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末叫的太凄惨,方敛晨还真就被他吓了一跳,稍稍愣了愣,尽量的放轻了手上的动作,口中道:“怎么说也是个带把儿的啊,怎么就这么怕疼了?”
姜末道:“再带把儿这也是rou长的,你当谁都跟你似的皮糙rou厚不怕疼啊?”
皮糙rou厚?
正巧姜丙也过来了,刚好听见这么一句,瞅瞅方敛晨再瞅瞅自己,心说你这不是在说方敛晨而是在说我呢吧?
方敛晨抬头看见姜丙,笑了笑道:“得亏他没参军。”
姜丙无所谓的嘿了一声笑道:“男人也分好几种呢,像我们这种常年沙场上摸爬滚打的那就是糙汉子。”
方敛晨点了点头,看姜末笑道:“至于姜末这种的……。”
姜末狠狠的瞪他,方敛晨摸了摸鼻梁,道:“我什么都没说。”
姜末往角落里爬了爬去揉鼻子去了。
没走多远就开始下雨了,众人慌慌忙忙的开始撑伞的撑伞,钻马车的钻马车,就姜丙一个人在雨里撒了欢儿的窜。
本来嘛,军营里长大的男人那都是真汉子,下这么点儿雨算什么呀?
流水和玄金挤进方敛晨和姜末的马车里,几个人伸着脑袋看姜丙在雨里撒疯,流水对方敛晨和姜末解释道:“每回下雨元帅都是这种疯狂状态,跟八辈子没见过水似的。”
玄金接口,毫不留情的揭姜丙的短:“那可不?上次下雨元帅光着个身子跑出去淋着说洗澡,被军医带的小徒弟看见了,光叫流(*)氓就叫了大半年。”
方敛晨在一旁听着,觉得蛮有趣,伸手把姜末拽过来对姜末道:“看见没,那才叫汉子。”
姜末转头锤他。
一堆人慌里慌张的赶到驿馆,姜丙跟个落汤鸡似的把手里的马缰绳甩给小二扬声道:“上等马草,随便喂。”
洛倾从车里头探出个脑袋来看他,姜丙瞅见了,摸了摸脸觉得有点儿不自在。
等到吃过了午饭,雨还是没有要停的意思,方敛晨叹道:“今晚得宿这儿了。”
姜末却没听见他在说什么,一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不远处吃饭的那桌,有六七个人,头上都缠着一个浅灰色的布条,姜末心想,再在中间画上个红陀,那就跟后来小日本爱戴的那个一样了。
方敛晨见他没搭话,便去看他,问道:“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姜末回神,皱眉道:“这儿总有一股很呛人的味道。”
方敛晨愣了下,也闻到了,顺着姜末的眼神看过去,伸手悄悄在姜末的腿上掐了一把,轻声道:“狗鼻子啊?这么灵?应该是迷药一类的东西,看来那些人常用,所以身上才会沾上些。”
抬头看一眼那桌,凑近姜末低声道:“看来并非什么正经人。”
姜末牙一龇,一巴掌拍在他手上瞪他:“疼死了,最不正经的就数你了。”
“我哪不正经了?”方敛晨唇角一弯,笑的魅惑众生。
“哪儿都不正经!。”
这边两人还打闹呢,那边他们注意的那些人也都在注意他们了。
其中一人冲着正坐上的比了个大拇指,低声道:“大主顾。”
正坐上的那个倒是长了一张正义的脸,眉一皱道:“别打草惊蛇,晚上再说。”
他们的声音是低,可惜这儿坐的那都是什么人哪?除却破书生姜末和暂时不会武的洛倾以外,放在其他人耳中就跟光明正大的告诉他们“我们盯上你们了”的感觉是一样的。
姜丙没什么反应,埋着头给洛倾夹菜,方敛晨更不用说,反着去捋姜末的毛,硬是逗得他炸毛才觉得有趣。
等到天黑的差不多,一伙人跟没事儿人似的要了几间房间就去睡了,但是为了防止真出事,姜末和洛倾还是被姜丙和方敛晨一人拎一个给带走了,怎么着也不能太过大意啊不是?
流水冲着玄金挤眼睛,玄金装不懂:“干嘛?眼睛进沙子了啊?”
“擦!”流水火气蹭蹭上窜,逮着玄金就揍,烈火在一旁冷眼道:“幼稚。”
“你说谁呢?!”
三个人闹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