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天公作美,不若美上添美,大家做个朋友呗。各位幸会!我是纳兰谨然。”初升的太阳给白衣少年周身镶了一圈金边,嘴角上弯,明眸皓齿,让你生不出拒绝的想法。
“交不交朋友也没必要,我们明日就离开了,彼此充其量也就是过客,更何况有附庸风雅之嫌呢。”星辰早就发现哥哥看少年的眼光有些奇怪,这使得他警铃大响,所以争先开口拒绝了。
想当初,哥哥和祥云七夜也是从朋友做起的。
赫然间,星辰终于想起为何少年让自己有熟悉的念头了,这不和当年哥哥进碧瑶时出现的那人一模一样么,若说不同,也便是那人怪异的短发和服饰了。他更觉得自己拒绝对了。
“相逢便是缘呀。唉!这么多年来,终于有想交朋友的念头了,可惜了。”纳兰谨然的笑容不曾删减一分,可那叹息间竟添了无尽的萧索之意。
仿佛面前的不是一个少年,而是一个历经沧桑的老人。
“不错,相逢便是缘。幸会!我是沧澜玥。”只是纯粹的不想让那张有着和魅一样面孔的少年失望而已。
“哥哥……”星辰觉得我驳了他的意,不满的拉我的衣袖。
“星辰,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多个朋友也不错呀。”抬头间正看见七夜笑看着我,似乎嘲笑我拙劣的借口。
唉!我本来也没别的复杂心思嘛,简单的认识一下又何妨。
“祥云七夜。”
“池澜挽照。”
“沧澜星辰。”末了,星辰才不情不愿的应了声。
待所有人都自报家名后,早恢复自然的纳兰谨然柔声建议:“我的早饭一会便会送来了,请你们一起用餐,赏脸不?”
我略一沉yin:“我们人多,恐怕不妥。”
“你们怕分量不够么?不会的,每日里我登塔总难免会碰到别人,所以养成了准备多份早餐的习惯,总不能我吃着,别人看着吧,那太不仗义。”
我听了不禁好奇:“莫非你一直住在千秋醉?”
“呵呵!我整整八年没迈出过千秋醉大门了。”
八年?人生苦短,能有几个八年?
如此美丽的地方竟成了他的囚牢。
看着我们都一脸半信半疑的样子:“你们这样反应是人之常情,我都常常怀疑自己怎会有这么好的xing子耐心呆着呢。”
‘嗒嗒嗒’两个侍童各携了个大食盒来到了塔顶,两个小童相貌平凡,也是一身白衣。
看着小童开始摆弄盘碟,纳兰谨然笑着向我们招手:“大家赶紧入座啊,莫要拘谨,我保证你们不虚此行,当然若缺了我这顿早餐可就说不准了。”
星辰轻哼一声:“故弄玄虚!”
落座后,才发现果真好丰盛,不过典型不是千秋醉的风格,要说也是,论谁在千秋醉呆上八年,桃花宴也腻味了。
蟹黄粥,青菜鸡蛋汤,皮蛋瘦rou粥,芙蓉虾包,水晶蒸饺,红豆糕点,风味小咸菜。
我们几人也不客气,期间也没谈及各自身份,不过凭其姓氏,也猜个八九不离十。两个小童训练有素,一直侍候左右。
整个过程里,大家都挑各自觉得有趣的事情随意谈来,彼此间一扫当初的生疏。
日头越升越高,就在我们准备往回走时,池澜挽照轻扯我的衣袖,欲言又止。
大家把目光都看向他。
我这才发现他脸色苍白中有夹杂了不正常的红:“你身体哪里不舒服?”他安静的xing子常常让人忽略。
“没事,不必担心。我有件事想和你说。”他看向我的眼光里带着焦急和些微的犹豫,似乎费了一番功夫才下定决心似的。
“那么,”我看向大家,“你们先回,我们稍后跟上。”
几人颔首应了,继续往前走去,直到听不到他们脚步声,我才开口:“现在就我们两个了,有什么事你直说吧。”
过了片刻,他一咬牙:“我,发觉这塔顶有些怪异。”
“怪异?什么意思。”
“刚上来时我就感觉到了,并不确定,但现在我能肯定。”
池澜挽照不是会为了引起我的注意而故弄玄虚的人,他这样说必有原因,我也严肃起来。
“挽照,你别说的这么笼统,把你发现的仔细道来。”
听我一说,他脸上竟越发的苍白,光洁的额头竟冒出许多冷汗,脚下也有些虚浮,要跌倒的样子。
他的模样吓了我一跳,我赶紧上前扶住他:“身体不舒服,那下来我们再说好了。”
他竟猛的把头埋进我的肩头,声音哽咽:“不!我要说。我不能那么懦弱了,那个人早死了,早死了。”到最后,他竟有些歇斯底里。
我赶紧轻抚他的脊背,安慰他激动的情绪。
好一会后,他才幽幽的说:“有人在塔顶用暗灵术设下了血咒。”
“你怎么知道的?”我闻言也大吃一惊。
“因为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