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想到自己身上的伤和区别于他人的异常情况,整颗心顿时又悬了起来,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轻轻地褪下衣服,腹部上的伤口裹着纱布,殷红的血渍仿佛盛开的血莲,妖娆美丽。眉头颦蹙,心里有太多的无奈和感慨。如若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死去,他现在又在什么地方呢?是另一个世界,还是那永远黑暗的地狱?心底仿佛传来深刻的惊鸣,叫嚣着想要冲破痛苦的束缚。
一切不是还没有开始么?或许一切早就已经结束?
而一段生命的结束,预示另一段生命的开始。
平心静气,他冷静的思考着现在的情况,他觉得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先要了解这具身体主人的情况,在来思考以后应该做些什么。
他开始认真的在床铺四周翻找着。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他在穿下发现一个夹隔。
快步来到门前,轻轻地开门看看屋外,没有一个人,又回身插上门闩,坐到床上。小心奕奕的取出里面的东西,放在床上。
解开用布包着的东西,他发现里面是一张密函,一块玉佩和一张地图,还有一部分疗伤的圣药。摊开地图,画的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图,但是从地图上的标记可以判断出这应该是皇宫的地图。然后又打开那封密函,当看到密函上的内容时,吓了他一跳。密函上的内容是让这个身体的主人刺杀宰相大人。
杀人耶!他这辈子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怎么去杀人啊!他想象着自己可能还没有抽出藏匿的凶器,就被赶来的大内密探给乱刀砍死了。不由自住的打了个冷战。
哆哆嗦嗦的扔掉手中的密函,一屁股坐在地上,抬手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苦涩的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哀叹出声!
他要坚强,一定不能被人当作棋子给下了,到时后他可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
冷静,一定要冷静!他现在身体的主人是一个刺客,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首先,在这个皇宫里只有他一个太监是带把的,那么他又是怎么混进众多的太监中而不让人发现的呢?其次,密函和地图是怎么到他身体的主人手上的呢?然后,他身体的主人是因为什么原因死的呢?又是谁杀的他呢?最后,也就是现在最为重要的事情,他这个冒牌货该怎么办啊?要是和他接头的人发现他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会不会杀人灭口啊!还有还有,那个杀死原主人,而让他穿越过来继续为原主人活着的坏人,会不会在得知他还活着,又再来杀他一次啊!
他不想被杀啊,他都才穿越过来一天耶,就算要死也要等他把整个古国逛个遍,领略各地不同的风土人情。然后在把十几二十个漂亮妹妹,这样他就死而无憾了。歪歪的想着想着,然后猛地擦掉流到下巴的口水。KAO!为了那还没有见面的十几二十个漂亮妹妹,他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认真的把地图背下来,然后混着密函一起烧掉。只有那个玉佩,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怎么弄也弄不坏,泄气的靠着床沿。看看逐渐暗淡的天空,他足足在屋子里呆了快半天了。什么办法也没有想到,到是弄的肚子好饿,颓丧的站起来,看来他要去觅食去了。
打开房门,观察了一下现在的地形。他发现门前不远处有一个很大的池塘,警惕的取出藏在怀中的玉佩,照着最远最深的地方扔出去。
“咚……”一阵落水声响起,让他仿佛看见自己穿越过来的那一天,那天他站在蹦极台上,纵身向下一跃,洒脱超然。就这么一跃,他就跃过了生命中最Jing彩的部分,跃过时间的漫长,跃到这个神秘而又危险的地方。
“木小,你不是在休息吗?”木根端着饭来到他的跟前,伸出一只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然后拉着回神的他向卧室走去。
看着那温柔漂亮的男孩,他情不自禁的开口说道:“谢谢你!”
谢谢你踢得那一脚,让自己不再逃避自己穿越的事实!谢谢你踢得那一脚,把那个单纯幼稚的自己一脚踢醒,从而认清自己活在个怎样的Yin谋中。谢谢你踢得那一脚,让自己看清了自己身边的人不同于家乡的同学,都那么的单纯善良。谢谢你踢得那一脚,让我知道你和我都是粽子。这就叫做,当头棒喝!
“不用谢啦!快来吃饭啊。”木根羞涩的笑了笑,拉着他往屋子走去。
“好的。”他任由木根拉着来到屋内。
坐在凳子上,吃着可口的饭菜,他忽然觉得有些落寞,是不是人总是在温暖的时候想起那些痛苦的事情呢?
他看着眼前为他夹菜的木根,笑的腼腆的木根,突然觉得酸涩和苦闷。
他想到第一眼醒来时,在面前温柔的注视着他的木根。想到他不会穿衣服,为他穿衣服的木根。想到他说他失忆时,为他伤心的木根。
那个温暖的犹如三月的春风般,纯洁的仿佛来自天堂的天使般的人和眼前这个善于伪装,善于欺骗的木根,他们是同一个人吗?还是说他现在还仍然在梦中,不论善良的他,还是充满谎言的他都是梦里的人。可是,为什么这个梦这么长,还这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