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玉痕抬头,依旧是完美的笑颜,即使落魄也美的惊心,“你们知道珀玉石么?”
火烈、火星继续向前走去,只是神色怪异,长孙玉痕不会是怕死吓傻了吧。
见没人答话,长孙玉痕自顾自说道:“珀玉石混合人血是设置阵法的好材料,所以我长孙主家选址在了这里。”
火烈、火星心下暗道不好,可已经太迟了,他们的面前像有一堵墙,再不能近得长孙玉痕半分。
长孙玉痕从一开始打斗就在谋算,为了在固定的位置留下血迹,有时甚至故意让对方刺伤,很多次都差点要了他的命。这三个时辰,长孙玉痕可谓处心积虑,步步惊心,在身体垮前终于完成了阵法,在命运的豪赌下,他险胜!
“你们就这么困在阵里,忍耐没有水、没有食物的窘境,只能不断等待死亡的来临,这是你们伤害小逸的惩罚。”长孙玉痕抹去嘴角的血,身形摇晃地向长孙主家走,“小逸这样能否得到你的一些原谅?”
只是今日的长孙玉痕注定多磨难,在他身后居然有短暂刀剑相割的声音,下一秒,火烈恶毒地大吼:“长孙玉痕,你再向前走,这个少年就没命了。”
长孙玉痕回头去看,没有丝毫犹豫地回走,脚步甚快,因为那是萧逸清视若家人的存在---元宝。
元宝低垂着头,叫人看不清神色,被火烈拿刀架在脖子上也未发一言。
“长孙玉痕,快将我们放了,不然黄泉路上,这个少年会死在我们前头。”火烈的刀微微用力,将元宝的脖子划出一条血痕。
元宝抬起眼,眼眸幽深地看着长孙玉痕,没有害怕也不求救。
“好”没有犹豫,长孙玉痕开始向结界边缘走去,亲手破坏自己保命的壁垒。
元宝有些惊诧的看着那白衣的人,为什么这人能做到这个地步,自己的选择是不是错了,这一刻元宝心乱如麻。
阵法被破,火烈难得好心将元宝放了,只是在此之前贴近元宝的耳朵,如恶魔般蛊惑:“杀死他,这是你亲自动手的好机会。”
元宝一步步靠近这个对他笑,救他命的人。现在的长孙玉痕不堪一击,现在的长孙玉痕对他万般信任,自己最大的愿望就要达成了,元宝的内心却分外沉重。
走到长孙玉痕面前,元宝的话顺口而出:“我骗了你。”
“我知道。”长孙玉痕目光如往昔般柔和的看着这个美少年。
“那你为何要转身,你不转身我们的Yin谋就不会得逞。”元宝吃惊地看着他。
“因为他们会真的杀了你,看在我救你的份上,相信我一次,现在快逃。以你的轻功他们追不上。”长孙玉痕神色无比认真。
“不可能,之前主子和我在雪情节遭人追杀,是他们救了我的命。他们说对你也有仇,所以我们谋划了很久。”元宝大眼有些迷茫。
“他们就是玷污小逸的人。”长孙玉痕看着眼前混乱的少年,有些不忍,但还是得告诉他真相,元宝在与虎谋皮。
元宝难以承受地向后退了一步,自己在与害主子的人一起伤害爱主子的人。天,自己都干了什么。一瞬间的愧疚如海般淹没了他。
几息间,元宝强迫自己收敛了一切奔涌的情绪,眼光正色地看着长孙玉痕:“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玉珠姐是不是你杀的?”
不知心中期待着怎样的答案,元宝有些复杂地等待着。
长孙玉痕垂眸,有些愧疚地说道:“玉珠死在我夫人手里,身为长孙家当家,玉珠在我府上被害,我没有尽到保护的责任,所以也有错。”
玉珠当年死亡的原因,萧逸清回王府后只字未提。但元宝很聪慧,玉珠是在长孙家死的,而萧逸清既不报仇也不说出凶手,这个人自然让元宝想到了长孙玉痕,只是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
元宝缓缓地拔出剑,决绝地看着长孙玉痕。
长孙玉痕温润一笑,静静等待这个少年的一剑,死在元宝手里,要比死在火星、火烈两人之手要好太多。死最终也可以偿还他对小逸的一点愧疚。
火烈、火星也看着这一幕笑,却是Yin谋得逞的jian笑。他们等着这少年手刃自以为是的仇人,然后再告诉他真相。到时这少年会如何崩溃?他们还可以把他抓了,到时要挟萧逸清自动送上门。
他们真是稳赚不赔的最终赢家!
时间在这一刻拉长,只听一声怒吼“你这个贱人。”火烈一手捂住自己的胳膊,狠狠地瞪视元宝。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元宝会临阵倒戈。
元宝刚刚确实动手了,只是对象却是在迎接胜利的火家两兄弟。
利用了火烈、火星刚刚一笑间的放松,元宝将轻功运到极致,出其不意,成功地划伤了火星的胸膛以及火烈的右手。
伤口很深,但这本是要他们命的一剑。
元宝大口大口地喘气,半跪在地,刚刚的一击他倾注了全身的内力,此刻身体发软乏力。
元宝需要恢复体力,火烈、火星需要处理伤口,长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