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滴的在游走。
金晨的阳光洒入窗阁,一点一点映照进死气沉沉的养心殿。
没人敢去惊扰殿内正沉睡的人,只得任由那初阳变得炙热,任由汇聚在炽阳大殿的文武百官静立而待。
莲皇竟为了一个亮无武阶之人自耗武灵为其附魂?
这如闷地惊雷般的消息不径而走。
虽然没人敢大声张扬,却成了这御龙城乃至整个炽阳大陆的头等荒谬之事。
不论那人有如何绝美之色,若触及浩瀚王朝的根基龙脉,那都是该杀之人!
然而这等群情激愤之举,御莲煌并不知晓。此时他未着寸缕,赤身躺在那个冰冷死人身旁。
而养心殿内所结的灵界也随着初阳高照缓缓撤离了去。
“武姬。怒老奴多嘴一问。”扁仲伯对着静立于殿门一夜未动的夏嫣然微微躬身说道。
“扁太医客气。请讲。”夏嫣然微微回神,一双美眸也泛起了几道血丝。看着扁仲伯,她还是礼貌的回应了句。
“当初你为何不阻止?莲皇此次的损耗,恐怕会令整个浩瀚都陷入危机。”扁仲伯神情凝重的说道,却见夏嫣然先是微微一怔,随后无奈地笑了下摇了摇头。
“此人若是去了。只怕莲皇更无心思。”夏嫣然一双美眸带着几分神伤,想及那时她擅闯时殿内的一幕。那男子的确卓越不凡,即便在那般境地,仍未有丝毫逊色之容。也难怪莲皇动心。
“哦?难道……”扁仲伯刚要发问,却不想夏嫣然缓缓转回身,一双美眸带着不可侵犯的神容对他轻摇了下头。
“天机,不可泄露。是否是这男子,我们谁都无法印证。当下也只能祈求上天怜悯,让他不要魂离魄散。”夏嫣然轻叹一声看着依旧紧闭的殿门。现在已是卯时将过,若再无生机,那便是成了定局。
“武姬所言极是。”扁仲伯顺了下山羊胡子,长叹一声随她一同面向殿门,双手合十,身体微躬。侍候莲皇这般年载,未见其对谁人这般上心。但愿是福非劫。否则浩瀚之日堪忧矣!
随着辰时的到来,皓月之灵气彻底消融在天际。而就在这群龙行云之际,楚正龙静躺在殿内的rou身,突然颤动了一下。
“恩……”
那是一丝极微弱的呻yin声,很低很沉,好似这口气喘了下一口便跟不上了。而就是这极微弱的一声呻yin,让躺于一侧的御莲煌缓缓睁开了眼睛。
在他冰冷的眼缓移向楚正龙的那张脸时,他微微侧头,不敢相信的眯起了眼睛。
他没有看错,一直完全没有起伏的胸膛此时正在以非常不易见的幅度缓缓起伏着。而那一直紧敛着的眉宇,倒是一点也没变,仍然集结着痛楚。
“能听到朕说话吗?”御莲煌贴着他冰冷的身体在他耳边沉声问道。然而,原本刚刚燃起的希望却再一次跌落进冰谷。
那刚刚还缓缓起伏的胸膛竟然又静止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御莲煌眯着眼睛单手支着身体,另一手缓缓与楚正龙的左手十指交握。
“你若死,就死得彻底些。不然,就给朕好好的活过来……”御莲煌一边在他耳边沉声低语一边缓缓吻上了他的唇。
这是死人应该是有的温度吗?
御莲煌竟然在脑中一瞬间闪过他在有意捉弄他的感觉。可仔细看来又不像。难道是……
他的身体现在还无法自主?
这一想法竟然让他糟糕至极的心情转瞬间变好了许多。
“如果你听得到朕的话,就碰碰朕的舌头……”御莲煌如此说着,抵着他的唇扳开他紧咬的牙齿,将舌头硬是探进了楚正龙的嘴巴里。
‘恩……这个混蛋!’楚正龙听得到那一声声响在他耳边的低沉声音。可是他却苦于无法动弹。那种感觉就好似被关在一个狭小拥堵的黑匣子里,无法呼吸,无法动弹。
就在他懊恼之际,一股温热在他的嘴里开始缓缓搅动。那种柔软让他浑身一僵。如果不是现在这种状态,他可能会咬掉他的舌头。可眼下这种情况,那柔软shi润的舌头竟好似成了他活命的源泉。
极为稀缺的氧气,让他不由得想要吸吮住那条在他嘴里肆意挑逗的舌头,来滋润他干枯的灵魂。
“哦?”楚正龙那微弱的回应让御莲煌微一眯眼,嘴角边勾起了一抹笑意。那种石头落地感觉,让他顿时心境明朗了不少。
他伸出舌头,轻勾了下粘连在两人嘴角边的津夜,一边撩拨着楚正龙开始有些变暖的唇,一边低声沉语道。
“看来,你是想朕这样将你吻醒了?”
那带着戏谑的笑音让楚正龙恨的牙根直痒。他又不是什么睡美人,搞什么啊。
然而,就在他又气又恼之际,原本一直没有任何感觉的身体竟起了一丝的颤抖。那种颤抖的来源似乎是……
‘啊……’楚正龙因胸口的痛感叫出了声,然而这声音透过rou体传到御莲煌耳中时却变成了极低微的一声呻yin。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