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鸾的脖子被划破了很大一道口子,细细的深深的伤口里涌出暗红色的静脉血。闻到血腥味的黑色虫子更加兴奋了,它们加快了爬行的速度,似乎被那伤口所吸引。
英俊的太子殿下无力靠在床边,他的寝衣上爬了密密麻麻的小黑点,脖子那里有在淌血,同时几只小虫子尝试着爬到那个伤口里面去。这样的场景在橘色的昏暗的灯光下看,更是诡异不已。
无鸾很快沉寂下来,他冷冷的看着自己身上这些来历不明而棘手的东西,他被谋害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这是第一次,居然在他的被子里面,藏着着杀人利器。无鸾闭上眼,再次睁开之时那双墨色水润的眸子已经变成了深邃的湛蓝,同时似乎有火焰时不时闪过澄澈的瞳孔,这双眸似乎包罗了天地,凛冽的气势顺着无鸾的视线发散开去,那些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在一瞬间全部被包裹在固体的冰块里面,下一刻,那些冰块如同一朵凋谢的花朵在空气中渐渐的化为粉末。
与此同时,无鸾脖子上的伤口,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愈合着。
无鸾站了起来,他走到床边轻轻抬起了手,Jing致的大床瞬间被冰冻起来,上面的小虫子也和床一起被冻结成一整块。
无鸾此时才可以说话,他对外面喊了几声,奇怪的是并没有人进来。无鸾微微蹙眉,缓缓的走向了房门口。
门口似乎隐约传来门扉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的声音,无鸾突然脸色一暗,他想起外面根本就没有门扉!
这算作戏弄么?无鸾冷漠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悦,
虽然隔着门,他依旧能够看到外面的景象,一只巨型的黑色硬壳甲虫停在外面,它似乎有一座宫殿那么大,无数根纤细而充满锯齿的足四散开去,刮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它十分笨重,每挪动一下身体就会引起轻微的地震。此时这只面目可憎的怪物睁着鲜红的瞳孔望着无鸾,口中分泌绿色的汁ye。
这是轩辕王朝重来没有出现过的怪物。
无鸾打开门走了出去,他在甲虫面前无疑显得渺小,那只巨型甲虫足上的刺对于无鸾都像巨剑,可是他没有任何迟疑,慌张或者害怕,只是一步步走向那只怪物。
巨型甲虫看到无鸾的时候对着天空嚎叫着,发出凄厉的声音,足以震碎人的耳膜。随后它坚硬的足突然从各个方向刺向无鸾!
无鸾没有动,周身自下而上盘旋着银色的光柱,那些银色的光柱不仅挡住了甲虫的袭击,并且牢牢的吸住了甲虫的足。
细碎的金色光芒从足的根部以极快的速度在一秒内蔓延到甲虫的全身,甲虫努力的想要拔出自己的足,可是为时已晚,那些金光如同万千利刃顺着甲虫表面的纹路深深的切割进去,将那只甲虫分解的支离破碎。粘稠的绿色ye体溅了出来,如同瀑布一样从甲虫身体各处涌出,无鸾身子闪了闪,跃到一边还未塌陷的宫殿,看着那只怪物惨叫着一点点粉碎。
无鸾抬头看了看天空,黑暗中有一轮火红的夕阳,它仿佛拼命的燃烧着释放者能量,可是却也只能给屋顶铺上一层淡淡的橘色,淡的如同灯光。
时空都是错乱的么?现在明明已经是深夜了,不可能有夕阳。无鸾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一道金色的裂痕出现在他白皙的手掌里。
居然是幻术么?还是他看不破的幻术。无鸾没有想过,会有幻术是自己的神瞳看不透的。
“桃夭。”太子殿下默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他今日与那人对视过,没想到居然在那个时候就被下了幻术,而且是从未见过的奇怪幻术类型。
那个少年很奇怪,一定要让泽知道才行。无鸾心下隐隐担心,这么神秘的一个人,自称是泽的男妾,他来到这里是有什么目的么?他会危害到泽么?
想到这里无鸾静如止水的心开始动摇,这个幻术很快就承受不住无鸾的神瞳开始慢慢的崩塌,空间如同一面破碎的镜子慢慢的斑驳着支离破碎,每一个碎片砸在地上都会创造出无数幻影,错乱的画面反复出现在无鸾的眼前,无鸾却一眼也没有看那些奇异的景象。
他现在担心的,只有东门泽。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东门泽,绝对不允许!
是的,他冰冷而木讷,他不会主动不会去讨人欢心,他甚至不知道如何去表达自己的爱,但是最起码的,他很强大,他至少能够保护着喜欢的人,不让他受伤。
轩辕王朝没有出现过这种奇怪的法术,而拥有这种异术的人攀附在东门泽身边进入轩辕王朝,肯定是有目的的!
不管是什么目的,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斩草除根。那个叫做桃夭的人是想杀了自己么?那这个理由就足以他死很多次了,因为他大概真的没有弄清楚自己到底有多么强。无鸾眸光越来越冷,周围的空气开始渐渐的降温,寒冷的风呼啸而过,夹杂着细碎的冰棱。
“轰隆隆——”幻境终于完全崩塌了。
“唔啊。”桃夭轻轻的呻yin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搂在他腰上的手紧了一紧,东门泽熟睡中被吵到有些不悦,但是他实在很困,困得睁不开眼睛,于是只有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