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白鬼并不是很重的伤更加的严重了,他的伤口还在淌着血,且不停地扩大着,这样下去迟早如红鬼说的那般会流血身亡的,然而白鬼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像是感觉不到一样,脸上没有一丁点的血色,倒是与那白无常无一般,但白鬼却是不在乎似得,依然是抱着游蕴风飞掠过竹林,任由竹枝划伤了他的皮肤,他的伤口。
“你放我下来吧。”游蕴风有些忧心的看着这人,他不明白这人为何要执意救他,他不是红鬼的同伙吗?
“不用。”白鬼凝睇了一下游蕴风,没有依游蕴风的话,反是加快了速度往前飞去。
见他这般,游蕴风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被一个男人抱着的感觉挺尴尬的。
然而白鬼伤实在太严重了,即使他再能忍,可身体不能忍,白鬼闷哼一声跌落在地上,幸而他抓住了竹子顺着竹竿而下,否则他们二人不死也伤。
“你没事吧?”游蕴风扶起白鬼,看着他的伤口有些担忧,蹙着眉。
“无碍,你扶我到前面的竹屋吧。”白鬼看了一眼游蕴风,犹豫了一会,没有再勉强的强撑着身体,便指着竹林深处隐隐可见的一间竹屋,也由着游蕴风扶着他。
游蕴风把他的胳膊架在他的肩上,扶着他慢慢地走着,倒也不怕红鬼会追来,其实游蕴风也想走快点,毕竟这人的上可不能再耽搁了,还好距离那间竹屋也不是很远。
不少片刻,二人已来到一间简陋却不失雅致的竹屋,游蕴风扶着白鬼走进了竹屋内,想必这里应该是白鬼的住所吧。
游蕴风把白鬼放在了竹床上,问道:“你可有伤药?”
白鬼指着桌上的抽屉,他不知道游蕴风要拿伤药作甚,以为他受伤了,语气间有些疑惑的说道:“在那里。”
游蕴风拉开了抽屉,看着里面的瓶瓶罐罐,随意取了一瓶,拿到白鬼的面前,说:“是这瓶吗?”
“嗯。”白鬼点点头。
游蕴风小心翼翼的解开他的衣裳,深怕触到他的伤口,可是白鬼却捉住了他的手,“你想作甚?”
“你先放手,我只是想帮你处理伤口而已。”白鬼听到他这话,也明白他是想帮自己处理伤口,并不是对他不利,渐渐的松开了抓住游蕴风的手。
游蕴风拉开了他的衣裳,吸了一口气,这伤实是吓人,真不知这人能忍得住,就是铁人也无法忍得住的伤口,这人竟连哼一声都没有,心里也对这人倒是佩服了几分,加了几许好感,多了一些关心,少了一点敌意。
他的胸膛上有十几道深深浅浅的伤口,深得足以露骨,浅的则皮rou往外翻,游蕴风想不到青凰的手段如此的厉害,那只不过是一片小小柳叶刀竟能造成那么多严重的伤,游蕴风把药瓶上的药粉轻轻的洒下在白鬼的伤口上,而白鬼此时只能咬着牙忍着,药效倒是不错,很快就把白鬼的伤口上的血止住了,只是这药虽好却是个折磨人的东西,与其说它是药,倒不是说它是一根根的针在伤口上肆虐着,比起白鬼所受的伤带来的疼痛还要疼的厉害,此时白鬼再也忍不住叫了出来。
游蕴风停下了洒药的手,不忍道:“你怎么样?”
白鬼摇摇头:“继续吧。”
这药是那个人给的,为的就是让他记住他身上的伤与痛是怎么来的,以后才不会再犯这种错误,如果不是游蕴风拿出来,他都忘了他还有“烙针”这种药,自从他第一次用到“烙针”时,至今他都记得那种痛感,疼的翻天覆地,欲罢不能,虽然是这样,但它的药效比起其他的药还要好,即使露骨见筋的这么严重的伤不用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完全痊愈,而他只用过一次“烙针”,因为那时他再也没受过伤,即使受伤也没这般严重,而红鬼的伤再怎么的严重却是连碰都不碰。
游蕴风点点头,把药全都撒满在白鬼的伤口上,之后找了白色的布条小心仔细的帮白鬼包扎,他的动作很轻柔没有碰到白鬼的伤口,就像是一个妻子一样的那么温柔跟他冷漠的外表完全不像。
白鬼静默的看着他,苍白的脸也有一丝的血色,白里透红的,也不知是不是在害羞,眼睛也直直的盯着游蕴风的脸,而游蕴风的注意力全在他狰狞的伤口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白鬼脸上淡淡的红色,与那双不再是死气沉沉的眼睛。
游蕴风替白鬼盖好被子,自己则坐在床边上,仰起头望着窗外的清幽静美的竹林,轻声的说道:“你为什么要救我?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你也应该也没认识我吧,就像红鬼说的那样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不必为了我而跟红鬼作对,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只是想要那么做而已……”白鬼说着,朝着窗外看去,一片惘然,浑然忘我。“我不能救你吗?”
游蕴风转首颇为错愕的看着他,有些好笑:“你不是已经救了我吗,还有为什么不能救我,救了就救了,没有不能救的,还需要问我吗?”
白鬼抬头凝注着游蕴风:“是吗?我是白鬼,你不怕我吗?”
游蕴风满脸严谨:“我只知道你救了我,你是谁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