男人脸色狰狞,“你个贱人不要给脸不要脸。”
莫良辰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转而笑着对我道:“大爷的性子有些急,公子请不要介意。”
我不做声,想看他说些什么。瓶里的东西乃是另一种毒物,单用不过是普通的毒药,但和上贺兰情身中的“蝶吻”,那就真的是大罗神仙都没法救了,且中毒症状极不易查,一般看来,不过是“蝶吻”的毒性反复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