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垚,你真的太好了!”茗羽正在帮沈木垚整理装束,而且要帮沈木垚把前面的头发放下一点遮住他的脸。
沈木垚享受着被“服侍”的片刻安宁。“唔?”
“嘻嘻,就是觉得你在我身边我特别安心!”
“你哥听到这话可得伤心了……”
“不过,你真的会一直待在我身边支持我的对吧?”
沈木垚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微笑着说:“对,在你嫁出去之前我都不会离开你的,满意了?”
茗羽又羞又得意,被沈木垚逗得乐着,除了崎羽,他觉得沈木垚就是这世上最疼他最关心他的人了。
沈木垚开始作为茗羽的贴身小厮,无论他到哪儿沈木垚都会跟着,而且百玫特别安排下,茗羽除了二皇子不需要接待其他客人,算是轻松。可是这种“轻松”有时就是一种煎熬——小茗羽会担心皇子隔了一段时间不去看他会不会是他做错了什么,会不会是二皇子有了新欢,会不会是二皇子遇到什么意外……
从前木垚看着青梅竹马的海珊瞎担心初恋男友这呀那的,还认为是恋爱中的小女生症候群,没想到无论何时何地陷入恋爱之中的人总是游走在神经质与妄想过度的边缘,敏感又脆弱。
终于等到身心想念那人来了,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地Jing心准备,迫不及待地以最好的姿态迎接他的到来。
二皇子带的侍卫很少,或许是低调之人,看起来真如茗羽所说没什么架子的人。他和茗羽在花园的凉亭里赏花品茗,沈木垚压低着头,规规矩矩地站在茗羽身后的柱子旁。
“……他,就是你的那位朋友是吧?”聊着聊着,二皇子指向了沈木垚。
“嗯,他就是木垚啊,百玫姐把他安排在我身边了!”
阿珩抬头,用鹰一般的目光探视着沈木垚,他低着头,而且额前的头发遮挡了脸。“你过来这边,不必拘谨。”
沈木垚因为强低着头,有点不舒服,尽管他知道作为“一名称职的小厮”他不应该挺起胸膛走路,可是一时放松就给忘了,也顺便给脖子活络一下。但到了阿珩身前,他还是乖乖地低头受训。
“既然你是茗羽的朋友,在我面前也可不需太紧张,茗羽跟我说你自在随性不愿受拘束,那些规矩什么的我也不计较。”
“那就谢谢二皇子了!”沈木垚抬起头,看着阿珩回答,直率的目光落在了阿珩身上。
当个小厮竟敢用这种直视的方式看皇族和贵族的恐怕就只有沈木垚了,也不知他真的不懂天高地厚还是因为年少懵懂,阿珩殿下倒不介意。“怎么?我跟你那位朋友真的那么像?所以,到现在你还是无法相信我不是他?”
“不,二皇子,他怎么可能和您相比呢,也就一可有可无的人,我也没特别着急找他……”对比起当晚的激动,谁相信他说的那个人真的那么不重要。
“哦,原来如此。还是希望你早日找到你的朋友吧。”阿珩回答时笑了笑,弯起的嘴角似乎含有别的意味。他抓起茗羽的手,说:“我们去那边走一圈吧,在我要回去之前。”
“嗯!”茗羽沉浸在这种微妙的幸福感中,没有奢望阿珩能常来看他,只希望他能想着念着自己,见面时的关心和爱护更加让他安慰。
阿珩没有让他的部下跟来,倒让沈木垚跟在他俩后面。他们走到九折桥上,正是莲花快开的时节,半边池子都是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儿,娇嫩脆弱的花瓣还挤在花苞里,像哪家闺阁里的小姐羞红了脸颊。走在石桥上,略微shi润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碰上并非大晴天的日子,光线柔和,模糊了眼睛的焦距,所见之景美得就如一幅画。
“啊!对了,灯火节,”茗羽突然想到了这事,两眼充满期待,激动地问阿珩:“过几天就是灯火节了,殿下,你会来吗?”
“当然会来。其实前几天已经收到楼主的邀请帖了,你很期待吗?”
茗羽转过身,背对着阿珩,踱着小步往前走,“灯火节,嗯,很期待呢,到时候,这一半池子莲花都会绽放,到处吊着灯笼,还有焰火表演。多热闹呀!”他稍微抬头望向空中,仿佛能看到那想象中的一幕幕场景,不禁莞尔一笑。沈木垚不知不觉走到了阿珩身边,他看着茗羽,却没发现身旁的人看着自己。
茗羽停在某栏杆处,看到不远处一朵半开的花儿,香气渗入空气中,若隐若现,不知是否一时兴之所至,他双手搭在石栏上,双脚踩着石栏镂雕下面的空隙,想倾身嗅嗅那朵花儿。
“茗羽,小心!”沈木垚担心地说。
“没事,我行的啦!”茗羽回头应了一句,腼腆地抿着小嘴,小心翼翼地抓好栏杆,将身体靠近那朵长在栏杆不远处的莲花——他缓缓地靠近,双眸微合,小巧的鼻子逐渐接近,香气渐浓,就像她将会是本季最芬芳的一朵。
就在茗羽欣悦地品味着半开花朵的清新气味,准备收回的时候,脚下一滑,整个人一下失重,将要摔到地上。
阿珩和沈木垚马上反应过来,跨步到茗羽身边接住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