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般柔和的光线穿过半卷的绣帘,洒在刻有蟠龙攀爬的玉石床头更添一抹清新。
寝殿内空气清晰而舒适,可若炎觉得自己有种快憋死了的感觉。
呃……确切的说是一种快被压死了的感觉。
可那种感觉持续了很久他都没舍得睁眼,昨晚给累的。
终于在快断气的前一秒,他不得不得将厚重的眼皮儿撑开一条缝。
然而印入他眼帘的除了那赤色的屋脊就是干净柔和的芒。
无语中若炎稍稍拨弄了一下视线。
结果,一头灰毛狼趴在他胸口睡得口水横流。
他将眼睛闭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再猛然一睁眼强忍怒火低吼道:“鳌戎!你个猪头,信不信我一脚踢你出炼神殿!”
岂料那厚脸皮依旧岿然不动的压着他,继续睡觉,貌似还在做他所谓‘美梦’!
若炎好无语,这禽|兽‘睡着了’都是一副色|狼相。
一大早的装乌gui,找拍,手悄悄抬起他想将身上的八爪鱼狠狠扯去!
岂料他刚抬手,双手便被一双修长有力的蹄子给钳制住不得动弹,脚刚有动的迹象也被那铁钳夹得密不透风。
半响那厮才慢悠悠的睁开眼,还假装睡意朦胧的问道:“宝贝儿,你怎么啦?一大清早的,脸咋这么红,莫不是昨晚受了风寒,发烧了?”
若炎有些气急败坏的吼他,“我烧你个鬼,你要是再不从我身上死下去,我保证,鳌护法你今天屁|股得烧一天。”
鳌戎依旧一副厚脸皮模样,安然不动。
若炎眸光愈发Yin寒,不等鳌戎开口趁机一个用力,翻身将他坐……在了身下。
“大清早的你个死东西找虐,说!又想玩儿什么把戏?”翻身后的若炎双手掐着鳌戎脖子威胁。
某灰狼眨巴眨巴滚圆的眼睛故作可怜道:“回国师大人,小的昨晚提着脑袋到鬼谷国溜达了一圈,今儿本来想找你给压压魂的,结果找了半天才从弈的床上把光溜溜的你给刨出来,我的一颗心碎的呀都成玻璃渣了,没想到咱一片赤诚却换来你这般的薄情寡意,我不活了,你掐死我吧!”
说完他便将细长的颈脖挺了挺送到若炎手中让他掐。
他的话让骑在他身上的身子微微一怔,若炎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儿。
随即扭了扭屁|股,起身起到一半又重重地坐了回去,心口不一的哼唧了一句,“丫的,我让你自作主张大晚上的还到处乱跑,坐你个肠穿肚烂!”
“呜!……呕!”
身下的人嘴歪眼斜的做了个假死状后讨饶道:“宝贝儿别再使劲儿了,待会儿为夫的肠子全从嘴里蹦出来会吓着你的。”
若炎不鸟他,嘴上的语气也没软下来问道:“弈呢?”
鳌戎瞥了一眼他光|裸的身子喉结微微一动,继续装无辜,“出去啦!”
“去哪儿了”若炎毫无警觉。
鳌戎摇摇头楚楚可怜的望着他,“不知道,我一进来就没见到他人。”
若炎拧了拧眉对他凶道:“说!昨晚独自跑鬼谷国干啥勾当去了?”
闻言某狼一只狼爪伸到了若炎身后,修剪干净的指甲有意无意的上下轻刮着,刮出丝丝酥|麻,还神情暧|昧的朝他抛了个媚眼,“给爷香一个,我就告诉你!”
终于若炎感觉到了身下的人某个地方在发烫欲抽身下床,却被鳌戎抢先一步将他勾到了自己的胸前。
那双泛起情|欲和丝丝怒意的眼直勾勾锁着若炎的视线,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岂料鳌戎却语气认真道:“炎,等会陪我去趟你以前装死人的地方,好么?”
屁|股下坐着一‘大炮’若炎心里有些发憷。
有点疑惑却没敢问缘由,老老实实的应了声好就僵在他身上不敢动弹。
他怕‘点炮’呢,大清早的腰酸得厉害再被鳌戎一折腾的话,估计今儿就得在床上过。
“真乖,啵……”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空气中左摇右晃,就是不肯散去。
他愣愣的看着手背上亮晶晶的水泽,突然发觉全身的肌rou都跟着心脏跳了三跳,然后再轻飘飘地回归到了原位。
未几鳌戎竟然将他松开了一件一件的为他穿着衣服。
从亵衣到锦袍,从亵裤到长靴,再到为他绾起长长的垂瀑青丝,那么的认真,那么的仔细。
好半天若炎才受宠若惊的轻嘘了一口气,然后静静的享受着他的宠溺,他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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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的蛮荒平原,宛似仙境更胜仙境。
嫩芽拔尖,薄雾轻缭,空翠烟霏。
一湾流水,经山绕道,泫泫流过,清冽脆响。
一抹平川,无限广袤,旭日东升,天地染彩。
“别人的地盘就是美啊,放个臭屁都能立马给净化干净咯!”
鳌痞子看着满眼的春|色,低俗的感慨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