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久违了,呵呵,七月有罪,开始更新。
我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在试图寻找那双平静眸子中的裂痕时,我第一时间把七夜和星辰拢在身前,大脑迅速的转动以寻求最佳脱险方案。
努力让七夜和星辰脱险,哪怕我独自赴死。
然而事与愿违的是上方亮光越来越微弱,原来洞口竟在慢慢闭合。
更令人沮丧的是踏在洞壁上的触感是软绵绵的,想凭着这淡弱如无的借力向上跃起时,黑洞下方竟会产生数倍的拉伸力,使得我们比自由落体更数倍的下落。
我只好环紧两人,等落到洞底再说,尽管希望有些渺茫。
“阿玥……”头顶传来池澜挽照歇斯底里的呼喊声,无尽的苦楚和绝望。
终于头顶的洞口完全闭合,再无一丝光亮。
“阿玥。”
“哥哥。”
在下落的气流的冲击下,两声细弱如丝的声音传来。
“我在。”
……
黑洞如噬人的饕餮大口一点点的吞咽我们。
黑洞的深度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似乎永不止尽一样。
不断的下落,下落。
只要不反方向用力,下落带起的气流并不猛烈,反而轻柔如水,很怪异,似乎这只是一次别开生面的游戏。
时间在此刻似乎被无限的拉长了,一瞬间,一辈子,那么短,那么长。
唯一不变的是手中环抱的温软的触觉。
最终我们落到了洞底,洞底如松软的海绵般接收了我们三人。
伸手不见五指,自然看不清楚身边的环境,拿出火折子点燃,火光燃起的瞬间又归于黑暗,可明明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火的温度,却没有火的亮度。
这个黑洞竟能吞噬亮光。
世间竟有如此Jing妙的陷阱?!
“阿玥,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七夜的声音低沉,不复往日的淡雅,莫名的悲伤和无助。
“傻瓜,这哪能怪你。这几日我们过得太惬意了。
故人训‘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就当吃一堑长一智呗。”我淡淡说着,拉着他们的手坐在地上。
“阿玥,你不必宽慰我。‘弱水三千’是我产业,是我太自信了,没想到竟在红/袖遇到意外。”
不曾见过七夜如此沮丧。
“‘弱水三千’是你的产业?它刚崛起时,你才三岁吧?”
在爷爷三百大寿时我就开始对‘弱水三千’的掌门人很是好奇,不成想近在眼前不自知。
本以为我的惊讶多少会转移七夜的注意力的,结果他反而慌忙的抓紧我的手。
“阿玥,我不是故意要瞒你,只是没想过刻意的和你提这件事情。今天来红/袖,是想借这个机会告诉你的。”
从没见过这样诚惶诚恐的七夜,黑暗中我顺着他的手抚上他丝绸般的长发,给他安慰。
七夜慢慢平静下来,开始给我关于他和‘弱水三千’的渊源。
“‘弱水三千’是师父十二年前创立的。早年师父游历天下时收养了好多无父无母的孤儿。
起初创立‘弱水三千’只为作为他们的谋生手段而已。
在我小成年时,师父让我开始打理。
阿玥,你也知道我虽无意于皇位,可是作为皇子,没有自己的势力,在皇宫中寸步难行。
‘弱水三千’自然而然的成了我在宫外的眼睛和耳朵。
而末尘……”
说到这里,七夜停了下来,我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忧伤,只是静静等着他思绪平稳下来。
“末尘是和我一起长大的知己,唯一的,今天他却背叛了我。”
残酷的事实,无法掩饰。
黑暗里,我看不到他的眼睛,只能握紧他的手,告诉他:“七夜,你还有我。”
七夜突然轻笑一声,“嗯,我还有你。”他紧紧的回握的手。
压抑的情伤在相互依赖中渐渐缓解。
“我和末尘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很巧合吧。师父见我孤单,便在我五岁的时候把他带到我身旁做伴,他当时身上又脏又破,是个小乞丐。
因为年纪小常常被人欺负,身上都青一块紫一块的,然而看到他清澈无垢的眸子的人会自然的忽略掉别的一切。
当时就因着那双眸子和他做了朋友,他自幼聪颖,悟xing高。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Jing。
三年前,他自动请辞来凤阳打理红/袖,三年后来设计我这一局,真是莫大的讽刺!”
整个黑洞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自始至终我和星辰都保持沉默,因为任何巧妙的语言在伤痛面前都是苍白无力,又或者有画蛇添足的嫌疑。
被背叛的痛只有时间才能抵消。
我下意识里开始嫉妒末尘,嫉妒他陪伴七夜的那些时光。
心里也感激他,感激那些孤单的日子里,他对七夜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