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阁第一大臣安耿尧下早朝回家中的一路上一直都疑惑着,昨日还见大皇子生龙活虎的在练武场上和别人比试,谁知今日没上早朝,一打听才知病了。
对于自己的外甥祥云文浩,安耿尧是打心底当亲儿子对待的,只是想到他的xing情,不禁的长叹一声。
谁知进了书房一眼便见了直挺挺垂头立着的祥云文浩和跪着的‘战鹰’一组首领张英,心里不由的一颤,但脸上不见丝毫异常,安然的坐上软椅,喝起侍女早准备妥当的清茶。
茶没有往日的香,安耿尧默默的想。
“舅舅,我……”祥云文浩抬起头一脸羞愧的说着,憋红了脸也没说完整自己要表达的。
安耿尧沉喝道:“吞吞吐吐做什么,一点皇子的做派都没有。”
张英膝行到安耿尧面前双手伏地,“主子,由于属下的肆意妄为,损了五十名‘战鹰’,请主子赐死。”
听后安耿尧如被雷劈中般站立起来,气急败坏的一脚掀翻了跪在地上的张英,“好一个肆意妄为,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说着瞥了一眼一直垂头立着的外甥。
如有实质的目光惊慌了祥云文浩,从小跟在舅舅身边,极为了解舅舅的威慑力,对舅舅一直都是有些畏惧的。
张英也不管嘴角流淌的血,一五一十的把五十名‘战鹰’的折损过程描述了一遍,并双手奉上一个记录当时战况的记忆晶石。
整个书房里静悄悄的,沉闷的气氛压缩的空气都稀薄起来。
时间分秒的流逝中,安耿尧神情贯注的看着手托着记忆晶石,眼中的震惊无法控制的流露出来,怎么可能?这还是个仅仅小成年的孩子么?
只是,用自己Jing心培养的‘战鹰’去验证一个小成年孩子的实力,实在,过于讽刺。
满目的鲜血、暖阳中,那个鬼魅少年,或许是自己老了?呵呵。
安耿尧的低笑声衬托的满室的沉静越发明显。
祥云文浩疑惑的抬头,不明白明明刚才还怒发冲冠的舅舅为何低笑起来,又或者是怒极反笑?想到此又赶紧低头。
只听安耿尧肃声道:“张英,自己去刑房领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以后立功赎罪。”
“张英谢主子不杀之恩。”然后磕头谢恩离去。
“文浩擅自调令战鹰,请舅舅一并责罚。”祥云文浩说着就要跪下去。
在祥云文浩的眼里,舅舅如父,从小到大在父皇那里缺失的关爱,都是舅舅给予的,所以现在书房里没有大皇子,也没有武安阁第一大臣,只有舅舅和外甥。
安耿尧弓膝阻止了祥云文浩的下跪,伸手把他往身边一带,令的他坐在旁边的软椅上。
见他还要行动,加大了手劲,“男儿膝下有黄金,给我好好坐着。”
“舅舅教训的是。”祥云文浩低声应了,然后乖乖的坐着。
安耿尧见往日活泼好动、生龙活虎的外甥今日竟安静的做着,噗嗤轻笑开来。见文浩抬头看来,又收敛了笑容。
“你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让我和你的母妃怎么放心啊?告诉你多少次了,三思而后行,你都当做耳旁风了。唉!”
祥云文浩听了那担忧无奈的一叹,心里也莫名的萧寂起来,皇室宫门深似海!
“舅舅,我……”略一思索,祥云文浩似乎下了什么重大决心似的。
炯炯虎目直视舅舅,“请舅舅助我,我要七夜。”
安耿尧复杂的看着身侧的外甥,看着他势在必得的眼神,心里也说不上什么滋味。
这个孩子的心思自己早就了解了,是啊,孩子,就算他独自立府,哪怕他而立之年,毕竟从小跟着自己长大的,不啻于自己的亲生儿子啊。
原以为他对二皇子的心思只是少年心性,原以为给他寻了貌美的小童或女孩相伴,时日长了,那些不lun的念想就断了,到如今原来自己错了。
早先单纯的喜欢熬成了斩不断的执念,这个如何是好?
“所以你就私自动用战鹰袭击他们北上一行人?”
祥云文浩听着舅舅的淡淡的语气也猜不出他什么心思,愤愤的说:“他沧澜玥算个什么东西?自中秋一面后,七夜就对他念念不忘,不过是个刚小成年的小屁孩罢了。
我费了那么多心思讨好他,他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我真的不明白他竟为了沧澜玥不远千里去那荒凉边境,舅舅,我不甘心啊!所以我想杀了沧澜玥!”
说完后,陷入无限苦恼的祥云文浩烦闷的捂着自己头,绞尽脑汁思索着自己想不通的事情。
安耿尧一副恨铁不成刚的样子,心中的无名之火噌的冒了上来,真想一巴掌拍死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这股冲动,大喝一声:“人家小屁孩就收拾了你五十名战鹰!收起你这副孬样,祥云文浩,给我挺起胸膛来!”
祥云文浩的耳膜被冷喝声震得生生做疼,烦乱的心思也逐渐冷静下来。
安耿尧目光灼灼的盯视着,不容他躲避,“平日里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