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满是红白交错的ye体,满屋子令人作呕的气息。
他,竟然昏了过去!
我想远离他,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腹部一点点痛起来,开始还只是像蚊子叮咬,擦破皮那般,后来愈发疼痛,简直比不打麻醉剂做手术还难熬。
仍是咬着下唇,只有这样才能忍受,不然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双手捂着腹部,打几个滚,最后双手抱膝蜷成一团,渐渐失了知觉……
日月相对,剑光交接。他的眼里是轻蔑,是鄙夷。我无数次提醒自己,他不是宁憬轩,他已经被附身了,他是黑龙,是被炫邪紫化控制的的黑龙!
斜阳藏,月辉显。
“当——”
那把携日影的剑撞_击地面,传遍整片空寂的星陆。
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这里只有死气,只有腥臭,所有曾经鲜活的生命,都被毁掉,都被眼前的恶魔毁掉!
我毫不犹豫,毫不停歇,将手中的剑刺_入他的胸膛。
逐月,噬魂,噬去的是三个人的魂魄。
我看着他,嘴角仍挂着一丝笑容,向后倾倒。
原来,原来在最后一刻,他还是清醒了。而我,却亲手毁了他,毁了所有希望。
双_腿一软,跪在他身旁。印月剑发出极亮极美的光芒,光逝,断毁。泪落,没土。
天际传来一个声音。神主说,欲救星陆上的人,我必须使用星破阵,直击天眼!星破阵,用后便会成为植物人,而天眼,便是神主自身!
我轻抚眼前男子的酒红发:“宁憬轩,我们回家。”
抱起他,踏进樱花林,干净,美好。
天眼已现,我默念咒语,身体化为一串花瓣,直击天眼!
天空绽出巨_大的五角星,花瓣所到之处,一片祥和。
我用尽所有意念,许下诺言:
宁憬轩,无边黑暗,千年万年,我陪你……
“喂……”有人轻推我的背,将我从睡梦中拉回来。
发觉自己换了一身古装,白衣。回头正见那张绝艳的脸。我想都没想一个耳光甩过去!当他回头,如雪肌肤上硬生生印了五道红色条纹。
“对不起。”他没有多加辩解,只是摆出一张苦瓜脸。
“对不起?你对不起的是你的晴儿!”
我咬牙,看着他,无数疼痛由心而来。这会儿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我腹里的孩子岂会因这几个字而消失?
他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睁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晴儿?”
又是晴儿!我自嘲一笑。
“练功还分神,不经脉尽断而死就不错了!托二位洪福,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断袖’!”
他攥紧拳头,倒像是他受了委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要杀要剐我都不会有怨言,但请你不要说晴儿,她只在我梦里出现过,她说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只得苦笑,我是居然因为一个不存在的人被……真恨不得再给他两拳!
虽然明知他不是故意的,但一想到腹中的孩子……是否该告诉他?
闭眼,深呼吸,这是让人冷静的有效方法。
“算了,昨晚的事我只当没发生过。你不是要回抓我圣火宫吗?”
他吐了一口气:“我不想趁人之危,你走吧。”
“呵呵呵!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昨日我散功时你说要抓我,今日我恢复了你却说不想趁人之危?”
“你不会武功。”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不会武功?”我展开右手,一串樱花缠住他。
剑眉拧在一起,他撑_开我的樱花,道:“这是什么武功?闻所未闻!”
我很淡然地向他陈述一个真理:“天下间无奇不有!”
“你不是陈缈希,陈缈希练的是冥海宫的幽暗水渊。”
“我不知道你说的跟我所知道的缈希是不是同一个人,但据我所知,缈希练的跟我是一样的,只不过他是水系我是花系。”
“你是说他也练了这种武功?不,我感觉不到你的内力,除非你比我强上十倍以上并且隐藏的很好。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就是一头随时爆发的狮子,随时抓我的衣领!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很喜欢抓人的衣领吗?”
他只好松手。我却伸手向他:“把传送纸,耳钻和披风还我!”
“你是说这几张纸和这件披风?还你!”他从胸前-掏出所有东西扔到我手上。
不!不是所有东西!“耳钻呢?”
“耳钻?这个蓝色石头吗?挺亮的,应该值几个钱。”只见他手上拿着蓝色耳钻,露出魅惑笑容,低头亲吻耳钻。
我愣了半天,无论是神情动作都像极了他的前世……
不,他不是!宁憬轩已经死了!面前的人是混蛋!
看那耳钻散出柔美的光,天涯的风将它送进血流深处,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