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默离了徐府,百无聊赖走在大街上,越是不想,脑子里便越是浮现出昨晚在王府的事,便越是觉得别扭。王爷一定是醉了,又掉水里了,才会一时脑子不清,吻了自己的。逛着逛着便逛到了水月楼。
“公子,来玩玩吧,我们水月楼在这长安城中可是数一数二的,艳丽的,清雅的,端庄的,唱歌,弹曲,写诗,作画……您喜欢什么样的,我们这水月楼就有什么样的!”姑娘扭着曼妙的身子,抱着宋子默的胳膊,像个推销员一样,热情的介绍着。当然这是一个风情万种的推销员,一双酥胸一跳一跳,晃得宋子默直眼晕,感觉这鼻血就要冒出来。
宋子默抹了把鼻子,心想着自己现在好歹也算个进士了,那也跻身上流社会了。这古代的上流社会不都当狎ji是件风流事儿吗?
话说这唐代文人狎ji可是蔚然成风,诗仙李白就在《出ji金陵子呈卢六》中诗云:安石东山三十春,傲然携ji出风尘。楼中见我金陵子,何似阳台云雨人。看看人家这嫖ji嫖的是何其风光。当然这其中也不乏真正情真意切的爱情故事,其中最凄美动人的莫过于欧阳詹与官ji李倩的情感。
欧阳詹本极其穷困,在长安足等了六年才于贞元八年登了进士第。一次于太原游玩时结识了官ji李倩,与她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便相约回长安后遣人来接李倩。与之发誓“至都当相迎尔”。哪知这欧阳詹离去后,此女竟然相思成疾,一病不起,临死前割下了一缕头发,放入匣中。嘱其妹:“吾其死矣,苟欧阳生使至,可以是为信。”并做了首诗:“自从别后减容光,半是思郎半恨郎。欲识旧来云髻样,为奴开取缕金箱。”欧阳詹并未食言,回京后便派了使者去接李倩,哪知带回来的确是李倩的遗物与诗。《太平广记》中是如此记载:“詹故函阅之,又见其诗,一恸而卒。”瞅瞅,一恸而卒,这得多深的感情,多大的悲恸!
宋子默当然无法体会古时文人与那青楼ji子的Jing神交流。最终下定决心进那水月楼,李睿也是一个原因。宋子默觉得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被个男人强吻了,总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偏偏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总是李睿那张俊美的脸。于是乎,可能是见了美女的本能,也可能是要寻个ji女,以换回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宋子默一路大摇大摆,跟着姑娘进了水月楼。
宋子默拿出李睿给他的银票,照着老鸨面前就是一拍,一百两。“嬷嬷,把你们这最年轻漂亮的姑娘给我叫几个,给本大爷唱两曲。”反正这银子不是自己挣的,那王爷有的是钱,使劲花。
那老鸨是什么人,曾经也是长安城中一笑千金阅尽无数王孙公子的名ji。那水月楼便是现代的“天上人间”。区区一百两银子岂能放在眼里,甚是不屑,只揣了银票,对着身后的姑娘小声嘱咐了几句,便起身走开了。
宋子默在房间里等了片刻,便见三个打扮甚艳丽的ji子,步履袅娜地走了进来。其实这哪里是什么最漂亮的,不过是些中等姿色的罢了。宋子默抬头看着那几个ji子,也泛起了合计,这好歹也是京城,可这最漂亮的姑娘怎么比那苏州的涟漪差了好几个层次。正自疑惑间,一个姑娘便走上了前,拿起酒杯就要往宋子默嘴里送。
宋子默一看酒就发晕,急忙推开。哪知那ji子刚才还是春风含笑的脸转瞬就是泫然欲泣,拿着丝巾侧过身去,柔声细语又不失娇媚地说道:“公子莫不是嫌弃奴家?”
宋子默平生最怕女人哭,从前二丫只要一扮哭相,甭管她是多无理的要求,宋子默都会答应,便急忙揽过那姑娘:“姑娘你可别哭,我怎么会嫌弃你,是……”宋子默本想实说自己不会喝酒,可又觉得在姑娘面前承认实在有点跌份,便笑了笑说道:“是我刚才看了姑娘如此美貌,一时惊为天人,才愣住罢了,呵呵!”
姑娘立刻破涕为笑,小脸变得比川剧变脸还快:“公子就取笑奴家,奴家就信了你,你可得把这酒喝掉啊。”
宋子默心想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这喝完酒后,自己还能不能回去了?转念一想,大不了今天就不走了,咱们也宿个ji,嫖个娼。想到此,便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还好不是烈酒,除了稍辣,只觉略微有些上头,到也不是很难受。可是吧,有些你不情愿的事吧,就不能开始,你开始了这姑娘的一杯吧,就拒不了那姑娘的另一杯,于是这仨姑娘轮一圈,宋子默已是三杯酒下肚,脸色一片酡红。
“不行了,不能……再喝了,再喝就死了!”宋子默只觉头胀得厉害,脸是热得不行。
风月场里的姑娘一看就知道这是个雏儿,又见他长得不错,语言也不像有些个富户极其轻佻,只觉得讨了个宝,哪里肯依,依旧是推杯不止。
“我求……求……你们了,大,大姐,我真喝不了了。我看……咱们还是办正事儿吧,那个你,留下,你们两个出去。”宋子默喝成这德行了,还忘不了“正事儿”,用手指了指开始那个变脸小妹,便让另两个出去。
“公……子……!”那两人眼看宋子默下了逐客令,自然不大乐意,一声公子叫得是极其娇嗔。宋子默只觉得耳朵都被叫酥了,但还是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