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问情只觉得自己浑身异常疼痛,房间古色古香的装扮,使得大脑有些短暂性的转不过来弯。
就在此时,一个约莫十三四岁,扎着两个童子发髻的少年单手推门而入,另一只手上则托着一个木质托盘,上面还放着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呀!明公子,你总算醒了。”少年见到问情醒了松了一口气,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继续道:“我已经通知我家主子了,他正在赶来的路上。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好人一定有好报的。”对于少年的话语,问情并没有作声,以他此时的状态即使想出声都有心无力,只是径自理着思绪。
对于问情的沉默,少年似乎也习惯了似的,没有表现出来任何奇怪之色。
问情记得昨天下了好大的雨,在工作结束后自己冒着雨跑回家,后来实在累了便停歇了下来,然后被一辆狂飙的车撞飞了出去,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应该是被车撞了,可是醒来就算不在医院里,也不该在这么奇怪的地方啊。
看着四周古朴的装扮和家具,再看那少年的装扮,跟古装剧里播的很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抬起手,想揉一揉鼓噪的厉害的太阳xue,才发现映入眼帘的那双白皙光滑的手掌,和自己那只布满是老茧粗糙泛黄的手完全不一样……
问情顿时懵了。
呆滞中的问情任由着青衫少年拨弄着自己的身体机械般的本能反应着。
任由少年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的将他扶起,任由少年将他的身体靠在少年怀中,甚至没拒绝少年用勺子舀了小半勺粥放到唇边吹凉些再喂给自己的暧昧行为。
怎么感觉今天明公子的情况有点不太对劲,难道是病情又恶化了,不行,等会等主子来了一定要要告诉他。
少年虽然对问情的反应感到有些奇怪,但也没说什么,反而另外有了打算。好不容易被喂完一碗粥,突然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让原本意识就有些恍惚的问情再次陷入昏迷中。
恍惚间,问情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一个世外桃源,阳光肆意绚烂,温暖却不晒人,草木茂盛却不是肆意杂乱生长着反而透着一股灵动的和谐,鸟儿惬意在枝丫间婉转低yin,鲜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惹人心醉的芬芳。问情的记忆里完全没见过这个地方的印象,却打从心底喜欢上了这个地方,这个山谷让他有种眷恋的感觉。
在山谷里游荡了好久,问情感觉有些疲乏了,想休息一下。突然瞄见前面不远处竟有几间草庐,正欲上前,却见一个满头白发长相和蔼的老头抱着一个婴儿从茅屋里出来,嘴里还不停的碎碎念:“小鬼头,今天阳光很好啊,我带你去晒晒太阳好不好!”明知道婴儿不会回答他,他依旧兴致浓浓的自言自语着。
“小鬼头,你看,那片是我种的千机草,长得不错吧,要是那几个老不死的要是知道他们心心念念百年难寻的珍品在我这有这么一大片,不知道会是什么脸色,哈哈,不过肯定很Jing彩,哈哈……”
“小鬼头,你看,这是鬼ye果,它的汁ye可是上好的疗伤圣药呢,也只有我才能培育出来,厉害吧!”白发老头一直对着怀中婴儿说话,偶尔听到婴儿的嘴中发出不知名的音节,便会高兴老半天,对他呵护至极。即使有时候婴儿会止不住江水决堤之势,嚎啕大哭不止,老头也只会在嘴上念几句小祖宗,但眉宇间却从没有露出过任何不耐。
老头和婴儿之间所传递出来的温情已经轻轻拨动了问情那根渴望亲情琴弦,让他内心渐渐有了涟漪,渐渐沉迷其中,忘记了自我静静的注视着。看着老头怀里婴儿的成长,看着老头每天给他灌输各种各样的药草知识和各式各样的药方,问情也跟着婴儿同步学着,贪婪的分享着这丝温情,流连忘返。
其实他求的从来就不多,此刻的心满满的很知足。
婴儿从蹒跚学步到牙牙学语,从天真无邪到少有所成,问情是一路看过来的,当初的那个嘴巴常吐泡泡会哇哇大哭的婴儿已经长成一个清秀腼腆的文静少年,问情也知道少年叫做明渊。
十几年过去了,婴儿长大了,而老头仍旧还是那个模样,一点也没有老去。老头只叫少年称他为师傅,其他关于自己的什么也没说,所以连问情也不知道老头叫什么。
老头很和蔼,像个老顽童,可是医术却真的很了不得,也喜欢捣鼓一些奇奇怪怪的药丸和方子,有点疯疯癫癫的,喜欢自言自语。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老头让问情原来冰冷了的心再次温热起来,是打从把老头当成了爷爷当成了师傅,即使他此刻只是沾了婴儿的光。
少年十三岁生辰那天,老头子突然消失了。少年再也没了原本的安静,整个人仿佛风魔般癫狂的找遍整个山谷,大声嘶吼呼喊直到嗓子再也发不出声音,可是无论在怎么疯找声嘶力竭的呼喊也没再见到如师如父的老头。问情当时跟明渊差不了多少,也能感觉到少年内心的绝望和恐惧。
最后在老头的住处发现了一张他留下的纸条少年才停止了疯狂的行为。
老头在纸条上说他突然有急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