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公子,方公子他落水了!”原来这方健仁正与姑娘站在床头赏景,这船撞来的时候,那姑娘一个趔趄,就要摔倒,于是这方健仁便英雄救美,一把拽住了姑娘。哪知刚刚才分开的船此时又撞到了一起,还没太站稳的方健仁便被甩了下去。
这哪有个说理的地儿去,刚刚还潇洒非凡的方健仁此时正在水里忽上忽下地扑腾,高呼着救命。几个人连忙跑了过去,宋子默拿了船桨跪在船头,递给方健仁,可那方健仁此时已呛了好几口水,光顾着扑腾,眼瞅着就要沉下去了。只听又是扑通一声,徐谦跳了下去,没想到那徐谦水性极好,下了水,一手提着方健仁,一手拽着船桨,竟将方健仁救了上来。
方健仁虽被救上船,却呛了水,晕了过去,躺在船头。方健仁也是浑身shi透,在一旁喘着粗气,看样子是费了不少力气。看了眼方健仁还没醒,又转了过来,按着方健仁的胸腔,吐出了几口水,却是仍旧昏迷不醒。徐谦也有些着急了,按的频率加快了。
“这样不行,得人工呼吸!”宋子默着急道。
“什么?”方健仁不解。
“就是渡气!”说着推开徐谦,凑了过去。宋子默记得曾在电视上看过一个遇险急救的节目。搜集脑子里残存的记忆,把方健仁的衣服打开,抬起他的头,捏住了他的鼻子,深吸了一口气。心想着,老子今天豁出去了,只是嘴唇相碰而已,这不是接吻,是救人。刚要对着方健仁嘴里吹气,却被李睿拉住了。
“你干什么?”宋子默正急着,又要低头,却再次被李睿拉住,宋子默疑惑不解地看着李睿。
“他也会!”李睿看了眼徐谦。
“什么?”宋子默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李睿看着徐谦说道:“你会渡气的,不是吗?”一双眼睛有着温和的笑意,但潜台词却是,你必须会。
徐谦虽然不多言,却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王爷的意思。又回到方健仁旁边,虽然并没有为他人渡过气,但看刚才宋子默的举动,也明白了要怎么做,便为方健仁渡了几口气。
过了一会,方健仁咳嗽了几声,缓缓地睁开双眼,见是徐谦跪在自己旁边,shi透的头发垂下几绺熨帖地贴在脸上,面孔略有些红润。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唇边依稀还有温热的触感,和徐谦身上特有的熏香味道。
“你,谢谢!”见一向对自己冷冷淡淡的徐谦居然会出手相救,方健仁心中胀满了异样的情绪。说完却是又晕了过去,眼前只剩下了徐谦俊秀的面容
游湖只能到此结束,方健仁刚刚溺水被救,需要大夫看看。江水依旧平静,荷叶依旧飘浮,绿柳依旧摇摆,少女依旧濯足,孩童依旧戏耍……这大好的风光啊,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便不得不回去。宋子默这生辰过得也算是惊心动魄,别具特色了。
三月十六,一连九天的会试结束。一共考了三科,每科开考前一天入场,后一天出场,吃住均在那小小的试房里。等到考完,宋子默已是筋疲力尽。前两科仍旧是帖经墨义和策论,不过是胡诌一通,第三科诗赋仍然找了古人的诗篇蒙混。
一个月后殿试,宋子默很不可思议的入了殿试,只是我们的皇帝并没有问过他任何问题,而是像没见着这个人一样,只把他当空气。他也正好在最角落的地方怡然自得。
三日后,放了榜,状元王维,榜眼徐谦,探花方健仁。这王维呢,没错,正是我们所说的诗佛王维,年纪不过二十一岁。首次应试落第,次年结交了歧王,歧王授意王维结识李智的姑姑玉真公主。于是我们妙年洁白,风姿郁美的王维怀抱琵琶,为玉真公主演奏了一曲《郁轮袍》。玉真公主深深地被王维的美貌与才气折服,便将其举荐于侄子李智。这李智得了姑姑的意思,又看了王维的诗文,觉得确实不错,便将他点了状元。
在殿试中被冷落的宋子默竟然得了二甲第八。当报喜的官差来时,宋子默的感觉就是手里只剩了两块钱,闲得发慌便买了一注彩票,等到揭奖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居然中了奖金一亿,就是这样的感觉。
而徐府宅院更是创造了古今之奇谈,一门同场三进士。喜队是来了一拨又一拨,一向清静的南安街尾热闹非凡。
太极殿内,年轻的皇帝端坐于金龙宝座,殿下一众新科进士。一甲赐进士及弟,直接授予官职,徐谦授国子监四门馆博士,正七品上。相当于现在的教育部兼国家最高学府的官员,主管教学。方健仁授吏部主事,虽然只是个从八品,但是吏部可是个厉害的地方,掌管全国官吏的任免、考课、升降、调动等事务,所以呢谁也不敢得罪。宋子默是二甲第八名,赐进士出身,入翰林院学习,待考核过后,方授予官职。
新科状元红袍紫带,打马游街,榜眼探花分侍其后。鼎甲三人皆是年轻公子,且都风流倜傥,俊雅非常,引无数闺阁少女出门观看,好不风光。有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遍长安花。
我们的宋大少爷站在人群中,手里啃个苹果。待到游街的队伍走到跟前,宋子默兴奋地冲着方徐二人挥手,只可惜他们都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