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的训练在持续着,姜末和方敛晨没能幸免,乖乖的留在那里服兵役。
为此,方敛晨没把姜末给剁成渣都算是手下留情了。
姜丙实在无聊的很了,从元帅府跑到军营来亲自Cao练新兵,姜末那个苦啊。
姜丙这丫不是人!他就是一阎王!
以上是姜末被Cao练成渣之后的全部心声。
方敛晨在他旁边看了看,将饭碗递给他道:“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锻炼锻炼你这小身板。”
姜末有气无力的接过饭碗瞪他:“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你一武人跟一破书生比什么比,炫耀个毛啊!
方敛晨好整以暇的道:“不嫌,我是坐着的。”
“……。”姜末忍了又忍,才没把手里的饭碗扣在方敛晨的笑脸上,那样有点太浪费粮食了。
两人正大眼瞪小眼呢,王武跑过来对姜末道:“哎姜末,跟你说啊,京城那边刚刚送过来一批军ji,刚到,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军ji?”姜末怔了怔,抬头看方敛晨。
这种东西只前世在电视和小说里看见过,这会儿突然听说了,免不了要懵一会儿。
方敛晨给他解释:“一般都是犯了大罪的罪犯家里的女眷,死罪犹显不足,就送入军营成为军ji,生不如死。”
姜末不自觉的搓了搓胳膊,道:“好残忍。”
“有时候,活着比死了要痛苦的多。”方敛晨不知为何感叹了一句。
王武插话道:“这次可有点不同。”
“什么不同?”
“这次送来的四名军ji里,据说有一个男的,年龄也不大,十七八的样子,给混在三名女罪犯里一起送来的,嘿,这可是稀奇事儿啊,大庆建朝这么多年来可从没听说过军营里会送来男军ji这一说。”王武道。
姜末看方敛晨,这回连方敛晨都皱了眉头,男军ji?
男子犯法要么砍头要么服苦役,可从来没听说过会送到军队当男军ji的,这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规矩?
姜末喃喃念道:“军ji……。”
王武以为他不懂,便笑着解释:“军队里一票男人,平日里寻个乐子什么的本就不容易,这军ji算是给军队的兄弟们的一种慰藉吧,散散火气什么的。”
王武笑的有够猥琐,幽幽的叹道:“唉……军队里的哥们儿,苦啊!”
又看姜末:“喂,去看看热闹不?”
方敛晨皱眉,本想说什么的,结果姜末看见他皱眉,居然欢欢喜喜的放下碗筷道:“去,当然去,见识下也未必是坏事嘛。”
方敛晨知道他又在使小性子,就没说话,王武嘿嘿一笑,领着姜末往远处一个军帐溜过去。
刚送过来的军ji是要进行一番分配的,上三军,下三军,左营右营都要沾沾女气,王武和姜末偷溜过去,见外头没有什么把守的,想必都在军帐里头,两人藏在军帐外面,顺着边角的小缝隙往里面看过去。
果真,宽大的军帐里头站了四五个将士,在一旁坐着几个穿着号衣的女子,表情木然如木偶一般。
姜末一一看过去,远远的觉得那些人身上全是绝望的死气,跟方敛晨说的一样,生不如死。
王武撞姜末一下,带着点兴奋的语调小声道:“姜末,快看最里面靠在椅子上那个男的,真绝色啊!那些女的跟他一比就是个屁!太他娘的尤物了!”边说边摸了摸嘴边哈喇子。
“哪儿?”王武这番话一说,姜末好奇心彻底被激起,望了望,果真的一边的一个角落里看见一个靠在椅子上的少年,与女囚身上的号衣不同,是一身白色的短衣。
与其说是靠,不如说是瘫,有气无力的轻轻闭着眼睛瘫在那张大椅上。
姜末心里一阵嘀咕,怎么会有男的呢?却在看见那人的脸之后,犹如被一个大钟罩住脑袋,又被敲了一棒子一样——嗡的一声,心底里那声轰鸣震的他一阵眼花。
开什么玩笑!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