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起来,李芙麟决定到街上走走去,等尧峨也没有消息,还不如自己先去查点什么好了。
来到街上,说来也巧,正好看到李呈安的夫人孟氏从天和玉器店出来。
“夫人,您慢走啊!”掌柜的把夫人送到门口,大声送客,见孟夫人走远了,回头却嘀咕着:“什么县太爷夫人啊,一根玉簪子都买不起,真是……”
掌柜的一抬头,正好看见李芙麟站在他身后,吓了一个哆嗦。
“哎呦,是三爷啊,真是吓死我了,呵呵。”掌柜的笑着说。
“掌柜的,进来生意好啊?”李芙麟打了个招呼,便进了玉器店。
“托您的福,生意还不错,还不错啊。”掌柜的招呼着说,心里却想,完,今儿个又得破财了。
李芙麟进了店门,一眼就瞅见柜台上的一支玉簪子,知道是刚才拿给孟夫人看过,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
李芙麟拿起那玉簪子一看,道:“哎呀,真是好玉啊,颜色上乘,纹理上乘,这打磨的手工也是难得的Jing品啊,样式更是别致,真是好东西,好东西啊!”
“爷,您真有眼光,这玉簪,全天下就这么一只,用的是新佟的上等翠玉,打磨也是有名的名匠做的,缝肖您听过吧,这是缝肖大师的经典作品啊。”掌柜的介绍说。
“哦!新佟的上等翠玉啊,那可真厉害了啊,新佟最有名的两样东西,檀香,翠玉!而且还是名匠的经典之作!听说过,听说过!”李芙麟点点头说。
“我说掌柜的,这玉簪爷我很钟意,我拿了。”李芙麟理直气壮的说着,将玉簪揣进了怀里。
“哎,哎,哎~”掌柜的口中连声答应,心中不住流泪啊。
“你也别心疼,回头三天后吧,你寄个账单给孟夫人。”李芙麟说。
“啊?寄给孟夫人?”掌柜的奇怪。
“对,就是县太爷夫人,孟氏孟夫人。她要是不给,你就寄给县太爷,你放心,钱肯定亏不了的。”李芙麟说。
掌柜的心里却打鼓,什么寄给孟夫人,那是县太爷夫人啊,人家没拿着东西,还管人家要钱,人家能饶了他吗?还管县太爷要,他还要不要在这文轩县做买卖了啊!
“得,这钱的事情,三爷您也别Cao心了,这玉簪您喜欢您尽管拿去,谁让我们这帮人都欠着你的!”老板摇摇头,无奈的说。
“等等,什么叫你们都欠着我的?”李芙麟纳闷。
“没……没什么……就是随口说的……随口说的,别往心里去。”掌柜的吞吞吐吐地说。
“什么随口说的,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们欠我什么了?”
父母兄弟姐妹的面孔突然在李芙麟脑中闪过,难道和他们的死有关?
“您看您啊!您忘了?以前您父亲在世的时候,帮过我们多少忙啊!他是大善人,又帮着建庙,修路,修河道,修缮书院,我们文轩县的百姓,可不都欠着他吗?如今他也不在了,就剩您了,我们不就都欠着你了吗?”掌柜摇摇头说,一提起李芙麟的父亲,似乎就觉得很遗憾。
李芙麟看看他,觉得也是,他老爹当年那么多善事也不是白做的。
从天和玉器店出来,李芙麟往东岳庙去了。这天是九月十五,每逢初一十五,县太爷的夫人孟氏便会到东岳庙去上香。东岳庙建在一座小山上,李芙麟没有上去,反而等在下山的路上,一座凉亭边上,等着和孟夫人“偶遇”呢。
李芙麟从玉器店拿的这只玉簪,是诱饵,他知道孟夫人肯定会喜欢。孟夫人这个人,长得并不漂亮,按姿色讲很平庸,但是出身很好,据说是朝中某个宰相的女儿,而这宰相的女儿怎么嫁给了一个知县,就不得而知了。孟夫人原先的生活条件优渥,花钱如流水惯了,什么金银珠宝首饰配件的喜欢就买,可是嫁给了李呈安之后,就不能再这样了。李呈安不过是一个县太爷,俸禄就那么一点,由不得她大手大脚的花钱,倒不是说李呈安就没有什么黑色收入,或者她就没有点嫁妆小金库什么的,只是如果她如此挥霍,定会惹人非议。虽然孟夫人出身好,但是毕竟她嫁做人妇,自然要听丈夫的,李呈安平日里管得很严,不允许她随便乱花钱,所以能有钱买个玉簪,都已经成了难事。
孟夫人由丫环文珠陪着,从山上下来,两人走得累了,看到路边凉亭,便要进去坐着歇会。
李芙麟见两人过来,便也从路上过来,来到凉亭前道:“呦,是孟夫人啊!真是巧啊,巧啊!”
孟夫人一看是李芙麟,便不愿意搭理他,都说这李芙麟是文轩县的恶棍流氓,她这身份还是不要和他有所接触的好。
“夫人是来上香的吧?夫人真是慈悲为怀的活菩萨啊!”李芙麟开始拍马屁。
孟夫人还是没有答话。
“夫人看到我好像很紧张啊!夫人不用担心,我李芙麟不是什么坏人的,您也知道,我家以前也是名门望族嘛,而且我也信佛的,您看我这不也是来上香的吗?我不会对夫人做什么的,只是想跟夫人聊聊而已。”说着李芙麟也