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哥儿,今天什么风竟一下把这么多人给吹回来了?”
一个穿着青衣罗裙的女子走了出来,约莫二十多岁,身材高挑,头上只挽了个发髻,用木钗别着。
“玉姐姐”,张子灵清脆的喊了一声。
叫玉姐的女子闻言一笑,竟是一抬手把张子灵从马上抱了下来,稳稳放在地上后,比了比身量,笑道:“子灵,好像长高了点啊”。
子灵抬头看了看比自己高出大半头的玉姐,有些小郁闷,“我还会长的”。
“是是是,我们子灵还有的长”,一旁站着的妇孺们笑着点头称道,转眼就将张子灵包围了个圈。
一会儿谁摸了摸他的小脸蛋,“瞧这儿小脸,在军营跟那些糙老爷们儿呆那么久,还这么水嫩光滑”。
又一会儿谁顺了顺他的头发,“嘿,这头发跟锦缎子一样,真光溜儿”。
接着,谁的手一个不小心触到张子灵的唇,只听惊呼:“这小嘴可真软,不知道咬一口是什么感觉”。
……
“姐们儿,下手轻点,弄坏了可不心疼死武将军了”,眼见一众糙爷们儿见自己的媳妇调戏别的爷们,在马背上坐立不安,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身上都隐隐散着怨气,尤其武胜,贾瘦子忙打笑吆喝一声。
众女子闻言皆是白眼一翻,武胜还会心疼人,可真笑话,但也没继续对张子灵下手,忙让众人下马进庄。被点名的武胜则脸一阵红一阵黑,干脆别了头假装未闻。
话说这边的三少兀自下马,伸手准备将子晓抱下来,子晓有些不好意思,推说不让,可那人固执地伸着个手,一脸温柔的看着他。
“哎呦,这又是哪来的公子哥儿”,玉姐眼尖,这声音一落,子晓直觉不好,果然不消一会儿,原先围着张子灵的妇孺们迅速将子晓和三少也围了个圈。
子晓与三少的马后来为了与贾瘦子说话一齐落于武胜一步,加上天色昏暗,众妇孺看得不甚清楚。
如今,这人一个个下马,慢人一拍的子晓立即被人注意,这一看可不惊艳到这群正太控的妇孺们。不过摄于三少的冷气压,倒也没上手,心呼好险的子晓对于众人的一番称赞调戏皆是一笑。
“姐妹们,进庄喽”,玉姐适时打断,众人便热情的左边一个三少牵着的子晓右边一个子灵的领了进去。
独留一众沧水老爷们,哭笑不得。
穿过街道,聚义庄的西头,连沿着的山脉脚下有一处空地,中心有个十米为径的圆台,架着高高的篝火,等子晓一行人走近,那里早已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看年龄,老幼齐聚,看衣着,商贩走卒等各色人皆有。
聚义庄的规矩,点篝火,就是好节日。
平日里不管你是唯利是图的商人,还是走街闯巷的小贩,不管是倚楼卖笑的巧姐儿,还是沿街求讨的乞儿。到了篝火之日,就是兄弟姐妹,不谈世俗只把酒言欢。
武胜领着子晓和三少一众走了进去,只见在一片火光照耀下,王胖子左右手各举着一把八尺钢枪,插着两头都足有三四十斤的羊冲着火光挥舞。那高大肥胖的身子出乎意料的灵巧,脚底下的步子迅速转换,手里的钢枪也随着迅速转动,搅起两阵火花。
子晓他们来得巧,这羊正烤得差不多了。裹了焦色的rou在火中滋滋作响,引得众人一阵口水直吸。
王胖子手臂一个用力,插着羊rou的钢枪急速横扫篝火各向两边,冒着火的的羊rou就被放在了事前架好的木架子上,接着他又端来两碗清酒,扬手就是一洒,只见羊身上的红火瞬时变成蓝火一旺,须臾又一灭,一股浓郁的rou香混杂着酒香直扑入鼻,真是香醉人了。
子晓是个不盛酒力的,这酒香鼻入,就已三分醉,一张小脸立时变得红粉可爱。
武胜见此调笑道:“小王爷,可撑住了,咱兄弟们还要敬你酒呢。”
子晓睨了他一眼,不由一哼,“尽管放马过来”。
这时,武胜又笑着取了一把弯刀递给子晓,子晓有些不明,下意识地看向一边的三少。
三少眉眼一柔,就着子晓的手割下了架子上第一片羊rou,羊rou外焦里嫩,清脆地划拉声后,一片羊rou便轻松地被三少递于他嘴边。
子晓晃神过来,朝围着的一圈人爽朗一笑,一口将rou咬进了嘴里,大口咀嚼,香味直入肠胃。
众人手挽着手举过头顶齐呼万岁,欢呼不止,震耳欲聋,篝火宴正式开始。
这边王胖子开始忙活起其他的食物,玉姐便领着一群妇孺头顶着酒坛一个接一个走入人群,沧水军一众忙一哄而上,抢了一坛酒来,红布封一攥,直倒一海碗,仰头就是一浇,清冽的酒水顺颈而下,shi了胸前一大片,有些黏糊的厉害,豪爽的男儿手上一个用力,胸前的衣襟就被大扯开来,漏出一片黝黑坚实的肌肤,一旁的妇孺见此大声笑骂,“好个没羞儿的糙爷们”。
其中贾瘦子最是个没羞没臊的,贾瘦子馋酒,抱着坛子几口酒连连下肚,伸手就一把将上半身的衣服整个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