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一亮,我们就离开了这个无名的小村落,其实心底深处还是有些留恋的,毕竟昨日曾那么快乐。
冬日的暖阳徐徐的驱赶着寒冷。
我们的马车里也是温暖如春。因为燃烧的壳粒,也因为心情的舒畅。
马车里多了一个小无心其实也不会拥挤,但鬼机灵的小无心还是坚持做到了姚城赶得空马车里。
她上车前,神秘的凑在我耳旁说:“大哥哥,我可不想做你们之间的‘电灯泡’,当然这句话的意思,恐怕几位哥哥中就你能够听明白呢,嘻嘻。”
我心中明白这是小无心和老巫师生活久的‘副作用’,还没能我有所反应,小无心就飞快的窜上了另一辆马车。
看了看身旁的另外几人,我心中开始有些郁结,这是哪跟哪啊,‘电灯泡’一说更是莫名其妙。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当时的情况用‘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了。
经过小城镇的时候,我们大家吃了一顿热呼呼的早餐后就上路了。
离小城镇的百里处有一座山,叫‘卧龙山’,远远望去,犹如盘卧了一条巨龙般。
山并不很高,但那段山路却极其险要,勉强能通过一辆马车,这还得以车夫驾驭马车的熟练技能为前提。
最惊险的山路中段的‘十八弯’,即十八个转弯。
一边是峭壁一边是悬崖,山路颠簸而狭窄,所以其中的惊险显而易见。
天气晴朗,无风,很大程度上提高了通过‘卧龙山’的安全系数。
秦叔赶着马车刚进入‘卧龙山’的山路不久,我就让他停下了。
做久杀手的人对于危险有一种极为敏感的本能,很多情况下都是靠这种本能而存活下来,虽然好多时候这种本能并没有道理可言。
风微弱但无处不在,我运用御风心法,清晰的感知到前方不远的地方埋伏的敌人的气息。
显然池澜挽照也察觉到了不对,迅速的开始调整自己的状态。七夜虽然武技并不出色,但他的感觉却天生的灵敏异于常人。
其实很容易想通,若要对我们进行击杀行动,这段必经之路可是最佳的选择。
“阿玥,暗卫都在后面不远处跟随,应该不会有问题。”七夜分析道。
我淡然一笑道:“再不远也是距离,恐怕敌人会设法不让我们得到暗卫的支援呢。”
好像为了印证我的说法,‘砰——’一声闷响身后不远处的山路塌陷了。
“我这算不算乌鸦嘴?”我笑着问大家。
我之所以不紧张并不是因为有绝对的把握,只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再紧张乱了阵脚无异于自掘坟墓。
“阿玥,你勉强算个料事如神吧。”七夜也语气轻松的说,以他从容自然的性子,恐怕天塌下来也不会惊慌的。
以后的日子里,我才明白,我是七夜的唯一破绽。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一直很安静的池澜晚照开口问道。
我回答说:“敌不动我不动,现在谁先动谁就失了先机。”
七夜补充说:“从天时地利来说大家是一样的,人和方面,他们也没占了绝对的先机,毕竟人海战术在这种地方用并不恰当。”
其实还有一点我没提的是,我们里面显然有对方忌讳的人,否则他们完全可以做的更决绝一些,比如炸掉整座山。
然而此刻我更担心的是星辰,刚才的闷响声都没使睡着的他醒过来,显然很不正常。
闭着眼晴的星辰渐渐眉头紧锁,似乎被什么困扰着。
突然他开始在我怀中剧烈的挣扎起来,身体也开始变得滚烫,他的‘怪病’犯得确实不是时候。
我不禁苦笑,这是不是典型的“屋漏偏逢连夜雨”?
“哥哥,辰难受……”星辰下意识的喃喃自语着,扭动身体的动作也越来越大。
星辰的情况使得七夜和池澜挽照都很意外,当然现在也不是解释给他们听得时候。
星辰的反应也打破了双方长久的对峙。
“沧澜玥,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人仇杀,和闲杂人等无关。”空气中突然传来了对方的说话声。
私人仇杀?我来到祥云大陆十年还没机会和别人结怨呢?真是荒唐可笑。
对方的喊话使得七夜二人定定的开始看着我,就像等待一个判决,他们期望的眼神清楚的表达着自己的念头。
但我的决定还是无情的浇灭了他们的念想。
“我留下,你们走,马上。别让我说第二遍。”我坚定的说。
“不管对方是不是真的只针对我一人,但试一试总好于现在,我们都明白,分化而战在这狭窄的地段也并不适用。”看着七夜张嘴要反驳我接着分析道。
“挽照,你看牢七夜,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一直向前,不要回头,否则我永远都不原谅你!”我知道我这么狠厉的逼迫池澜挽照很卑鄙,但若他们能够安全这样做就值得。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