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曦殿
刚沐浴完毕的祥云羽陵斜卧在宽大舒适的龙床上,金黄色的长发还shi漉漉的。
身上的丝绸睡袍随意的裹着,衬着修长匀称的身姿越发的性感和慵懒。
“圣上,老奴已将金龙令送达二殿下手中,二殿下对此表达了对圣上您的敬谢。他和沧澜大少主连夜赶回帝都城外的菊苑王府了。”邦德躬身在寝殿入口毕恭毕敬的汇报着。
“你说我今晚是不是做错了?我竟像个孩子似的任性起来,这样强硬的拥抱小夜对小夜和阿玥来说,都难免会受到伤害吧。”明阳帝低声的问着,眉宇间轻轻的蹙起。
祥云羽陵在自称我的时候,便再也不是那个无情无欲高高再上的帝王,此刻的他只是一个有着喜怒哀乐的凡人而已。
“圣上毕竟是人不是神,所以您不必为此耿耿于怀。其实您对他们二人已经极为宽厚了,毕竟整个祥云大陆仅有六块金龙令,您竟赐予了他们一块作为护身符,这是何等的宠溺啊。”从小看着圣上长大的邦德总管看到自己的主子轻蹙眉头,赶紧说着宽慰体贴的话。
“呵呵,你倒是会狡辩,两三句话就把我的错误升华为恩宠了。嗯,两个小家伙若生我的气就生吧。大不了下来我做些讨好他们的事情逗他们开心好了。”祥云羽陵心情渐渐轻松起来,俊逸的面容上也爬上了暖暖的笑意。
看着心情开朗起来的主子,静立在寝殿入口的邦德眉眼里也溢满了的笑意,那是一种近似于父亲看到儿子打开心结后的欣慰和豁然。
汀兰阁
我飞奔回府,一路的冷风早已把浑身的浮躁和冲动吹散了,我又变回了那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沧澜玥。
远远的便看到池澜挽照如雕像般静立汀兰阁门口,似乎他在那里立了千年之久,原来他只是只飞不过沧海的蝴蝶而已。
“你怎么站在门口?你在这里站了多久了?你不知道冷么?你……”我生生的掐断了下来一长串急声的质问,我扪心自问我是怎么了?
池澜挽照怔愣了片刻才低声回答说:“快午夜时他们让我来叫你去放烟花,我找不到你,又不知道你去哪了,我……很担心你,所以就在门口等。”
“傻瓜,你不知道去屋里等么?莫非你以为你是铁打的身体不怕冷?”知道他在门口冻了这么久,我也放柔了声音,上前拉着他进门。
他倒是乖乖的跟我进了大厅,他的手已经冷冰冰的不似活物,唉,这个笨蛋加傻瓜。
“在屋里我反而坐立不安,在门口被冷风吹着心里踏实,那样远远的也可以看见你。”池澜挽照继续小声的解释着。
“你就不知道走动着驱寒么?我若一夜不回,你就静立一夜把自己冻僵么?”我一边帮他按摩着冰冷的手臂一边抱怨着他不懂得自我保护。
“下次……就知道了。”他如做错事的孩子郑重的承诺着下不为例。
还想有下次?我被他直接逗笑了。
看见我笑了,他也暗暗舒了口气。
我帮他舒缓了手臂的血ye循环后,又让他在大厅内慢步走了好久,最后拿了件毛绒大氅才赶他回去睡觉休息。
“你不会再出去了吧?父亲说独自出门很危险的。”临走他还不放心呢。
“嗯,你好好睡觉的话,我就考虑不出门了。”我和他打着商量。
“好吧,我会努力好好睡觉的。晚安……。阿玥。”他信誓旦旦的保证后撒腿跑掉了,可能为后面亲昵的称呼不好意思吧。
唉!这个有着失落童年却依然不曾长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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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喜庆祥和的节日里,并非所有人都一夜好梦,对于有些人来说今夜绝对是扼人颈项的噩梦,比如北省边镇的人们。
上书房
大年初一本是没有朝会的,如今上书房里却聚集了三阁首辅大臣,而且长老阁八长老竟到齐了,这着实算的上很罕见的事情。
“今日北省印蝶快报说北省边镇的数十个村镇竟一夜之间被黄沙覆盖,要知道那些村镇离着汉干沙漠有二百里呢,并且中间有着绿林防护带阻隔,事情着实的怪异。如今具体情况还有待于了解,各位爱卿对此怎么看待?”明阳帝清冷的声音终于让议论纷纷的众人安静了下来。
“珑廖大祭司,你如何看待?”明阳帝见众人不知所以然的样子便直接点名问道。
“回圣上,臣观天象并未发现异常,所以臣怀疑这是有人设置了怪异阵法来破坏祥云大陆的和平盛世,只是臣不懂阵法,并不能确定。臣感觉帝都方圆百里入秋后的怪异天气似乎也和它有关,虽然现在看来,二者间并没有相关的联系。”
珑廖大祭司声音极其沉稳,虽然言辞中用了‘怀疑’和‘感觉’,可人们潜意识里就这么相信了,由此可见大祭司在祥云大陆的崇高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