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此静坐,一日当两日。这句诗一听就感觉云淡风轻的很。
南瓜静坐于马车里,他想拉车的那两匹马一定很悠闲,一定很云淡风轻。晃悠悠晃悠悠的才晃了半日,南瓜感觉已过了一整天似的。
皇太子也静坐于马车里,他是两日当一日过。心里紧张地盘算着在回宫前怎么把南瓜给生吞活剥了。
男人不能对一个人起‘性’的念头,不管是对女人还是对男人,起了,那就是心魔!自己是无法控制的。皇太子就是被心魔缠身的人,情起心动,他又许久没做那事了,心静如水的时候不管熬多久都不会产生欲念,可是,面对让他起歪念的南瓜,他估计熬不到入宫解决他无时无刻不在冲动的生理需要。他思想斗争激烈,已经在‘幼拐’和‘强上’两者之间进行了选择。
皇太子瞅一眼盘腿静坐的南瓜,不禁思绪泛滥,情chao蓬勃,情chao蓬勃啊……
南瓜静坐着不说话,他心里正烦着呢,以前出门旅游最差的也是坐巴士,半天下来早到了另一个城镇了。坐马车学的是打坐,那是和尚们干的事,他们压根就不应该坐在马车里。……骑马!他们当然应该骑马驰骋、快意山林间。
“怎么不说话?发呆想什么?”皇太子靠过去,柔声询问。
“没劲,懒得说。”南瓜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骑马就有劲了?”皇太子继续靠近,贴上南瓜探头询问。
南瓜白一眼皇太子,说:“出了东昌镇,一个公时过去了还没走出这座山,干坐着无聊,你说有劲吗?”
“不能说‘公时’,应该说一个时辰,从现在起你不许说你的‘南家语言’,规矩也要重新学学。”皇太子衡量着是不是用皇宫规矩让南瓜臣服、把南瓜拿下会更快些。
“一个时辰等于两个小时,一公里等于两里,我说一个公时有错吗?”
“那是你的逻辑,你说过到了你的地盘要入乡随俗,我做到了。你到了我的地盘,你也必须要做到!……你别说你做不到?你别说你不如我?”
你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子吗?他是小小草民,他就是做不到,就是不如你了,你还能怎么他了?南瓜再白一眼皇太子,继续沉默,他懒得跟人斗嘴。真的,他真的懒得斗嘴,也懒得说话,提不起劲,连说话都没那个劲。和尚打坐还顺带修行,他打坐纯粹是在修懒骨头。
看南瓜不理他,知道是在赌气。赌气的原因很简单,南瓜想骑马,皇太子没让。不让他骑马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南瓜不会。
摇摇晃晃欲坠非坠的样子,看得皇太子心惊rou跳的,看得小魔女笑得前俯后仰地说:“南瓜你的名字不好,圆圆的滚来滚去,怎么骑得稳呢?”
南瓜最讨厌别人取笑他的名字,这是他老妈最喜欢叫的名字,他这辈子都不会把‘南瓜’改掉,或许等他老了,他允许稍做变动,比如:“老南瓜”或“老南”。
南瓜先忍有可忍地忍着不搭腔,心里却鄙视小魔女一身男装:穿得像男人,以为自己是花木兰吗?
小魔女收到南瓜赠送的不悦,她停止前俯后仰,但还是笑得露出了牙齿,说:“南瓜哥哥别生气,不如让本郡主来教教你吧。”
骑马这种事其实挺简单的,也就是一回生两回熟的买卖,不会骑马没什么倒霉的,让善骑的稍微点拨一下,肯定是大彻大悟。南瓜非常愿意有人赐教,皇太子却不愿意:“别耽误时间,都坐马车回去。”
皇太子金口玉言说出口的话就是命令,在南家、在私下里,皇太子可以出尔反尔,今天,当着众护卫的面,他必须维护皇太子该有的威严。南瓜纯,但他不蠢,连小魔女都乖乖坐到马车里了,他跟一个拉长着马脸的皇太子翻什么毛腔?太子殿下的仪仗队很气派,他一个平民百姓有机会坐一坐真是不胜荣幸。
可是,从坐进马车开始,南瓜就盘腿打坐,先修气,后修功,再修懒骨头。内练Jing气神,外练筋骨皮。练武的Jing髓。
南瓜久坐不说话,皇太子出言安慰:“你看看这一大堆人马簇拥着,就是给你骑马,你也跑不快,又颠得屁鼓疼,还不如坐在马车里舒服呢。……如果坐累了,我们下车走走,看看这里的风景。”
这里有风景吗?……只有风,没有景!还大言不惭说山涧有瀑布,景色相当的幽美。南瓜伸出细长的颈脖试探一番,差点失笑,这也叫瀑布?流量那么少,稀稀拉拉才几条而已,这瀑布莫不是也得了前列腺炎?
皇太子的话对南瓜激不起一点波澜,南瓜就是这么不动地静坐着,马车里又恢复成一潭死水,南瓜还很没劲地打了个哈欠,一只懒猫似的蜷缩在车厢一角。那个哈欠很说明问题,似乎对皇太子说的任何话都相当鄙夷,不屑一顾。
南瓜的轻慢皇太子习以为常,不以为然,南瓜睬不睬他,他都主动说话:“南瓜你怎么又不说话了?你说你的性格像你母亲,我看你倒是很像你的父亲。”
哦,是吗?经皇太子这么一说,南瓜悲伤地发现,他不仅遗传了他老妈开朗的性格,他还遗传了他老爸沉闷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