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战争,一个国家的覆灭,必定招来大量死伤,而妖兽最喜欢吃人的尸体或者魂魄,何岩觉得有必要去一趟天岳国。
“可是师父,这件事和我们遇到的少年和孩子有什么关系呢?”苏炎不由蹙眉,忍不住戳了下婴孩烫滚滚的小脸蛋。
曲澜神情凝重,幽幽叹了口气,“为师也只是猜测,据闻天岳国乐霖公主那出生不久的孩子被人趁夜抱走了,月雷国如今四处贴下海捕文书,十万两黄金要活的!”
何岩问道:“师父,那孩子有何特征?月雷国又为何要抓活的?”
“那孩子数月前被天岳巫师下了蛊,目的是催动其体内七星命气,天岳王族旁支的孩子素来皆是如此,那蛊的名字不得而知,为师也未听说孩子在中蛊后会丧命之事。至于月雷国那边……他们似乎怀疑这孩子是乐霖公主与月雷某位皇子的私生子。”
苏炎听完大呼头疼,“真是乱七八糟的,师父,先别管那么多了,救人要紧,现在还差浴火丹,我们该怎么办呢?”
曲澜露出欣慰的笑意,点头道:“你们速速将那少年与婴孩带回炎门吧,先给他们服下绿心丸,保住性命。”
“可是师父,这孩子太小了,怎么吃绿心丸啊?”
“磨成粉和水喂下便是。”
那绿心丸具有抑制毒性,缓和气息,保持正常体温的作用,然而仅能持续两个时辰,并且可一不可再。于是他们离开炎门时是步行,如今却不得不使用法器赶回去了。
然而当苏炎召唤出法器时,何岩突然说道:“我决定前往天岳国一趟,二位师弟先行回去吧。”
“师兄,去天岳国也不着急这一时,不如先和我们回去,把他们交给师父后再行前往天岳?”苏炎拉住何岩的衣袖,他们师兄弟三人素来一同行动,他不想被大师兄抛下啊。
何岩却摇摇头,他极少拒绝师弟,可这一次竟是十分坚定,“如今天岳的形势必定十分混乱,也许已经有许多妖兽趁机作乱,所以我必须立即赶去!”
“师兄……”
“大师兄,木槿和你一块儿去。”
苏炎顿时气得哇哇叫唤,“你们不能抛下我,要去就一起去,我绝不要和你们分开!”
“二师兄,比起我和大师兄你更擅长照顾婴孩,所以只能是你送他们回炎门。”
面对木槿给出的理由,苏炎居然还真想不出反驳之语,他简直恨死当年为什么要帮师父照顾小师弟师妹了!
最终,苏炎还是依依不舍地乘坐法器先行一步,而何岩和木槿则同样预备使用法器赶往天岳国,只是没料到一直昏迷的焰兽此时居然醒来了。
那焰兽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寻找少年与那婴孩,当他发现人不见时,自然会去质问何岩和唐木槿,面对燃烧起熊熊烈火的焰兽,他们只能举起手中的武器。
苏炎的法器是一只与孔雀灵共生的花篮,这只花篮可以变大,孔雀灵盘旋于头顶,而他们则可以舒服地躺在花篮里。
少年和那个孩子都睡得很熟,苏炎想反正有孔雀灵看着,他便也可以安然地睡上一会儿。
炎门那头,门主曲澜早已备好了救人所需要的药材,然后带领两名药房弟子一同在大殿外等苏炎回来,谁知后来人是回来了,可两大一小都是舒舒服服睡在花篮法器里,而且还睡得很沉!
曲澜见此颇为哭笑不得,他走过去把苏炎从花篮里抱起来,又对另外两名弟子道:“把那少年和婴孩一同带去药庐吧。”
当苏炎再次醒来时赫然发现已经过去整整三天,原来曲澜为了他能睡得舒服,在房间里点了一只助眠的香炉。
梳洗一番后,苏炎急匆匆跑去找师父,问了几个弟子却都说不知道师父在哪儿,不过听说那少年的伤已经治好了,至于那个婴孩,解蛊似乎有点儿麻烦。
东找西找还是没找着,苏炎索性使用铜镜来联系到曲澜,透过铜镜,苏炎看见曲澜正在往一只木桶里撒药,而那个少年正浸泡在药浴中。
少年脸色不似初见时那么苍白,双颊微微泛红如一对红苹果似的,他本就容貌清秀,此时却还凭添三分妩媚味道。
苏炎不禁稍稍呆了下,可很快恢复镇定,毕竟再如何他也是从小见过师父和师兄的美貌,还有木槿师弟的Yin柔妖媚,更别提他本人就是英气勃勃的俊美男子了。
“师父,他醒来了吗?”苏炎轻声问道。
曲澜还未开口,那少年却是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睛,少年明明看似年纪不大,可那双眼睛里早已沉淀了不知几何的伤痛与孤独,甚至还有一丝极难察觉的怒火。
当然,少年并非是在对苏炎生气,他透过曲澜的法器玉剑,便能听见苏炎所说的每个字。
“孩子……”少年以嘶哑的嗓音说了两个字。
曲澜立即制止道:“你的伤势尚未痊愈,暂时不要开口。”
可是苏炎已经明白了少年的问题,“你是想问孩子在哪里吗?”
少年轻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