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杨均仪参见太子殿下。”和阜清元等人分开的杨均仪没有蛮地的地图,不敢轻易乱闯,一直藏匿在啼鹰山附近,等待秘密出宫的楚元琏。
“杨大人快请起,此地不是建都,不必拘泥。”楚元琏双手扶起杨均仪。
那杨均仪客气一声,起身回报道:“微臣虽己查明阿史那多王子流落在蛮地,但并未查清具体位置,请太子责罚。”
“杨大人劳苦功高,又是本宫的舅父,如何谈的上责罚。”此时的楚元琏已一改少年时的青涩,莽撞,逐渐内敛,若是再早几年,他早就急的拉着杨均仪到处乱找,眼下却让跟随的侍从先生火做饭,自己也亲自给杨均仪泡了解乏的茶水。
楚元琏随身带了十多位侍从,全是自己在东宫亲手栽培的一等一好手,他们全部化装成普通的蛮人,在啼鹰山下搭了帐蓬,带着些马匹,好像是要到朔方城内贩马的蛮人一般。
杨均仪双手接过茶,待到茶微凉便一口饮尽,心里却想着楚玉璎那小子的下落。
那楚元琏见他心思似乎全不在茶上,以为他为此事担忧,苦笑道:“杨大人出来的早,也许不知道,二皇弟这次也奉了父皇的旨意出宫了。”
“也来找阿史那多王子?”杨均仪马上把脑中的楚玉璎抛到一边,挑眉问道。
“父皇说蛮地凶险,怕我一人应付不过,就先让二皇弟出了宫,等找到阿史那多王子再汇合一同回宫。”楚元琏口气平淡,却惹的杨均仪不满的冷笑道:
“我看他是怕你先找到了阿史那多王子,两人结盟威胁他的龙椅吧。”
楚元琏倒是没再回应,只是问道:“杨大人在蛮地多日,可曾听说过玉璎的消息。”
“楚玉璎吗?”杨均仪这是明知故问,这楚元琏问的“玉璎”自然不会有旁人。
“本宫在路过御国的卫城时,碰到了玉璎身边的苍先生,他说和玉璎在蛮人王子叛乱时被蛮人乱军冲散了,那安阳君已经趁此机会控制了御国的边境军马,虽然那安阳君在表明上有在尽力寻找玉璎,实则是在应付,他希望我们能协助他,早日找到玉璎。”
杨均仪在当时并未注意到安阳君和苍邛,没想到他们已经回了卫城,那杨均仪并没有说自己当时也在场,还把楚玉璎给弄丢了,只是问:“太子是想先找楚玉璎吗。”
楚元琏点头道:“毕竟阿史那多王子是流亡到蛮地,行踪自然难以确定,而玉璎却一定不会往人迹罕至的地方去,更何况那安阳君趁机把持军队,想取代玉璎的位置,这对御国和本宫都是大不利的。”
“太子,若是二皇子先找到了阿史那多王子,那您可有想到过后果。”杨均仪顿了顿,继续说道:
“其实微臣认为那安阳君只是一个傀儡罢了,他背后有高人一直在暗中指导,而那高人却暂时没有伤害玉璎世子的意思。”
楚元琏一向信赖杨均仪,可杨均仪这次却偏偏让他放弃寻找楚玉璎,而是去找寻踪不定的阿史那多,心中不免有些踌躇,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说道:“那就全凭杨大人做主”
杨均仪是何等Jing明,虽然那楚元琏掩饰的极好,却逃不过杨均仪的双眼,只听杨均仪安抚性的说道:“我们这一路找来,也许会碰见玉璎世子,太子不必多虑。”
“啊呜呜呜呜呜——”当几个蛮人策马追逐一头山羊时,无聊到了极点的楚玉璎把手放在嘴上,充当起背景音乐来。
旁边的蛮人见状,也纷纷模仿起楚玉璎的行为,而且异常兴奋,特别是离楚玉璎最近的蛮人,更是高兴,拉着楚玉璎骑的马也追了上去。
楚玉璎稳当的端坐在马上,任眼前的蛮人拉着缰绳。身边的这几十个蛮人也就眼前这个拉缰绳的蛮人会几句楚语,要不是他眉开眼笑的拉着楚玉璎说“认识,认识”,楚玉璎早就一掌打向一见面就抱他的蛮人了。
虽然那个蛮人说认识楚玉璎,可楚玉璎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那些蛮人愿意带着楚玉璎,还给吃给喝的,对蛮地毫不熟悉的楚玉璎便趁机跟着他们,希望能找到回御国的路。
这群蛮人个个虎背熊腰,骠悍异常,楚玉璎还没靠近那只羊逃跑的地方,先前追赶的蛮人就已经拖着羊回来,那山羊还没死透,却挣扎不过蛮人紧勒的绳子,这要换成楚玉璎,没准就换成楚玉璎被那羊拖着了。
那个会说一些楚语的蛮人很显然是这几十个蛮人的首领,虽然羊不是他捕获的,却先用斧头砍下了两只羊腿,递给楚玉璎,然后架火就地收拾起羊来。
楚玉璎接过血淋淋的羊腿,仔细的刮羊腿上的羊毛,那些蛮人还没等楚玉璎把羊毛刮干净,就手脚麻利的剥出整张羊皮。
趁大家烤羊的这个空当,楚玉璎又尝试和那会楚语的蛮人沟通:“朔方城你知道在哪吗。”
那会楚语的蛮人见楚玉璎同他说话,虽然听不懂,却依旧笑意连连,还回了一些楚玉璎听不懂的蛮话。
“那你有没有见过城墙很高的城。”楚玉御用手比了一下朔方城的高度。那蛮人也不知有没有听懂楚玉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