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根职位低等,工作虽然不轻松,但是也不会太累。他刚来那会儿,也是干的这些,所以做起来还有一分怀念。擦着柱子,他躲在众人之间,看着坐在凉亭中对弈的南宫清玉和南宫礼。
皇子争霸赛之后,南宫清玉封了平王,南宫颜义把京城城西的一座大宅赐给他作为府邸。而南宫礼则年龄尚小封了王却还留在宫中,而其他皇子也封了王爷,赐了宅邸。只是,作为皇帝的南宫颜义为了避免藩王专权的事情发生,将所有的皇子都留在了京城。
“平王这是何棋?”南宫礼微微笑了笑,落下白子。
南宫清玉没有回答,看着厮杀的黑白子,皱了皱眉,他叹息一声说道:“你说这宫中何时才能够恢复如初?”
“初?现在不就是初么。如果不是那个人来了,宫里会一直都是这样,没有一丝改变。”
“着!”南宫礼拾起白子,得意的看了眼南宫清玉。
“你的棋艺进步了。”看着被吞杀的黑子,南宫清玉赞赏道。
“不!是平王你的心未在此,所以一路溃败。”
“不叫我五哥了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疏了?”
南宫礼偏头一想,摇了摇头说道:“五哥叫的腻了,好不容易你有了新的称呼,我怎么能够坐失良机,不唤唤这个新的称呼。”
“是啊,日子过得真快。你我都已经封王了。曾几何时,你我还如孩童。现如今,你我就已经被迫成为大人了。”
听着两人毫无营养的对话,缩在一边擦柱子的他,打了个哈欠。将手中的抹布清洗干净,他决定还是先换个地方。走了几个回廊,他放下盆子,仰躺在草地上,看着美丽的天空。
“你这个该死的奴才,竟然敢给我在这里偷懒。”一阵Yin阳怪气的怒喝声从身后传来。他坐起身回头看去,四个身穿太监服的公公站在他的不远处,愤怒的看着他。
他指了指自己,见那几个公公点头,他急忙爬起来,来到几人身前。
“你快跟我走!”其中为首的公公拉着他,急冲冲的往前走去。
五人来的朝清宫,恭敬的匍匐在地,那为首的公公唤道:“启禀皇上,您要奴才为您挑的太监找来了。”
“还不进去!”他被人从后面一踢,一路滚进大殿。
大殿中燃着熏香,淡淡的花香味,闻起来让他神经一松。他偷偷抬头打量,一旁的公公端着药碗跪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几个宫女匍匐在地大气不敢出。坐在金漆雕花长塌上的南宫颜义此时正埋头处理奏折,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进来。
他只得跪在一旁,同几个太监宫女一起匍匐在地胆战心惊。长塌上的人雪白的长发此时看起来有些干枯,他没有好好的保养么?明明叮嘱过他一定要好好护理头发,满头乌丝才能够再次长出。可是,他现在这么对待自己,又是何苦。
心里疼惜,却不得不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他看着他苍白的面容,站起身躬身说道:“皇上,您该喝药了。”
他不知道他为何要喝药,猜想大概是太医见他日机万里,身体疲累,开的补药。端过太监手中的药碗,他递到南宫颜义的面前。
南宫颜义美丽的桃花眼斜挑,恼羞成怒,看了倾辰一眼,他略微思索说道:“你是辰辰的朋友?”
朋友?他依稀记得他曾经向南宫颜义提过他和木根的情谊,虽然不是情深似海,却也是同甘共苦,患难与共而来。
南宫颜义眼中闪过一抹诧异,这个太监和调查的似乎不太一样。他又再次仔细看了看,俊秀白皙的脸庞,圆润的大眼,美丽的眼睛和辰辰的一样,只是里面多了一层他看不清的苦涩。
他情难自禁的拉住倾辰的手腕,猛烈的力度使得倾辰的手腕隐隐泛红。药碗应声而落,乌黑的汤药撒了一地。
倾辰皱起眉头,他吸了吸鼻子,伸出手指沾了沾洒在床上的药汁,汤药中一共放了七味中药材,但是其中两味要有点奇怪。他伸出舌头舔了舔,不错,其中两味根本就不是补药,喝了反而对身体无益。
空气中的香味仿佛越来越浓烈,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看来这个皇宫中有人想对南宫颜义不利。
“你在做什么?”南宫颜义看着面前这个行为举止奇怪的太监,心里疑惑越来越浓。
倾辰自知失态,急忙跪下说道:“奴才……”奴才什么?他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奴才逾矩,还请皇上恕罪。”倾辰伸手摸了把冷汗,心里将南宫颜义诽腹几十遍。
“来人,将他拖出去杖责二十。”南宫颜义嫌恶的挥了挥手,吩咐一旁的宫女为他换衣。
倾辰无奈的任由走进来的两个太监拖出去,两人将他压在凳子上,一人举着棍子打在他的屁股上。力道不轻,饶是他有内力护体,也受不了。
二十下,却让他觉得过了二十年之久,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被南宫颜义命人杖责。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可即便知道了又如何,那时的羞辱,可能比这还要猛烈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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