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昊登基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为其父建造皇陵,告慰其父的在天之灵,尽管他的父亲已尸骨无存。
第二件事便是追封已死的太子妃为皇后,并表态以后绝不会再立皇后。
第三件事情便是处置阶下囚,泽氏一族连同与之相勾结的叛党,皆以谋反罪论处,腰斩于市,元昊亲自监斩。
不到一年时间便夺回天下,行事之利索、手段之高超,孝顺又痴心,一时间,元昊成了人们心中的神,再也找不到比他更适合当皇帝的人了。
我被元昊暂时安置在了皇宫中,按照事先说好的,泽翼被处死之时,便是他还我自由之日,到时候天涯海角,任我去留。
这天傍晚,吃过晚饭后,我来到御花园散步,走过一座假山时,突然听到背面有两个男人在切切私语。
没有兴趣听,正准备离开,忽然其中一个男人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些,他道:“他娘的,泽水的人玩起来就是不一样,啧啧,那叫声听得人的骨头都酥了。”
另一个男人不屑的哼了声,道:“那些人算什么,你没玩过泽水的太子,那才叫真的爽,那皮肤滑的,那脸蛋美得……玩过一次包你永生难忘。”
先前的男人接茬道:“吹吧你,一个男人再怎么爽,能爽得过女人?”
“这你就不懂了,普通男人当然不能跟女人比,但是这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又是太子,玩起来肯定不一样了。”
“让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去玩玩,看是个什么爽法,哈哈……”
“那你得赶早了,去晚了就被张矮子给抢先了……”
yIn笑声渐渐远去,只剩我负着手傻站在假山前。
“主子,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害我找了你好久,我熬了莲子羹,回去趁热喝了吧。”踏雪远远的叫了起来。
“没什么,随便转转,回去吧。”我笑了笑,便转身先走了。
到了晚上,已经很少失眠的我,今天却在床上辗转了好久,才渐渐有了睡意。
迷朦中感觉好象有一双手,在我脸上一遍一遍温柔的抚过,接着有温热的东西覆上我的嘴唇,我心里一惊,猛地睁开眼睛。
一张放大的俊脸出现在眼前,元昊正在亲吻的嘴唇,一脸温柔得快要溢出来。
“你在干什么?”我冷冷地开口。
陶醉其中的元昊也是一惊,不舍的放开我,我这才发现他身上穿着睡袍,头发也披散着,像是刚睡醒的,这人难道梦游?
见我瞪着他,元昊无奈的笑了笑,“没什么,突然梦到了他,发现在梦里看不清他的模样了,就想跑来看一看你。”
一个被人奉为神话的男人,居然也有如此脆弱的时候,午夜梦回时,找不到了自己最爱的人,穿着睡衣跑到这来,只为看一眼,爱人的模样。
元昊在床边坐了下来,苦笑着说,“你睡你的,我再看看就走。”
我白了他一眼,道:“被你这样看着,我还能睡得着?”
“现在你在身边,我还能时常看到你,我真不敢想象,你走后,我要是突然想他了,该怎么办?”他的样子是少有的无助。
见我露出担忧的神色,他笑了笑,继续道:“你不用担心,既然答应了放你走,我一定不会强留的。”
今天晚上他的话似乎特别多,停顿了一会儿又道,“真是奇怪,自从当上了皇帝后,想起他的次数好像越来越多了,如果再回到当初,不知道我还会不会让他去毒……”他突然停了下来,慌张地看了我一眼。
拍拍他的肩膀,我露出同情的表情,“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以前你执着于皇位的时候,觉得没有什么比它更重要了,现在你如愿以偿了,发现皇位也不过如此,你开始觉得红衣才是最好的,没了他一个人爬得再高也没有意思。”
元昊愣了愣,似在细细回味我的话,半响他才幽幽说道:“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是有时候人总会身不由己啊……”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道:“后天就要行刑了,看完后再走吧。”
我点了点头。
两天后,我跟着元昊出了皇宫,街上人chao拥挤,很多都是为了看英明神武的年轻皇帝,也有很多是为了看昔日风光的泽水今日会落到何种下场。
在看台上坐下后,我第一眼就看到了泽翼。
我不禁有些佩服,我居然还能认出现在的泽翼来,昔日丰神如玉的他,现在正被反绑着双手,跪坐在地,身体被一件破烂的囚服包裹着,衣不蔽体,暴露在外的大腿上满是触目惊心的伤痕,以及已经干涸了的暗红色血迹。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抬起头来,呆滞的听人摆布着。
跪在他旁边的是他,也是‘我’的父亲,仍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仿佛马上被斩的人不是他。
有人开始往他们身上砸石头、鸡蛋等,自古以来这种事都不乏人干,不管他跟你有没有仇,有砸的他就砸,似乎空有一腔热情无处发泄。
闹腾了一会儿,一个大汉高声喊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