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冷傲天时已是隔天的晌午时刻,那时明渊正与环翠玩拉线的游戏,环翠见到时冷傲天来,顾不得接明渊手上的线,惊慌失措的扑通一声跪伏在了地上,诚惶诚恐的道:“主上恕罪,奴婢有失远迎。”
冷傲天看都未看跪伏在地上的环翠,只是径直走到明渊跟前,平淡的道:“住的可习惯?”
明渊看着还跪在地上的环翠,又看看无动于衷的冷傲天,心知没有冷傲天的允许即便自己上前去拉环翠姐姐起来她也是不会起来,那么……明渊微圆的眸子滴溜溜的转着,马上就有了主意。他既不上前去扶环翠,也不搭理冷傲天的问话,可是眼睛却一直一眨也不眨的看着环翠。
冷傲天阅人无数,看着明渊的小动作心如明镜。虽然心中很不悦明渊横插一手,但念在他曾帮过自己一回,而且利用价值也很大的份上,救暂且不计较了。
“起来吧。尊卑有别,你好自为之吧。”若非看出明渊对她上了心,一个小小的婢女想要多少都不是问题,但冷傲天面上仍无一丝波动。
可是明渊不乐意听了,环翠小姐姐是他出来山谷后第一个见到得人,主观上已经先入为主,而且环翠对自己又好又亲切,跟以前在山谷里时师傅对自己一样,感觉很温暖,在他看来这人与人都是一样的,根本没有什么尊贵和卑微之分。
“环翠小姐姐才不是卑微的人,我也不是什么高贵的人,你这样说话很伤人,你知不知道啊?”明渊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觉得自己是对的理直气壮。
环翠一听明渊的话,刚站起的身子扑通一声重新跪伏了下来,自己一个人受罚那不要紧,可是她不想连累眼前这个淳朴可爱的小弟弟。
“是奴婢的错,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请主上息怒!”环翠拼命得磕着头,那砰砰声在这安静的房间显得格外的响亮。
明渊此时则是一下子被吓住了,他不明白为什么环翠小姐姐会突然变得这么激动,跪下来疯狂的磕头求饶,愣了片刻,明渊终于回过神,忙上前拉住环翠的身体,不让她继续磕头讨饶。看着环翠额头血rou模糊,明渊鼻子一酸,也跟着哭起来了。
“呜呜……环翠姐姐不要再磕头了,你额头都流血了,呜呜……”
对于明渊的举动,环翠是由感动又着急,感动的是明渊这么关心她,着急的是怕自己连累着他。可是她又无法对明渊言明个中道理,心里焦急也无济于事,只是一个劲挣开明渊想继续一个人承担的所有罪责。
冷傲天冷眼看着这一切,俊美的脸庞仍旧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波动,看着明渊和那个婢女的举动若有所思,或许……
“起来吧,从今往后明渊的一切饮食起居全权由你负责,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凭此令牌找李总管,他会帮你办好的。”
环翠愣愣的看着近在眼前的令牌,机械般的接过来,直到冷傲天走了她才回过神,看了自己手掌中那么黑色的刻有天命两个字的古朴令牌,又看了看在一旁不明所以的明渊,眼中一片复杂。
环翠叹了一口气,这令牌到了她手上不知是好还是坏……
明渊小心翼翼的扶着环翠坐到桌边的凳子上,又小跑着回到床边,在打开床头那个还打了几个布丁的包袱,在一堆瓶瓶罐罐翻找了一会后拿着其中一个白瓷瓶和几片小纱布回到桌边,打开瓷瓶的塞子然后在那一小片纱布上倒了一些瓷瓶中的ye体,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环翠的伤口。
尽管额头上传来阵阵剧痛,但环翠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头。看着离自己很近明渊那张略带稚嫩的清秀的脸庞,看着他担忧的神色,触碰到了环翠心中那一片柔最软的地带。
如果自己那幼弟还没死,怕也跟明渊差不多大了,其实刚才环翠并不仅仅是因为对明渊的好感才那么维护他的,其中也因为她在明渊身上看到了自己那年幼的身影,潜意识她不想让明渊也如自己的幼弟一样出事早夭。
“咦,环翠小姐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额头疼了?明渊给你吹吹,以前明渊疼的时候,师傅也是这样给我吹吹的,吹吹就不疼了。”说着还真的冲环翠额头小心的吹着气。
“没事,我只是太开心了,小渊这么关心我,我没事,你不要担心。还有啊,小渊以后就叫我姐姐吧,不要再叫环翠小姐姐了,姐姐可是比你大多了,已经不小了。”
“恩恩,姐姐,可是明渊也不小了,师傅也说我长大了,所以姐姐也不能叫我小渊了。”
“呵呵,好,好,我以后叫你阿渊。”环翠宠溺的摸了摸明渊的脑袋。
“姐姐,你还疼不疼啊?疼的话我再给你吹吹?”
“不疼了。”说来也奇怪,阿渊给我抹了那瓶子里的ye体后原本额头那火辣辣的疼痛就减轻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凉。
“阿渊,你给姐姐擦得是什么啊?用了之后伤口就一点也不疼了,好厉害。”
“姐姐,这可是我配的伤药哦,很好用吧!”明渊有点小小的得意。
闻言,环翠温柔的笑了,应和道:“阿渊真厉害。”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