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说元帅自来就很宠爱二公子。
姜末和方敛晨点了点头,一致赞同,这何止是宠爱?简直就是宠溺!
早上吃饭的时候姜丙叫了一声“二宝”,洛倾当即就摔了手里的筷子,姜丙追过去之后就只剩他的哀嚎声,伴随着“轻点,我错了”之类的求饶声,随后噼里啪啦的,屋里能扔的都给他扔出来了,包括姜丙的人。
流水和玄金以及烈火几人都趴房顶上埋头吃饭,不吭气。
但心里都在想:元帅这是皮痒了自个儿找抽呢吧?
姜末哼哼两声,拿眼角斜方敛晨,道:“你瞅瞅人家兄长是怎么对弟弟的,再瞅瞅你自己,真就没法儿比。”
方敛晨不为所动的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口中,道:“那是娇惯,我自来不提倡,更何况……。”看了姜末一眼继续道:“二公子是何等身份?该着被捧手心里,你凭何跟二公子比?”
“借口!”姜末从他筷下抢了菜塞进自己口中,恶狠狠的跟咬方敛晨的脑袋似的:“你本就没个兄长的样子,除了欺负我还会干啥?”
“还会逗你玩儿。”
方敛晨答得面不改色。
“……。”姜末啪一声筷子一摔又扑了上去:“姓方的,咱俩没完!”
流水和玄金以及烈火继续趴房顶上吃饭,继续不吭气。
继续在心里想:方家少爷这也犯贱呢,都是皮痒了。
好好一个早上就在各种打闹中开始了。
姜丙安抚好了洛倾之后出来,拿手捂着左眼死活不松开,流水看了烈火和玄金一眼,对烈火使眼色,烈火心领神会的跳下屋顶扑上去:“哎呦元帅,您眼睛怎么了这?”
说着顺手拉下了姜丙的手,姜丙没个防备,大乌青的左眼就这么暴露在了大家的面前,烈火愣了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姜丙的脸色黑了,抬脚对着烈火的屁股就是一脚:“滚得远远儿的,怎么哪儿都有你啊。”
烈火没敢躲,挨了一脚后开始鸣冤:“没啊元帅,我最近都没怎么在您面前晃悠,老晃悠的是流水不是我啊。”
流水和玄金一起下来,玄金右手握拳抵着唇假意的咳了一声,道:“爷我去给您哪点冰来敷敷。”溜了。
流水也道:“元帅我给您去拿跌打药。”跟着一起溜了。
烈火哭丧着脸看着同伴一个个都跑了:“这都什么人啊?一个比一个不厚道。”
姜丙懒得理他,转头对边上的方敛晨道:“方敛晨,咱们明天早上就起程回京,你和姜末准备准备。”
方敛晨将姜末从自己身上扒下来捏着手腕,问道:“元帅要去查王爷的事吗?”
“恩。”姜丙正经起来道:“明天一早咱就走,还有二宝也得回京好好医治,待在这边也不是办法。”
方敛晨点头应道:“元帅放心。”
待到姜丙离去,姜末才问:“明天就走?”
“嗯。”方敛晨道:“估计元帅是真的动了肝火,先不说王爷失踪这事,二公子假死,后又被作为军ji送入军营,而且据说还是世子一手为止,世子是当过兵的,他不可能不知道把二公子用这种身份送过来会造成什么后果,元帅这是生气了,估计要跟世子死磕到底了。”
“我觉得不对啊。”姜末疑惑。
“怎么不对了?”
“你想啊,世子明知道姜丙在这边,还把洛倾送来,这不是明摆着把姜丙的怒火忘自己身上引嘛,而且世子是洛倾的亲哥啊,这种事儿他能做的出来?”
方敛晨眼神奇怪的看他两眼,笑了:”嘿,今儿脑瓜子怎么这么好使了?”
姜末瞥他:“你就说我傻呢吧?”
“那可不是?傻了吧唧的,今天倒是能想到这些。”眼见着姜末又要炸毛,方敛晨赶紧转移话题道:“现在说什么都枉然,而且可是二公子亲口说是世子所为,这也做不了假,这些事还是得等回了京才能弄明白。”
“不过啊……。”方敛晨道:“这都不是咱们该管的事。”
姜末听他说这话说的多了,撇了撇嘴道:“姓方的,说真的,你真挺冷酷无情的。”
方敛晨一应接下,道:“承蒙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