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故事的最后,老人茫然的望着我,喃喃的说道:“你说,我是不是错了……是错了吧……最初的最初,如果……如果我没有将那孩子留下来……是不是之后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我沉默着,这件事,我无法说出孰是孰非的话来,我自己的两位父亲就是同性相恋,在相爱的最初,也曾伤害过别人,无意中的,还有,故意的。当初的我知道这些事后,自然是站在父亲这一边的,觉得他们没有做错什么,但父亲对我说:“因为你是我们的孩子,自然觉得我们都是对的,但事实上,如果你站在对方的立场,就会觉得,我们很可恶,十分的可恶……”
后来想想也是,相爱的两个人,为了爱不顾一切,而伤害和被伤害,是对还是错,只有当事人才有资格去责备,去诉说,去反驳。而我们,只是一个过客,看到了事情的开始和结尾,或许还有一些经过,但仍是没有资格,不能,也不可以去评论什么。
或许有些极端,但我是这样认为的。
过了好一会儿,见南宫翔的情绪稳定了些,我有些歉意的开口道:“对不起,爷爷,我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
南宫翔摆摆手,道:“没事,这件事好比一根刺,扎在我的心里,我以为只要把它埋得够深,就不会那么痛苦,虽知道越是这样,这次就扎的越深,我也越来越痛苦,”叹了口气,继续道,“我原本以为如果说出来了,就会是我再一次想起那时自己的绝望,会忍不住崩溃,但事实上,我觉的所出来后,我反而轻松了很多,哎,我早该说出来的,但这么多年了,也无人可以给我吐出这些心事,谢谢你啊,孩子,谢谢你愿意听我一个老头子说这些伤心的往事。”
我摇了摇头,为南宫翔沏了杯茶,说道:“没事,我很愿意当爷爷您的树洞,哦?不知道树洞啊?就是一个人如果有太多的事无法述说,就找一个,对着树洞说出,而我,就是您的那个树洞啦。”
南宫翔听后,笑着摇了摇头。
见状,我又接着说:“爷爷,您难过,是因为觉得对不起您女儿吧?您觉得您女儿不会原谅您?”
南宫翔沉默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
我轻笑道:“没有谁会真正的怪自己父亲的,就想没有谁会真正讨厌自己的孩子一般,况且,最后的最后,你不是完成了她最大的心愿吗?保护她的孩子,你保住了你女儿最放心不下的孩子,不是吗?虽然现在只有一个孩子在您的身边,但是根据你所说的,那失踪的孩子并非寻常孩童,找不到他的尸体,不正是最大的好事吗?我相信以那孩子的聪明,还有您女儿在天保佑,一定会化险为夷的,你不用担心,男那孩子一定会很好的。”
听我说完,南宫翔有些激动:“真的,你说静儿不会怪我,可,可我只救回了一个……对,你说的很对,另一个孩子还活着,还活着好好的,好好的……会见面的,一定会见面的……”不知怎么的,南宫翔望着我的眼神有些激动,甚至……有些狂热……我有些发讪,立刻以下棋为由,调转了南宫翔的注意力。
过后的一段时间,我都是会陪伴在南宫翔的左右,像个真正的爷孙俩般,玩闹,聊天,而南宫翔的Jing神也越老越好,身体的一些毛病也渐渐的痊愈了,连整个人,都显得越来越年轻了。
大概是过了一个月吧,有一天晚上,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云瑶和南宫翔两人坐在饭桌前,而桌上已经摆放了丰富的晚饭。
我有些奇怪,似乎知道了什么,有些伤感的抿了抿唇,站在门边没有动。
而南宫翔还是如往日一般招呼着我:“小紫怎么站在门外?还不进来,饭菜可是要凉了,今晚准备了你最爱吃的酸甜玉米和红烧茄子啊,快过来吃啊。”
我看了看南宫翔,又看了看云瑶,沉默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挨着南宫翔坐下。拿起碗,默默的吃了起来。
南宫翔笑呵呵的不停的给我夹菜,自己也不怎么吃,就一个劲的看着我吃。原本是桌上都是我喜欢的菜色,但是我就是觉得如同嚼蜡,吃得无比的慢,整个过程,也未说过一句话。
云瑶看着我,开口似要说些什么,但是被南宫翔一个眼神制止了,最后也只是沉默的吃着自己的饭。
吃得再慢,也有吃完的时候,就如宴席再热闹,也有散掉的时候……
想到这,我的眼眶不由的有些酸,这饭,也吃不下了。放下碗筷,南宫翔有些可惜的说道:“吃饱了?怎么吃这么少?不在吃些了?晚些的时候饿了怎么办?”
我看了看南宫翔,没说什么,也没再吃东西,就这么一直看着他。南宫翔见我如此,良久,也叹了口气,摸着我的头道:“小紫啊,爷爷的身体已经好了,而南宫家正好有事情需要我去处理,爷爷,该走了……”
听完这句话,我的眼泪立马不受控制的往下掉落,我受不了离别,什么的离别都受不了,所以事实上我不太敢和别人又太过亲密的接触,因为我知道,无论是谁,最后都会离我而去,与其在离别的时候难过,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交集,没那么亲密的关系,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