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璎坐在御安王旁边翻奏章,大臣们送上来的奏章,不是排挤安阳君,就是要求给边境增兵,只有零星的奏章是报告各郡的民生情况,楚玉璎拿着毛笔皱了皱眉,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批复这些奏章,只能模仿御安王以前的批复,反正明天有会有相同的奏章呈上来,没有达到目的,那些大臣是不会放弃的。
“璎儿,安阳君上奏,想要招兵买马,你怎么看。”御安王收起已经批复的奏章,旁边的总管公公小心的端上茶。
“楚宫有在御国安插探子,如果招兵买马必须做到秘密进行才行,但是……”楚玉璎话还未说完,外面守着的大福弓着身子,快步走到大殿前,恭敬的说:“陈丞相求见。”
御安王暗叹了一口气,揉着双眉说:“让他进来吧。”
“臣,参见御王,世子。”陈丞相带着几本奏章上前,不等御安王开口,便道:“这是臣近日收到弹劾安阳君的奏章,有大臣上报,安阳君在各郡巡查时到处招募幕僚,人数已达上百人,微臣以为,安阳君居心不良。”
“这……”御安王明显有偏袒之意:“朝中大小官员,也包括陈爱卿你,府中都有幕僚,若以这个定罪,恐怕不妥。”
“御王,安阳君如此大规模的招募幕僚,只会怕留下祸根啊,前几日,安阳君手下就因为与人发生争执将人打死,而负责这件事的官员却因碍于安阳君,只将那人打了几板子,便放走了他,老臣认为,用不了几日,安阳君便会只手遮天啊,到时候御国就会成为他安阳君的天下啊……”
“陈术真——”御安王忽然将茶杯狠狠地砸向陈丞相,继而猛烈的咳嗽起来:“你……放肆……,来人啊,把陈术真给本王拖出去,杖打五十大板……”
“父王息怒,陈丞相虽然言语不当,但念在其忠心耿耿的份上,请父王收回成命。”楚玉璎见真有侍卫冲进来,不禁为陈丞相捏一把汗,连忙挡在陈丞相面前,陈丞相说的自然有些夸张,有上百个幕僚的人在御国又不是只有安阳君一人,至于那包庇,是经常有的事,但父王未免太过冲动,单不说陈丞相的忠心程度,看在就是他一把年纪的份上,也不应该受这五十大板啊。
陈丞相见御安王发怒,并没有因此退缩,反而挺直腰板,道:“老臣所说,句句肺腑,请御王明鉴,安阳君……”
楚玉璎见陈丞相竟然还不怕死的想继续说下去,连忙在他身上掐了一下,打断他的话,对御安王说:“父王累了,还是先回房休息吧,剩下的事交给儿臣就行了。”
御安王被总管公公扶了下去,楚玉璎转头对陈术真说:“丞相还是先回府吧,近日父王身体不好,这件事还是过几日再说吧。”
“老臣知道了。”陈术真见如此,只能颇不甘心的退了下去,不过倒把那几本奏章留给了楚玉璎。
楚玉璎在殿上苦坐了三个时辰,才批完那些枯燥奏章,累的两眼发酸,偏偏那大福不识趣,讨好的拿了几幅画像,展开放在楚玉璎面前,谄笑道:“世子可是累了,要不要奴才去找几美人伺候您去洗澡,您瞧画上的这几位,都是按摩的好手,奴才要替您去招吗?”
楚玉璎瞥了一眼画像上的头一名女子,冷笑道:“不用了,本世子自己洗个澡还是会的,不劳公公费心了”,说完,甩袖离开,画上那头名女子,楚玉璎见过,是安阳君府上的,想必那大福收了不少好处,才敢自作主张的给楚玉璎呈上画像,可惜他楚玉璎连画上的第一位他都瞧不上,在楚宫的那段时间里,他楚玉璎可看过不少各色美女,从建都的第一才女到江湖的第一美女,还有各种各样的花魁,跟别说楚兴帝后宫里的那些妃嫔了,还有另一个问题很关键,他楚玉璎这副身体还未成年呢,用他自己的话说,是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鬼,怎么会去搞那些乱七八糟的。
大福原本以为会从楚玉璎那里讨点赏,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见楚玉璎头也不回的走了,急急忙忙的收拾画卷跟上,这个世子,真是不识趣,人家白白送上门的,竟然看也不看就推掉了,真是可惜。
就在楚玉璎以为终于能睡个好觉时,那大福又弓在身子走了进来,楚玉璎一见到他,就觉得不耐烦,却又不能发作,只能耐着性子问:“又有什么事。”
大福见这小祖宗又不高兴了,只能轻声道:“世子,陈大人求见。”
陈术真?楚玉璎抬头望了望天色,这都什么时候了,陈术真怎么又来了,他又不能不见,只好说:“让他进来。”
“世子”,陈术真恭敬的行了一个礼,楚玉璎请陈术真坐下,自己披了一件衣服,无奈的问:“陈大人深夜来访所谓何事”
“世子,三日后,安阳君就会和王将军去巡查御国和南蛮的边境,老臣希望世子到时候能一同前往。”陈丞相道。
“可父王想留我在宫中学政,不知陈大人为何想让我一同出使边境”,楚玉璎明知故问,王将军和丞相素来不和,与安阳君的关系也是水深火热,早就听说安阳君想和南蛮结交,想必陈丞相是怕安阳君借这次边关巡查和南蛮人暗中来往。
陈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