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没听见,乐山兄,有人听出来了,只有你这种不懂乐理的人才听不……出”宋子默正一脸得意,刚转过头,却看到了他最不想见的人。又一次石化。
“真是抱歉,本王来迟了!”话是对着大家说,目光却是一直盯着宋子默。
“呵呵,王爷哪里话,您能赏脸,就是我等天大的荣幸了!”方健仁的大哥答道,随即为李睿让了上座
宋子默希望面前能再有一个砚台,哪怕有一盘酱油也成,可是李睿一直没来,宴席没有开始。所以现在桌上除了几个茶杯,什么都没有。宋子默情急之下,只将脸埋在桌上,胡乱中从怀里掏出了个帕子围在脸上。才缓缓抬起头,却是半眯着眼睛。
“咦,文远,你干嘛围个帕子啊?”好死不死,方健仁这个时候居然关心起宋子默起来。
宋子默直想谁都别搭理他好趁机逃走。只得硬着头皮道:“啊,那个,那个我昨晚蹬了被子,有点受了寒,怕传染给大家。”说完又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
“刚才不还好好的吗,那眼睛怎么了?”
宋子默真想掐死这个贱人,平时也不见你怎么关心我,今到没完了,只得应付道:“哦,是,是因为刚才有粒沙子迷了眼睛。”
“在屋子里怎么能有沙子呢?”
贱人,我想杀了你,我要是死在这大唐了,我做了鬼第一个就要报负你,宋子默恨得牙直痒痒,如果眼神可以化为刀子,方健仁早被剁成了rou馅。“因为,我在路上迷的,那沙子还没出来。”宋子默咬牙切齿道,声音像从地狱里传出来的。
一直盯着宋子默但笑不语的李睿突然说话:“这位公子,你的帕子,本王看着很眼熟,很像我之前借给乡试士子的那一方啊。本王本让他还给我,可是等了三日,也不见他送来。”
“哦,是,是吗,可能是他不知道王爷您住哪里吧,您看我这个要是喜欢的话,我就送给你,只是弄上了墨,洗不掉了,怕王爷嫌弃!”宋子默刚说完,直想抽自己嘴吧,真要是把帕子给了王爷,还用什么遮脸哪?
“是哦,看来是本王大意了,既然他也不知道我住在哪里,你这个本王看着又甚是喜欢,就把你的送给本王吧。”李睿只是微笑,看不出到底在想些什么。
宋子默只得慢腾腾地摘了帕子,走到李睿面前,低着头用一手抚着脸,另一手拿着帕子递了过去。
李睿接过帕子道:“既然你送了本王帕子,本王也不能没有表示。”说着,竟摘下了腰间的玉佩,递到宋子默面前。
那李睿腰间却带了两块玉佩,一块是莹白透着温润光泽的,给宋子默的就是这一块,另一块却是通体翠绿,缕空雕着个“陵”字,正是宋子默被偷的那块。
宋子默,眼瞅着自己被偷的玉佩竟然堂而皇之的挂在面前这位王爷身上,想发作又不敢,只说道:“一个手帕而已,哪敢接受王爷如此贵重之物品?只是王爷的另一块玉佩,我看起来很眼熟,竟和我之前丢失的一块很相像啊,那块玉佩是我从小带在身上,避邪用的,不知王爷这块从何而来啊?”宋子默一口质问的语气。
众人皆是为宋子默捏了把汗哪,本来看着他二人在这一会送帕子,一会送玉佩的,就感到很奇怪了,这回听着宋子默的话,明摆就是质疑王爷偷了他的玉佩。
“唉,说起我这块玉佩来,那可说来话长了。是一位故人的,当时他正和本王僵持在路中,却被一个偷儿顺手牵了羊,一个玉佩并十两银子,本王命手下将那偷儿追了来,可他已经走了,所以本王就将这玉佩一直带在身上,想寻个机会还给那位故人。”
宋子默回想当日,确实有个人推搡过他,但他当时正和李睿讲理呢,也没太在意。可是现在也没法跟李睿要,要了,不就是承认他是那位“故人”,也就是打了王爷的人。只站在当地,没了反应。
李睿又向前倾了倾身道:“说起来,本王这位故人和你还很相像呢”
宋子默激灵了一下,这话不是很明白了吗,明摆着,我记住你的样子了。想到此,宋子默,心一横,与其终日提心吊胆,到不如这次问个明白,他到底想怎么样?于是捂着脸的手也放下了,俯下身,凑着李睿的耳朵道:“其实你早就知道是我了,对不对,包括上次在考场里的时候。那一拳横竖我也打了,要杀要刮随你,只是别连累我的家人。”
瞅瞅,我们宋子默多有英雄气概!哪知,他刚说完,却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手捧着李睿的大腿,做垂泪样道:“王爷,我是无心的,念我年幼无知,一时冲动,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好不好?小的来生做牛做马报答您,要不这一拳您再打回来?”说着握着李睿的手腕就要往自己的脸上打。
李睿从来没看过变脸如此之快的人,刚才还一副大义凛然,英勇就义的模样,下一秒就跪地求饶,一副怕死小人的孬样,只觉得哭笑不得。
众人也都惊诧不已,二人头一次见面,怎么这宋子陵就得罪了王爷,还跪下求饶,皆是一头雾水。
宋子默仰着头巴巴地看着李睿,想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