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末眨眨眼,王武看他表情有点奇怪,问道:“你咋了?这表情咋跟吃了屎了似的。”
你才吃了屎了!
姜末想反驳,但是还是没说出来,问道:“你确定那个人是跟着军ji被送来的?”
“废话,能放这儿给分畜生似的分来分去的不是军ji是啥玩意儿?”王武瞥他一眼,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姜末心想,这货一定是活腻味了,居然敢说冽王府二公子是畜生,啧,这胆儿真不是盖的,得吃多少黑熊豹子才能练得出来啊?
转身就走,王武拽住他:“你去哪儿啊?不看了?”
姜末扭头道:“你自个儿看,我去茅厕拉屎。”
跟粗人沟通就不能太腻味,王武松开他的手道:“成你去吧,我再看会儿,吃不着也得饱饱眼福。”
姜末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找方敛晨去了。
所以说他姜末就长了双能发现事情的眼睛和一对能听见麻烦的耳朵啊!
“方敛晨。”姜末过去,见他在整理着Cao练时穿的兵服,愣了愣,说实在的,这姓方的还真是万能人,无所不会无所不能,姜末记得之前看过,古时的男人,尤其是世家子弟,从来不沾那些家事,连平日里穿衣都有人伺候,那是真真正正的衣来伸手。
家事这种东西,男人沾了会被人说娘气,招人笑话,哪怕那些爱美的男子成日里怀里揣个小镜子涂脂抹粉都没这叠衣洗被的惹人闲话。
可这姓方的可有点儿意思,这动作干净利落的,哪儿还女气?简直就是太爷们儿了!
不过他本来就是爷们儿。
姜末看够了想够了,才想起来自己的初衷,便道:“方敛晨,我又发现不得了的事儿了。”
方敛晨一挑眉稍:“你不是跟着人去看军ji去了吗?还能发现什么?”
“洛倾来了。”
“哦。”方敛晨把衣服叠好放好,没什么反应。
姜末又道:“跟那群军ji一起来的。”
“哦。”方敛晨还是没什么反应。
“那个传闻中的男军ji,就是洛倾。”姜末抱着双臂挑挑眉梢,等着看方敛晨的反应。
“哦。”方敛晨应了一声,突然一愣,回身来看他:“你说什么?”
“我说。”姜末笑了笑,道:“那个王武说的男军ji,就是洛倾。”
方敛晨皱了皱眉,拉过他就往姜丙的军帐那边走去,姜末知道他要做什么,也不做声的跟着,心里可感慨的很:这都什么人啊?还真什么都敢玩,堂堂冽王府二公子被人弄来这样羞辱,还不知道后面会出什么事儿呢。
这个世界的日子真是一天比一天Jing彩,真他娘的有意思。
玄金和流水从后面走出来,看着方敛晨和姜末离去的身影,流水戳玄金:“这就是你说的给咱元帅的大惊喜啊?”
玄金挑挑眉,不可置否:“难道这惊喜还不够大吗?”
流水嘴角抽了抽,对玄金道:“惊喜倒是不见得,不过惊吓是绝对的。”说完伸手在玄金肩上拍了拍,一脸同情的道:“兄弟,保重,不是哥们儿见死不救,是你这人自个儿找抽。”
玄金额角抽搐的看着流水幽幽的走开,心里也不禁的琢磨:嗯,我是不是应该去哪儿避一避这风头啊?
姜末瞅着姜丙的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变青,最后再由青变黑,跟个调色桶似的,相当的好看。
姜丙发够了愣,一巴掌挑开帘子就窜了出去,牛吼一样的大嗓门在军营里咆哮:“刘威!你他娘的敢随便分那男的信不信老子切了你老二!”
大伙儿都郁闷了,这军营里都是男的,元帅说的是哪个男的啊?
方敛晨看了姜末一眼,姜末耸耸肩,道:“别看我啊,我这回可没惹祸。”
方敛晨唇角一牵,笑了笑,道:“嗯,是没闯祸,还算乖。”说罢身子前倾在他唇上浅浅的啄了一口,笑道:“奖励。”
姜末傻了,愣了,呆了。
随即,军营里又一声狮吼:“奖你妹夫!姓方的你他娘的敢调戏我!老子跟你没完!”
方敛晨微笑着想:嗯,还是炸毛的好玩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