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几天去旅游去了,好安逸哦!那里有山有水,天地一线,好漂亮哦!小栀看着如画的江山,心里最多的是感动!
树叶缤纷,迎风而舞。杯盏中的茶水早已凉透,泛黄的色泽仿佛已经深埋在心底的记忆。不知怎的,倾辰最近一直坐立难安,总会想起自己死前的那一刻。记忆停顿在落水的刹那,波涛滚滚的河水跌荡起伏,延绵不绝。他只有呆在南宫颜义身旁时,浮躁的心才会平静。难道是自己最近肝火旺盛,导致心绪不宁?困顿的掩唇,所谓庸人自扰,大概就是指他这类人吧!
站起身,他缓步往县衙后院走去。听县老爷说那里有一塘荷花,夏日时花开艳丽,妖娆美丽,景色美不胜收。忍不住好奇,他决定去欣赏一番,看那一池奇景奇色,是否如传言般。沿途下人见了他,恭敬的问安。听他说要往后院而去,皆是摇头叹息。景色虽美,却最容易勾起记忆深处的伤痛。
荷花池畔,滚滚花浪层层叠起,起伏不定。卫风站在池边,弯腰摘下一朵莲花,柔嫩的花朵仿佛池边酣然入梦的人儿,清新美丽,淡雅高洁。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他迈着轻快的步伐,生怕惊扰了人儿的好梦。
秦涛从一旁闪出,挡在卫风身前,冷漠威严的脸上满是警惕,他冷眸一扫,沉声说道:“来者何人?”
卫风定住脚步,往后退去,和突然出现的秦涛拉开一段距离。他扬眉挑衅的说道:“何人?对年长者,少年你难道连敬语都不会用么?还有,你不知道在问别人名字之前应该先自报名讳!小小年纪,竟然无礼之极!”
“是么?既然你这么回答我的问题,那么我们就没有商讨的余地了!”卫风讥讽的话并未给秦涛造成任何影响,他仿若未曾听见卫风的话。温柔的目光往后飘去,淡然的笑着说道:“想要伤害我身后之人,你只有打败我!”
“废话不说,出招吧!”
伸手拔剑,犀利的剑锋发出一阵惊鸣。明晃晃的光芒,在眼间闪烁跳跃。两人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此时无声胜有声,两人拔刀对视良久,交汇的眼神中皆透着欣赏,透着惺惺相惜的感慨。收回长剑,卫风转身隐入假山池水之间。只听,不远处传来一阵粗狂豪迈的呼喊声:“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哈……爽快!”
秦涛插剑入鞘,听见身后传来辗转反侧的响动,闪身躲入一旁的楼阁亭台之中。含笑眼中,是他乡埋忠骨的哀伤,是长河落日圆的悲寂,是有缘千里来相会的壮怀激烈,更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欣喜!此人不是池中物,一遇风雨变成龙。
倾辰从酣梦中醒来,全然不知,刚才自己身前上演了一出无声的对决。站起身,慵懒的延展身体,舒适的呻yin一声。迷蒙的双眼望着碧绿的花海,整个院落的轮廓逐渐清晰。离开后院,景色虽美,一个人欣赏却透着聊赖的孤寂。
“木公子,请留步!”飘渺如烟,淡泊如风的柔美嗓音,在身后低回。他蓦然回首,女子巧笑倩兮,顾盼生辉。女子踩着莲步,来到倾辰面前,掩唇笑道:“听爹爹说,木公子乃是太子面前的红人。不知道,木公子跟着太子有多长日子,能否告诉小女子太子喜欢些什么东西,喜欢吃些什么菜肴……”女子话音低沉,淡淡的红晕在耳畔薄透,渲染出一抹淡雅羞涩。
倾辰心中暗自冷笑,这个南宫颜义来到这里才多长时日,竟然就勾搭上了县太爷的千金。看来,他出宫寻人,是最明智的选择。要是让他被别的女人勾的神魂颠倒,那他付出那么多岂不是白费。倾辰转身,深吸一口气,挑高的眉眼不甚高兴。他望着蜿蜒的回廊,低声说道:“太子的事情不是我们这些做下人可以谈论的,恕在下不能相告给姚小姐。”
见倾辰要走,姚泮嘟着红唇,不甘的跺了跺脚。身旁随侍的侍女附耳说道:“小姐,莫要和这种人生气!哼,他还不是仗着太子才有今天,神气什么!”
姚泮撕扯着手中的手绢,回头对身旁的侍女骂道:“胡说什么!”
“奴婢知错了,请小姐原谅!”
倾辰听见身后那吵吵嚷嚷的说话声,摇头低叹:“这一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可以唱二人转,这一群女人那就是菜市场。”
身旁闪过一道暗影,倾辰陡然停住,警惕的望着前方不速之客。来人面色沉稳冷漠,犀利如剑的眸光中透着隐隐血光,男子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扬起的眉头轻轻一抖。他忽然拔剑,刺向倾辰。剑光快如闪电,疾如风,眨眼之间便已经离倾辰半步之遥。眼看剑锋逼近,倾辰只得纵身闪到一旁。出剑之人仿佛已经料到了倾辰的走向,剑锋急转,跟着倾辰而去。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剑锋偏颇插入廊柱,发出刺耳的金戈轰鸣声。暗处的秦涛急忙拔剑挡住男子的攻击,两人刀刀致命,犀利的剑锋擦出殷红的火光。倾辰按住狂跳的心脏,胆寒的退至一旁。刚才如若不是退的快,那他可能已经去和阎王爷喝茶打磕。
“秦涛!加油!你是最棒的!”
两人飞檐走壁,打的难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