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轩前台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众人一片欢颜。而在安静的后院中,一个妖娆美妙的人儿正虚弱地依靠在床榻,一脸惨白,偶尔低低地咳嗽几声,嘴角竟缓缓流出殷红的血。
陈姐一脸焦躁地推开房门,端着碗药,走到凤依依床前,却看到他正在用帕子擦拭嘴角,不由心疼道:“主子,你又吐血了,这药还是别喝了吧。”
凤依依勉强打起Jing神强行接过药碗:“陈姐这是最后一次了,明天我见了二王爷,答应了他的婚事,以后就不用装病了。”说完,凤依依坚定地将苦药大口大口吞进肚子,没一会脸更惨白了几分。
陈姐一脸不解,“主子,你就是为了逃避婚事才喝了这几年的苦药,把身子都损坏了,早知还要嫁给二王爷,当初又何必拖了这五年?”
“陈姐跟了我这几年还不懂我的心么?”凤依依柔柔地笑道:“如今他醒了,三王府也就不再需要我看管了。我也可以放心地去嫁人了。”
陈姐看着这样的凤依依,心里觉得不值:“主子既然为了三王爷隐忍了这么多年,那让三王爷娶了你,也算是报答了你的情意。”
“陈姐。”凤依依呵斥道:“身为红袖轩的管事你不会不知道如今二王爷的势力有多大,如果让逸清娶我,就等于是拉上整个三王府和他的命来冒险换我的幸福。待我出嫁后,这红袖轩以后就是逸清的,你若是无法对待他向对待我一样忠诚,这管事也就不必当了。”凤依依冷寒的视线凝视着陈姐。
听此陈姐一惊,忙跪在地上一脸痛色:“主子,我对三王爷没有敌意,只是实在心疼主子啊。主子,陈姐求你,把这事告诉三王爷,为自己想想吧。”
凤依依的手紧紧地拽住床单,身体隐忍地发抖,缓缓从牙齿间挤出一个滚字,待到陈姐退出了房间,凤依依再难坚持,整个身体圈成了弓形,牙关紧紧咬在一起,鼻端清浅地呼吸,身体微微的起伏都让他痛的厉害。
这五年来他一直靠喝药假装体虚,这才骗过了二王爷,将婚事一拖再拖。如今药效堆积,副作用愈加的明显,每次都让他痛不欲生,而且时间越来越长,今夜又不知要熬到几时了。
还好那个人醒了,凤依依嘴角勾笑,那个风华绝代的人儿从没让自己失望过,在自己坚持不住前,他终究醒了。
凤依依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未来日子的苦痛肯定比现在更甚,但是这条路自己也一定要走下去。
夏季的夜闷热而冗长,明明已经时过午夜,醒来的第一日,还算半个病人的萧逸清却心理阵阵悸动,烦躁得他难以入睡,像有不好的事情在他未知时发生着。
萧逸清起身,批了件外衣向屋外走,眼下倒是有一件事情可以做。
走到墨玉的院落,在月光下,蓝衣的美男正舞着一套剑法,姿势如行云流水,反而让人觉得这人在跳舞,美轮美奂,只是那一招一势却暗含杀气。
墨玉眼睛扫过来人,难得他这所谓的主人第一天醒来就想到了自己。墨玉抿唇,眼里闪过笑意,剑锋一转对上萧逸清攻来。
萧逸清有些无奈,哪有主子第一天醒了,就拿剑相向的下属?自己是让这人当自己的属下而不是仆人,这人果然贯彻到底,除了认真完成自己吩咐事情,这人待他向来没有上下级的观念。
不过墨玉该死的合他这个现代人的胃口。
萧逸清取出腰间的白骨扇同样不留情地向墨玉的命xue点去,一扇一剑谁也不回防,像在无声地较量胆量。
在这一扇一剑就差一毫厘就要命中对方时,两人堪堪转身各自避开了对方的杀招,只是衣料同样被对方划破。
同时退后了几步,拉开了安全的距离,墨玉周身杀气不减,眼里的挑衅意味更浓,硝烟再度升级,脚尖一个轻点,人已经蹿近到萧逸清五米的距离,重新展开招式。
萧逸清有些无奈,但更不会退缩,邪魅一笑,这人挑战他这个主子的威严,就该好好教训下才是。将白骨扇扔在一边,从衣襟拿出一把匕首,暗杀术直接不留情面地向墨玉刺去。
两人你来我往,对决几百招方停歇,都是大汗淋漓,却有点意犹未尽。
墨玉缓了口气,除了面颊微红,又是一派贵气大方:“说吧,主人找属下有什么事?”
萧逸清笑意更浓,凑上前拍拍墨玉的肩膀:“你还真是了解我啊,自然是来疼惜我的属下的。”敢对自己不敬,自然要戏谑一下。
墨玉周身一颤,心跳漏了半拍,那人吐字时的气息灼热的倾吐在他耳边,让他耳朵痒痒的,进而感觉全身都痒痒的,忙退后了半步,拉开与萧逸清的距离,掩盖了自己的不自然。
恼怒地说:“倾怜公子可是独守空闺了五年,属下常常看他对着你叹气,主子该好好疼惜自己的夫侍才是。”
话说完,墨玉才意识到这话怎么有点像在吃醋质问的意味,脸更红,整个人尴尬了起来。
把墨玉的不自在全看在眼里,萧逸清达到报复的乐趣,到也不想再为难他,正色说到:“五年来墨玉的势力发展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