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燥热窒人,没有一缕风吹过,白蓝色的天空忽然竟也落下一滴又一滴红色的“雨”珠,滴落在绿叶上,染成红色的叶子,煞是骇人。
刹那间,“碰”一声巨响,空中激起一阵银光,原本还在搏斗的两个人已然分开至两地,立地而站!
游蕴风抹去了脸上的血珠,指尖轻轻的颤抖着,直到指腹上的血珠滴落在地,一双红唇也变得青白、青白,尽管头发落下的碎发遮住了他的脸,看不出什么此时他的表情,然而他颤抖着手却骗不了人,此时的他是多么惊慌失措。
游蕴风心乱如麻的盯着赫连慕染满血迹的衣裳,眼神复杂黯淡的看着他,心里霎时感到一阵绞痛,异常难受。
“赫连慕……你流血了?”
“血?”赫连慕听到游蕴风略带着些关切的声音,唇角一勾,眉宇间显得有些欣喜,然后微微低下头,看到身上的血如水流,没有一丝紧张,好像身上的血不存在死的。“无碍,只是流点血罢了。”
“可是……”游蕴风还想说些什么时,却被赫连慕毅然打断了他的话。
“蕴风,如若你担心本王受了伤不能与你亲热的话,等我收了那只‘厉鬼’后,自会让你知道本王的本事,本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赢得了,毕竟本王可是蕴风你的夫君呀!呵呵……”赫连慕玩转动着手中的桃花鉄扇,一双凤眸似水柔情,微斜着身躯,流露出一种魅人风情,仿佛没有将旁边红、白二鬼放在眼中,即使是被他们二人伤到了,也依旧是个无人能比、无人能胜的强人。
“哼,我从未说过担心你,请你不要自作多情!就算你死了,我的眼睛也不会眨一下。夫君?可笑,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有个如此‘放荡’的夫君?何况我又不是女子。”游蕴风的眉头一皱,方才的担忧紧张瞬间消散如烟,不复存在,这时的他的胸中只有一腔愤怒之气,黯淡的黑眸也恢复以往光芒,讥声讽刺道。尽管如此他的心中还是忍不住长吁短叹,有些懊恼道:这人永远只有那张利嘴,笨蛋一个,受了伤还在逞强,难道就不知道好好保护自己?毕竟那个红鬼的实力与他不相上下。
“哟,害羞了?本王就知道蕴风的面皮薄,心是口非,明明担心的很,硬是死鸭子嘴硬。”听到游蕴风愤怒讽刺的话,赫连慕的脸上没有一丝生气,反而悠游调笑道。
“哎呀,你们想要调情的话,也要等我送你们下地狱再说呀,我红鬼可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呢!”红鬼那双比血还要红的瞳眸泛着嗜血的寒光,一袭红衣如同浴血红莲一般,指甲不停地刮着镰刀,“吱吱”声的刺耳惊人。
“恐怕要下地狱的不是本王,而是你吧,红……鬼。”赫连慕嗤笑道。
“哼,随你怎么说,结果也不会变得,我手中的‘勾魂’定取你狗命。”怎待红鬼欲想动手时,白蓝色的天空中倏然间飘过一缕绿色光影朝着游蕴风的方向飞去。
一个晃眼,一个身穿水绿色绣花绸缎衣裳,外披着一件白黄色的披肩,头上挽了一个云鬓,右边簪着一支流苏翡翠钗,左边插着一支触目惊心赤红色的彼岸花(红色的彼岸花又称曼珠沙华),犹如忘川岸边唯一一处妖艳而悲伤的一缕色彩,赤红如血的地狱之花更是衬出她肤如凝脂,艳丽面容也隐隐约约流溢出一种妖异悲伤,而又带着绝望的气息与美感。
然而如斯美艳的女子竟然有着十寸长的指甲并且紧紧掐着游蕴风的脖子,美目盼兮,娇声说道:“红,你还是想以前一样总是拖拖拉拉的,别忘我们的目的呀,否则失败的话,到时你可真成了‘鬼’也说不定呢。”女子柔柔弱弱的样子根本就不想是一个会掐着一个七尺男人一般,但是游蕴风脖子间的痛感不断地提醒他这个女子并不似她娇柔的外表无害,反而厉害的很。
“臭女人,你怎么也来?哼,我红鬼爱怎么做就怎么做,用不着你Cao心,哧!”红鬼满是厌恶的说道,好像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是一个满脸长满脓疮的丑女一般,一眼也看不下去。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你是黄泉?”赫连慕盯着女子掐着游蕴风脖子的手,眼中泛出一阵寒冷的幽光,仿佛只要她的手一松,就会割断她的手,让一向有恃无恐的黄泉一怔。“哼,只不过一个下贱的走狗,居然也敢动本王的人,你最好放开你手上的人,否则本王将你千刀万剐,生不如死。即使你是排名第一的‘鬼’。”
“哎呀,没想到三王爷放着好好地女子不爱居然喜欢一个破了相的老男人。若是被天下人知道岂不是贻笑大方?不过虽然早有闻名三王爷的美名了,却不知原来三王爷长的如此美丽动人,真真是让奴家羡慕呀,让奴家忍不住刮花你那张漂亮的脸蛋。”黄泉右手掐着游蕴风,用左手的食指轻轻触摸着游蕴风的有着伤疤的脸,身体也慢慢的贴近游蕴风,而游蕴风只能屏住呼吸一动也不动的,深怕这个女人会做什么事来。
“黄泉……”原本静默的白鬼看到黄泉掐着游蕴风,心中早已心急如火,却又不能阻止,只能紧张的唤了一声黄泉,嘴里想要说的话却是吐也吐不出,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